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邁步走進了大殿,大殿裡面的爭吵戛然而止,衆臣連忙站起子給朱翊鈞行禮。
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免禮,隨後朱翊鈞笑著說道:“諸位卿,坐下說吧!”
這是軍機的一項特權,也是軍機與閣的不同,五位軍機的大臣,在軍機會議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一把椅子。
這是朱翊鈞提高軍機大臣地位的一個表現。
在皇上面前議事,軍機大臣能坐著,別小看這一點特權,這足夠讓無數人爲之鬥了。自古就有“生不能五鼎食,死亦當五鼎烹”的說法,現在也一樣。
“朕剛剛在外面就聽到了,這裡好像吵得很激烈,和朕說說,怎麼了?”
朱翊鈞目掃過衆人,自己先開口問道,事實上朱翊鈞不問,這些人肯定也是要說的。
聽了朱翊鈞的話,幾個人面各異,徐文壁則是直接站了起來:“陛下,是臣在說話,這是遼東總兵李樑送來的奏摺。”
對於李樑這個人,朱翊鈞的觀有些複雜,因爲後世對這個人的評價褒貶不一。
很多人認爲他養寇自重,把努爾哈赤的崛起歸咎於李樑的縱容。
對於這種說法,朱翊鈞其實覺得有些偏頗,李樑的確有不妥的地方,但是這麼大的鍋讓他背,實際上是有些委屈他的。
事實上從萬曆開始,大明是在走下坡路的。
從萬曆十年之後,大明一直都是在吃隆萬新政的老本,吃到萬曆末年,其實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薩爾滸之敗,帽子也扣不到李樑頭上。
至於是不是李樑養寇自重,其實這種事也不好說。
即便是李樑弄死了努爾哈赤,蒙古人還有林丹汗,說白了,其實就是大明弱了,這才顯得努爾哈赤強了。就像嘉靖年間,俺答汗那種貨也能嘚瑟的起來。
懲治李樑,朱翊鈞本就沒想過,他不覺得李樑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造反他不會,其他都是小問題,養寇自重,你養唄,你把努爾哈赤養起來,最好讓他把整個真全都聚集起來,省的自己還要鑽深山老林去找。
事實上朱翊鈞想的是先打風臣秀吉,然後回頭在收拾努爾哈赤,然後由東向西席捲而去,從遼東一直打到西北,兩邊夾擊,徹底滅掉整個草原的勢力。
從而徹底墊定大明在北方的地位,至於是不是向北開闊,那是以後的事了。
這是朱翊鈞的整個大戰略,只不過有的時候戰略很好,但是有些東西也不能不顧,比如下面這些人的戰意。朱翊鈞原本是想等著九部之戰之後,大明在出手。
只不過這些東西,朱翊鈞沒法和其他人說。
“定國公在說話?那就和朕說說,這是出了什麼事了?”朱翊鈞笑著問道。
徐文壁直接將奏摺拿了出來:“李總兵在奏摺裡面寫了一件事,一個月以前,韃子侵犯我大明遼東,這是李總兵的請戰奏摺。”
朱翊鈞接過張鯨遞上來的奏摺,翻看了一下,然後就放到了一邊。
這份奏摺並不出奇,基本上和以前的也差不多,反正就是想開打了。事實上明軍的邊將是有一定自主權的,出兵一兩萬人出去打一架,本就不用請示。
顯然李樑這不是想小打,而是要大打,他準備出兵滅了朵部。
朵部和大明的糾葛可以說非常的深了,朵部其實就是原本的朵三衛之一。在洪武年間,朵三衛又稱兀良哈三衛爲塞王寧王所統轄,在諸王中,以北方諸王的勢力最大。
永樂年間,兀良哈三衛建立,只不過兀良哈三衛早在初建衛所的第二年就已叛走,並到明軍征討。永樂八年,第一次北征韃靼時也發現有兀良哈人加韃靼軍。
土木堡之變之後,三衛開始南下,爲了獲得大寧地區的駐牧權。
三衛蒙古人從西拉木倫河到遼河流域全面展開攻勢,向南推進。到了萬曆年間他們終於來到明朝長城邊外駐牧。
此後,兀良哈三衛駐牧地自大寧前抵喜峰口,近宣府,曰朵。自錦州、義州歷廣寧至遼河,曰泰寧,自黃泥窪逾瀋、鐵嶺至開原,曰福餘。
朱翊鈞當然知道朵衛在什麼地方,基本上就是後世遼寧西部。
包括喀左、阜新等地,以及葫蘆島的寧城一直延到蒙古的赤峰。事實上在朱翊鈞的戰略裡面,如果要開打,第一個打的也是朵衛。
拿下朵衛,向北可以打科爾沁,向西北則是可以打察哈爾。
顯然李樑早就看朵衛不順眼了,現在手下有人,自然是打一下。
看完了奏摺,朱翊鈞也沒開口說話,事實上他就是在琢磨,要不要搞一傢伙。臣秀吉還沒來,下面戰意高昂,總著也不是個事。
打一下朵衛,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用京營出兵,以現在遼東的實力,出兵打一下朵衛爲題不大。現在的問題是讓誰去打,是讓李樑自己幹,還是讓戚繼去幹。
讓戚繼去幹,當然是爲了悉一下,然後爲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
讓李樑打,那是因爲他是遼東總督,位置和職都合適。現在他又積極請戰,你讓戚繼去,恐怕會挫傷了李樑的積極,這個不好。
“諸位卿有何想法?”沉了片刻,朱翊鈞看向了下面的五位軍機大臣。
“臣以爲該打!”
聽到朱翊鈞這麼問,徐文壁第一個開口說道:“韃子欺人太甚,應該給他們一個教訓,臣願意前往遼東督此戰,一定一戰滅了朵部。”
朱翊鈞看了一眼徐文壁,只見他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
雖然臉上面帶微笑的點頭,可是朱翊鈞的心裡面卻是頗爲不以爲然,讓你去打,快別鬧了。你徐文壁什麼能力,真當朕不知道?
而且徐文壁如此積極的推此戰,朱翊鈞纔不相信徐文壁是真的義憤填膺。
這裡面還是沒有貓膩,朱翊鈞把桌子吃了。
本都不用東廠廠去查,朱翊鈞猜都能猜到。肯定是李樑給徐文壁灌了迷魂湯了,李樑盯上了北方的買賣,這是想把徐文壁也拉下水。
兩個人估計達了什麼不可見人的約定。
徐文壁去遼東,他去也不是打仗的,而是去和李樑發財的。爲什麼徐文壁敢去,很簡單,遼東不是有李樑嗎?
他徐文壁不會打沒關係,李樑會打就行了。
李樑雖然不如戚繼有戰神之稱,可是李樑也是大明有的悍將,能打是肯定的。以明軍現在的戰力,打一個朵衛,徐文壁一點都不覺得有問題。
事實上朱翊鈞還真就猜對了,徐文壁和李樑就是爲了這個。
朝廷不但的在北疆強兵,修路,囤積資,從這些做法上就能看得出來,大明在北疆要有一戰。這一戰還不是小打,而是要大打。
當今皇上雄心,擺明了要掃北而去,這點很關鍵。
在這樣的況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謀算,李樑自然也不例外。如何在這場盛宴之中分一杯羹,基本上是大明勳貴和邊將都在謀劃的事。
李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朵衛,那裡絕對是一個大。
首先他距離大明很近,無論是從錦州出兵,還是從寧遠出兵,甚至是從瀋出兵,距離那裡都很近,打下來之後也好經營。
現在誰不知道草原是,連羊都是錢,更別說牛羊馬匹。
朵衛佔據的地方草場很好,水草,距離大明還近,李樑怎麼可能不想咬這一口。真的等到大戰開啓,自己想拿下朵衛,難度太大了。
先開打,先拿下,這就是李樑要做的事。
只不過他勢單力孤,那就需要在朝中尋找盟友,李樑第一個想到的是英國公。只不過英國公老巨猾,加上英國公府的張維賢就在薊遼,一旦這個計劃給英國公府,很可能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於是李樑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定國公府。
定國公徐文壁是軍機大臣,但是在地方卻沒有張維賢這樣的後輩,李樑很順利的就和定國公徐文壁達了合作,兩個人遙相呼應,共謀利益。
現在大明的軍方大概分爲三勢力,一是以戚繼爲首的散將。
這些人是軍中的實權將領,很得朱翊鈞的信任,一是以英國公府的張維賢爲首的,是講武堂派系,以出學宮的勳貴二代爲首,講武堂子弟爲羽翼。
年輕,有衝勁,也有基,缺的就是戰功。
定國公徐文壁則是老牌將領的代表,世襲武將爲主要骨幹,軍改之後轉任將軍的,基本上都在定國公徐文壁的手下。
三方爭奪的很厲害,當然了,三方人馬都是以朱翊鈞馬首是瞻的,但是彼此之間確是競爭關係。
對於這種況,朱翊鈞也沒什麼好辦法,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有鬥爭就有派系,只要他們不結黨營私,朱翊鈞也只能睜一隻眼閉隻眼。
“臣以爲此舉不妥!”
沒等朱翊鈞說話,英國公張溶已經開口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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