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莫道高山方有龍
我也把剛纔那件事拋諸腦後,跟他一起研究起這件防護法。
方天扇不大,即便展開之後,也不過比兩隻掌略大幾分。而且看起來也不怎麼顯眼,上麵流轉的華呈暗黃,跟扇麵本的一樣,不認真觀察甚至不容易察覺。
扇麵上的圖案更是看著磕磣,隻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小土包,旁邊淡淡的勾勒著幾彎曲纏繞的野草,看起來就像一淒涼的孤墳。而扇背則題著一副對聯。
“隆隆尋蹤跡,曲曲彎彎斷複生。”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這圖和這字有什麼奇異的地方,張文非有些不耐煩,讓我趕接引道炁,看看這法的威力如何。
我也冇什麼避諱,直接接引法於扇麵中間,然後這土黃的扇子一閃,蹤影平白的消失了,繼而我麵前出現了一座扇麵中的孤墳,就連四周彎曲纏繞的野草也一併出現。
這倒是把我嚇了一跳,一般來說法都無法幻化,像韓穩男和楊仕龍他們的法能改變模樣,已經是了不得的東西了,韓穩男那片樹葉甚至是天師法。可這個看起來平庸無比的方天扇,居然能平白幻化出來一孤墳。
這簡直不可思議!
我倆大眼瞪小眼的迷糊了老半天,然後還是張文非先反應過來,開口說,“我聽師父說過,有種特殊的法,能納一方真實天地於法之中,作為法的靈,莫非這把方天扇,就是這種法?”
這種東西我還真冇聽說過,連忙讓張文非給我解釋。但他也隻是聽他師父提過一次而已,所知不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探討一會兒之後,我索也不研究這個法的質了,開始研究它的威力。
結果又是讓我大吃一驚,這玩意兒還真想張文非說的那樣,像是納一方真實天地於法中,這個孤墳看起來神異,結果張文非半點道炁都不用,抬腳從中間直接走到了我前。
這算什麼防護力?有跟冇有完全一個樣嘛不是?
接下來不管我怎麼催道炁,結果本冇有任何改變,那個幻化出來的小土包,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最後還是張文非安我說,法有靈,多半需要仔細溫養,才能真正發揮出來這個法的防護力。
無奈之下,我也隻有選擇相信這種說法,將這方天扇收了起來,用道炁慢慢溫養,等將來再看有冇有什麼變化。
經此一事之後,接下來許多天裡,我都在慢慢吸收墨綠珠子裡的能量,然後溫養方天扇,而雲南分會那邊,就像我推測的那樣,最終也冇敢選擇魚死網破,而是老老實實去觀摹了真龍脈,然後就再也冇見過他們了。
又過了一個月,張文非和許書刑的傷勢都已無礙,而隨著其他分會相繼離開這裡之後,終於到了我們廣東分會最後一個出發,前去觀摹真龍脈。
雖說我們對排在最後一名,心中頗多怨氣,但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分會的十個人早就忘記了先前的齟齬,而是懷著滿心的忐忑和憧憬,甚至前一夜都冇人睡得著覺。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行關乎著自己能不能從引龍境界晉升到點境界,這兩個境界之間,是一個分水嶺,經過龍氣洗禮的風水師,素質會有很大的提高,甚至可以延年益壽,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吸引力。
而如果在這次冇有功轉化足夠多的龍脈之氣,無法到達點境界的話,終此一生,恐怕都不會再有什麼機會了。
玄學會不可能接風水師第二次來觀摹真龍脈,而自己尋到一條真龍脈更是癡心妄想,可能可以說半點都冇有。
按照以往的績來看,廣東分會一直排在各分會前列,平均每一屆都有七八個人能夠順利達到引炁如柱的程度,進而進點境界。隻是這一次,排在了最後一名,不管誰都不敢有百分百的信心。
即便是我,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究竟怎麼樣,畢竟我有五條道炁柱,達到引炁如柱境界的隻有一條,想要把其他四條補足,恐怕第一個去觀摹真龍脈都很難完,更彆說現在排到了最後。
隻是多餘的擔憂本於事無補,等第二天出發的時候我已經平靜了下來,反正儘人事,聽天命,走一步算一步,畢竟當初我從泰山石上吸收的道炁都讓自己達到了一次引炁如柱,就算這次不行,將來說不定也有其他的機緣。
因為我們是最後一個出發的,玄學總會的宋星理事等其他人,也跟我們同車而行,我問了之後得知,他們會等我們觀摹真龍脈之後,跟我們一起回到玄學總部。
真龍脈就在我們住的莊園附近,車子隻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就把我們放了下來。
等我們帶著滿心的憧憬走下車的時候,卻並未看到真龍脈,隻看到眼前一片鬱鬱蔥蔥的叢林。
這時候宋星理事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一片叢林,告訴我們說,“這裡隻是真龍脈的外圍,從此前行,大約十公裡之外,便是真龍脈所在地。前方已無可供車輛同行的道路,接下來隻能你們自己走。”
想想也是,真龍脈既然如此蔽,肯定不會把道路直接修到地方。更何況,我心裡清楚,雖說真龍脈難尋,現在的風水師幾乎冇有任何機會,隻能依靠前人尋到的真龍脈提升境界,但一路往真龍脈走去的過程,同樣也是一場修行,對風水知識的學習,以及之後修行境界的提升,都有很大的作用。
更何況,真龍脈可不是隻有最後蘊含龍脈之氣的地方,而是包括之前的祖龍、胎息龍脈,以及延出來的龍脈等所有東西。隻有把整條真龍脈包括的東西全部觀摹一遍,對這條真龍脈完全理解之後,最後觀摹真龍脈的時候,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吸收龍脈之氣,至比其他人多出一半的效率。
玄學會這樣的安排,肯定也有這樣一層意思在裡麵,不過宋星理事卻冇有對我們多說,隻是帶著我們,沿著一條泥路,一路往叢林裡麵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