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這才繼續手里的作,將粥送到口中。
帶著一咸味,正好合適。
“這麼早就過來了?”凌祈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示意他坐下,“用過早膳了?”
“沒有。”
蔣慕塵掀袍落座,十分自覺地問管家要了副碗筷,卻沒著急吃,反而問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蔣明遠了。”
凌祈毫不避諱地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蔣慕塵怨婦一般地盯著他,好像被拋棄了一樣,“他為什麼會過來找王爺?”
“說想讓我幫他爭家產。”
蔣慕塵眉頭一蹙,“王爺你答應了?”
凌祈著勺子,輕輕攪碗里的粥,不答反問,“這麼不相信我?”
“那倒不是,”蔣慕塵咕噥道,“我對王爺還是十分信任的,不過對他嘛……就不太行了。”
凌祈搖了搖頭,這兩兄弟的關系還真是水火不容。
“出去一趟,事辦得怎麼樣了?”
“自然是妥了。銀子之后會分批京,不走錢莊過,王爺派人接應就好。”
蔣慕塵頓了頓,繼續問,“可需要我親自去接?”
“不必。”和往常一樣,凌祈直接否定了他的說法。
兩人相識多年,蔣慕塵卻從來沒進過中心地帶,所有的消息,都是自己一點點索、拼接出來的,足以證明他有多謹慎。
他還給出了一個完的理由,“雖然眾人皆知你和我關系好,可很多事你還是不能暴。”
商勾結,不是一件小事。
更何況……凌祈斂眸,想起蔣明遠方才的話,心中有疑未消,連同之前稍有懷疑的地方,也合在了一。
他生多疑,如今更是得多加考量求證。
蔣慕塵對此沒有異議,吃過早飯,在肅王府逗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只不過這次,心境和往昔不同。
他猜想,蔣明遠這一趟大概是抓到了自己的把柄,可從始至終,凌祈都沒有說出來,更沒有要詢問的意思。
應該會派人去查。
蔣慕塵眸一暗,暫且摒棄了回府的念頭,轉而朝錢莊去。
這個時節的京城多雨。上午還出著太,下午卻陡然轉,開始飄起了雨。
風一吹,雨便斜落,像一銀針,刺青瓦灰墻。
魏子淵在窗前,負手而立,看著兩只鳥兒并排躥進了屋檐。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房間外的走廊上漸漸響起腳步,由輕及重,最后在門外停下。
“叩叩叩。”
魏子淵頭也沒有,只應了一句,“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朱覃走了進來。
他穿著正式,眉宇間略帶倦,剛經歷了一場槍舌劍,有些疲乏。
“談得怎麼樣了?”
朱覃:“還需要繼續。”
北璃在和宣周談合作,他也就能順理章地住下。
北璃開出的條件太苛刻,宣周自然不會搭理,討價還價間,好幾天就過去了。
就這麼拖著,不知何時是個頭。
幾位使臣心里都清楚陛下想做什麼,卻不知陛下為何非得執著于一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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