這一次的案子,張鯨心裡面很清楚,抓人嚴刑拷打,這是行不通的。皇爺那邊是不會同意的,皇爺要的是不能和文翻臉,事還得辦了。
那就只能走正常的途徑,張鯨可不相信武庫司那些人都是乾淨的。
他們的賬面乾淨,那是做出來的賬,知道這一點也就好辦了,查賬也就是了。在大明,誰家的賬房先生最好,張鯨的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武清伯李偉家。
前幾年,武清伯李偉家的清水軒大肆的招收過賬房先生,而且還自己培養,聽說他們有一種獨特的記賬法,很是高深。
張鯨準備讓這些賬房去查賬,要是查不出問題,在想其他的辦法。
武清伯李偉聽說張鯨要借賬房先生,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原來是借賬房先生啊!這個沒問題,咱們李家別的不多,就賬房先生多。”
“你要多?”
張鯨想了想,有些試探的開口問道:“不知道十個可不可以?”
“十個?”武清伯李偉一愣,隨後擺著手說道:“還以爲多,十個而已,小事!”說著對站在後的李高吩咐道:“你去找十個賬房先生,讓學堂那邊找十個最好的。”
“知道了,爹!”李高點了點頭,笑著答應道。
事辦完了,張鯨和劉守有也就不在這裡多呆了,帶著李家給的十個賬房先生離開了武清伯府。
出了武清伯府,張鯨笑著對邊的劉守有說道:“劉大人,點齊你的人馬,咱們去武庫司。”說完轉上了自己的轎子。
劉守有一愣,這就完了?
不過作爲失敗者,劉守有隻有看著得份,除非張鯨這一次也不行,不然他只能於低一等的地位。嘆了一口氣,劉守有對邊的手下吩咐道:“去,召集人手,去武庫司!”
兵部這些天的氣氛很張,畢竟整天被一羣錦衛盯著,擱誰也不舒服。
前面雖然扛過去一波了,可是事還沒完,誰知道錦衛還會搞什麼幺蛾子。
“錦衛的人又來了!”
這個消息瞬間打破了兵部的寧靜,兵部左侍郎王篆臉沉著走了出來,他準備去和劉守有談談,錦衛總是三天兩頭的往兵部跑,兵部還要不要做事了。
整個兵部人心惶惶,整天這樣下去,何統。
剛走出院子,王篆就看到了不人走了進來,爲首的除了錦衛之外,還有不東廠的番子。王篆頓時就是一皺眉頭,東廠怎麼也參合進來的。
當看到張鯨和劉守有的時候,王篆的眼睛就是一咪。
比起劉守有,張鯨可是不好對付的多了,現在文對張鯨的評價基本上就是“本朝第一權閹”。這個張鯨,不但深的皇上信任,而且爲人世很圓,基本上不留首尾。
關鍵是這傢伙手段老辣,出手也不留,是一個非常難對付的角。
比起那些張揚的太監,張鯨更像是藏在袖子裡面的毒蛇,隨後都會出來咬一口,而且這一口還非常的致命。這一次武庫司的事張鯨參合了進來,不是好兆頭啊!
看了一眼劉守有,王篆也知道,劉守有請不張鯨。
以張鯨的地位,現在能指示他的人不超過三個,既然是兵部的事,那就可以肯定是皇上的意思了。顯然,皇上對於劉守有什麼都沒查出來,很不滿。
王篆也意識到了,皇上這是非要查出點什麼來。
關鍵是武庫司的事,王篆知道的也不清楚,他才上任沒多久。不過做這麼久了,王篆也不是場小白,武庫司的油水,那是整個大明員都知道的。
很多人都說,武庫司的油水,那就和油庫一樣啊!
“張公公,你來我兵部,有何事啊?”王篆皺著眉頭看著張鯨,開口問道。
雖然心裡面對張鯨很不待見,可是王篆也知道,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張鯨笑著對王篆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咱家是奉了皇爺的聖旨來武庫司查賬的,前面有人彈劾了武庫司,皇上覺得應該查一查。”
“如果查出了武庫司有問題,那就按律懲,如果沒查出武庫司的問題,那也能還武庫司清白,平息議。”
張鯨一句話就把王篆的所有話都給懟回去了,有人彈劾,這次查賬就是有正當的,加上這是皇上聖旨,這次查賬程序上也是正當的。
有則罰,無則加冕,這種說法也毫無,張鯨把話說的滴水不。
“好,既然如此,那張公公請吧!”王篆點了點頭,他知道沒辦法阻攔。
不過王篆心裡面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這一次張鯨還查不出什麼來,他肯定要上奏摺。皇上要查武庫司,這個可以,可是這樣整天到兵部來,這耽誤兵部的正常做事啊!
看著張鯨和劉守有帶著人向著武庫司而去,王篆也轉回了自己的衙舍。
武庫司。
武庫司的郎中趙宣已經等在這裡了,見到張鯨和劉守有,臉上的表也很嚴肅,板著臉說道:“武庫司進五年的張目全都在這裡了,兩位請吧!”
留下這樣一句話,趙宣轉就走了,沒有毫的遲疑啊!
“這是篤定我們什麼也查不出來啊!”張鯨笑著拿起一本賬冊:“大明朝的文人就是太過自信,這自信是好事,可是有些時候,太自信了,也沒什麼好。”
隨手將那本賬冊扔回去,張鯨笑著說道:“查吧!咱們看看著兵部的武庫司,到底有多清廉。”
從武清伯府借來的十個賬房先生,從後的包裹裡面拿出了一個大算盤,以及筆墨紙硯,然後每個人搬起一摞賬冊,坐到了武庫司準備的桌子後面。
時間不長,現場就想起了算盤聲,以及刷刷的翻頁聲。
張鯨見劉守有一臉的張,笑著說道:“劉大人,坐,時間還長著,他們一時半會兒查不完,讓人沏一壺茶,咱們邊喝茶邊等。”
“咱家早就想到武庫司不會準備茶葉,咱家自己帶了,這可是皇爺賞賜的茶葉,等閒可不得見。”
劉守有心裡面十分的焦急,可有不好表現出來,只能笑著說道:“那劉某可要好好嘗一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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