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起來的戚繼,朱翊鈞笑著虛按了一下,說道:“坐,咱們君臣今日好好的聊一聊,不要如此拘謹。”
聽了朱翊鈞這話,戚繼才坐了下來,臉上的表也緩和了不,當然了這裡面有多是戚繼演出來的,這個朱翊鈞就不得而知了。誰把戚繼當一個只會打仗的莽漢,那麼誰纔是真正的莽漢。
對於場這一套,戚繼毫不遜於文,前世戚繼下場那麼慘,主要是因爲張居正死的太早了,太出乎預料了,其次就是誰都沒想到萬曆皇帝翻臉翻的那麼徹底,如果不是這樣,戚繼的投資眼可是非常準的。
這一世更是如此,戚繼雖然被朱翊鈞信重,但是爲臣子的本分卻是一點都不失。
手將面前的酒杯放到了戚繼的面前,朱翊鈞笑著說道:“咱們君臣相識,十年了吧?”
雖然戚繼一直爲大明效力,爲大明作戰,但是真正和朱翊鈞相識,得到朱翊鈞的重用,那是在張居正死了之後。一晃已經過去了十年了,當年的戚繼如今也長爲大明軍方第一人了,朱翊鈞也要慨一句,時間匆匆啊!
戚繼聽了朱翊鈞的話,也頗爲慨的說道:“是啊!一晃臣也老了。”
“當年臣也是意氣風發啊!”戚繼笑著喝了朱翊鈞遞過來的酒,這纔開口說道:“東南抗倭的時候,臣就想著,早晚有一天滅了倭國,現在大明水師強大,也真的滅了倭國,這都是陛下的功勞啊!”
聽到戚繼這麼說,朱翊鈞擺了擺手:“今天拍馬屁的話就別說了,朕知道你擅長這個。”
這話要是讓其他臣子聽了,或許會不好意思,可是戚繼卻笑了,有幾分狡黠,也有幾分慨。
“有些時候臣也是沒辦法,嚴嵩矇蔽聖聰,朝廷臣當道,爲臣子的想做一些事,也是不容易。不過現在好了,聖明天子秉政,朝廷上下風氣好了很多,臣恨不得年輕幾十歲,爲大明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
“不過也沒關係,軍中後起之輩無數,陛下又是聖明燭照,我大明一定會耀萬古的。”
朱翊鈞看著戚繼,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很真誠,眼圈甚至有些發紅。
朱翊鈞默然,嘉靖年間,絕對是大明非常難熬的一段時間,南有倭寇,背後韃子,京城被圍,對百姓對武將來說,那都是一個黑暗的時代。不過朱翊鈞也沒法去評價什麼,難道要說全都是嘉靖皇帝的錯?
君臣二人聊了很久,也喝了不酒,直到宮門落鎖的時間,戚繼才離開皇宮。
等到戚繼走後,朱翊鈞站在文華殿的臺階上,眺著天空之中的月亮,面無表。
對於戚繼的賞賜自然是非常厚的,戚繼的位置朱翊鈞也給安排好了,那就是大明皇家講武堂的祭酒,也就是校長,這個位置還是非常適合他的。軍機大臣的職位也給他留著,唯一需要他卸下來的就是京營提督。
京營提督的繼任人選也有了,那就是從倭國回來的張維賢,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好,安排的也很合適。
可是朱翊鈞的心裡面也有一種莫名的傷,因爲這代表著一個時代的落幕。
上一次有這種覺的時候,那還是張居正死的時候,眺著明月,朱翊鈞舒了一口氣,將心裡面的多愁善給掃出去,難道是年紀大了?一箇舊時代的落幕,何嘗不代表著一個新時代的開啓?自己要做的事還是得繼續。
萬曆二十年的冬天是火熱的,大明的百姓都在慶祝新年,朝堂上也快速著發生著人事的變化。
戚繼的退下代表著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一個時代,隨著戚繼去了皇家講武堂,一批老將也都封了爵位,基本上也都於半退休的狀態了。除了極數擅長謀略的進了軍機任行走,大部分人都被淘汰掉了。
代替他們崛起的則是從皇家講武堂畢業的年輕人,他們有朝氣,有野心,同時也對火作戰有著更爲專業的理解。
這樣的新老替因爲給足了好,也是早有準備,所以顯得有些波瀾不驚。不過當張維賢進軍機,爲了軍機大臣,還是告訴了所有人,新的時代已經來臨了。
在所有人都在歡慶的時候,有的人依舊在忙碌,其中就有一個老人。
這個人的名字做李時珍!
作爲大明醫學系的第一人,李時珍的地位真的高到可怕,這是一個連服都不用換,穿著帶味道的服就能進宮面聖的存在。皇家醫院門口有塑像的存在,天下大半醫者老師的存在,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依舊在忙碌著,在奔波著,在所有人都歡慶的時候。
李時珍今年已經七十四歲了,雖然還算是朗,可是李時珍還是有一種時不我待的覺。
一輩子撲在醫上,到了晚年醫大,但是也打開了新的方向,李時珍頗有一種天不假年的覺。
此時的李時珍穿著白大褂,臉上的表非常的凝重,他開發出了一種藥劑。自從上一次通過染料得到了藥,李時珍就對染料興趣了起來。在新的實驗室建造起來之後,李時珍開始投了對染料的研究之中。
最終還真的讓李時珍發現了一些東西。
這是一種通過紅染料搞出來的藥劑,這種染料是這兩年才流行起來的,它是用來染皮革的。李時珍從裡面提煉出了一些東西,居然在抗菌上有著非常強大的效果。自從有了顯微鏡,李時珍也知道細菌是什麼,這兩年他已經寫了不關於這方面的書籍了,有的已經被用作教材了。
在發現了細菌之後,李時珍很快就打開了抗菌的大門,尋找一款有效的抗菌藥,爲了迫在眉睫的事。
這一次李時珍真的發現了,在外面歡慶的時候,李時珍正在準備進行一場劃時代的實驗,他要爲一個人進行療傷,一旦功,李時珍就徹底打開了抗菌藥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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