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異母簡直如同走到哪里都打上的標簽,蔓生已經學會無視旁人背后的指點探討。
“聽說林憶珊和林經理是同胞姐弟?”尉容又問。
蔓生默認。
他接著說,“所以林逸凡不同意你進公司,等同于林憶珊也同樣反對。”
“這樣的況下,林憶珊和我走近,對于你而言,在公司里怕是有些難以立足。”他不急不緩的說,條理分明清楚。
這些利害關系,也都是擺在明面上,蔓生全都承認,“是,我不希聽到我聘請的獨立董事被別人挖了墻角。”
“這的確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尉容笑應,“但是也沒有太多大礙。”
“我和誰走的近,不代表就為誰所用。作為公司的獨立董事,雖然是你聘請,可主旨也是為公司謀福利。一切的決定,都是要以公司優先,其他都要延后。”尉容眼中深沉,“你的這項憂慮,可以消除,不需要擔心。”
他的分析讓無法辯駁,多年任職諸家公司的經驗,遠比這個毫無實戰的人審時度勢,懂的其中利害分曉。
蔓生道,“是我多想了。”
“你會多想是合合理的事。”尉容應聲,突然又道,“不過,你今天會向我開這個口的理由,不止這一個。”
蔓生心中一,“……沒有了。”
“林憶珊雖然是你的妹妹,但是你們之間的關系實在太糟糕。”尉容直接點破,“第一次見到這位二小姐,是在林家。”
“當著父母的面和你對峙,在我沒有出聲打斷之前,連一聲大姐都沒有喊你。”他低緩的男聲勾起那天的回憶,午后院子里的一幕幕都在上演,蔓生驚覺,林憶珊真的沒有開口稱呼過,那一聲“大姐……”竟真是如他所說不曾有過。
蔓生有些晃神,他還在說,“從心底就沒有敬重過你這位大姐。”
“董事長夫人就不用提,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所以待你不會太親近。可是董事長,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卻沒有阻止你的妹妹對你這樣不尊重。”他的男聲依舊低緩,卻越來越驚心。
“這樣無止盡的縱容,你的日子并不好過。”他一句話像是尖刀上冷的鉤弧,挑開結痂傷口,頓時一片模糊。
“別說了……”多麼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本就不了。
“或許,還經常搶走屬于你的東西,從小到大這樣的經歷你有過多次?沒把你放在眼里,能夠欺負你,看你落敗辱,到很自豪,而且樂此不疲。”
兒時的記憶全部涌現上來,每一次的爭搶都是自己落敗,面對的永遠是驕傲得意的笑臉……
“這一次,又要來搶你擁有的。你害怕你擔心,又被得逞,這樣的自己,真是好可憐。”那輕的男聲變得這樣殘忍,蔓生面前,他的容愈發模糊。
在回憶里旋轉,蔓生終于忍不住喊出聲來,“我讓你別說了!”
突然的怒吼過后,蔓生彷徨的定定看向他。
只見他如常的雍容,慢慢起,抬手的臉龐,“蔓生,真可憐。”
空氣太稀薄,像是要讓人窒息,倔強的不曾退后,只是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
“上臺去吧,彈完這一曲,為今天這樣可憐的你給點安。”他輕著聲說。
“我不彈!”
拒絕的聲響起在歌劇廳,格外的清晰,他的男聲溫漠,“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彈!”
“你以為你有這個選擇權利?”
“你可以擁有我的,但是你能控制我這雙手,讓它們在鋼琴上自己彈曲嗎?”蔓生仰頭道。
這樣放肆的問話如同挑釁,尉容忽而一笑,直接抓過的手腕走。
眨眼間來到舞臺中央。
白鋼琴近在咫尺,漂亮的琴折著拭一新的芒,肩頭被人按下,已經坐在琴椅上。
蔓生直脊背,的手不曾落向琴鍵,“如果你能控制我這雙手,那就讓它們為你彈!”
“我倒是沒有這樣的超能力,可以指揮你的手。不過,有一點你記的真牢。”他突然笑道,“你的屬于我,所以我想怎麼樣都可以。”
有一茫然未知,尉容已經來到后,他握起的手,就著手指在琴鍵上落下音符。
“叮叮咚,叮叮咚——”鋼琴的音鍵有著清脆樂聲,蔓生越來越覺發慌。
他興致已起,擁著彈奏鋼琴,蔓生的手指在他的包裹下升溫,糾纏的距離太近,是氣息都在撥,一下止住手,他也不能再隨心所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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