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曄有意甕中捉鱉,始終靜悄悄的坐著沒。
進寶抵抗不住那迷煙的功效,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哼哼了兩聲塌塌的倒了下去。
外邊的人耐心的等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妥了,聲音稍微大了一些。
約還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
“二哥,這迷煙放進去這麼一會兒了,人指定都暈了,咱們進去吧。”
“,一會兒進去狗子去找銀子,猴子把那個傻子捆好堵上,我去把鐘璃扛出來。”
其中一個聽了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那二哥你一會兒見著人了可別心急吃了頭茬,那小媳婦兒水靈得很,咱可得有福同!”
二虎子聽了沒忍住呸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這和還用你說?”
“把那小娘們兒弄出來找個消停的地方,你想咋吃都隨你!”
幾個人旁若無人的嘀咕了一陣,言語中對鐘璃的侵犯簡直到了骨的程度。
莫清曄死死地咬著牙忍住了殺人的沖,雙目赤紅的盯著門口的位置。
外邊幾人似乎商量定了,一個人影閃到了門口,輕輕的推開了門。
門后掛著門簾,門簾上的銅錢被推頓時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推門的人被嚇了一跳,正想說什麼結果定睛一看是串的銅錢,立馬就紅了眼。
“二哥!這門上的都是錢!”
二虎子聽了喜出外,一時忘了謹慎忙不迭沖過來抓了一串揣到懷里。
“莫春花那小賤人果然沒忽悠我,這傻子家的確有錢!”
聽到莫春花的名字,莫清曄的呼吸猛地一頓,下一刻卻放得更輕了,幾乎微不可聞。
二虎子一行人滿心覺得屋子里的人已經人事不省了,抓著明面上能看到的錢財的同時,說話越發肆無忌憚。
“二哥,我聽說莫春花和這鐘璃是親親的妯娌,你說咋就那麼狠心,讓咱們毀了鐘璃的清白?”
二虎子不屑的哼了一聲。
“妯娌算什麼?那小賤人心思窄得很,哪兒會見得有人過得比好?更何況……”
二虎子惡意停頓了一下,冷笑著說:“按說的,毀了鐘璃的清白對咱們而言的確是好事兒。”
只要拿著對鐘璃致命的把柄,那日后,想要多銀子有不起?
先前問話那人聽出了二虎子話中的深意,跟著說:“除了能從鐘璃這兒索要銀錢,還能得個免費的姘頭任吃任睡!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
說著這幾個人紛紛激得紅了眼,也將先前的部署忘了個一干二凈。
等他們將外間的東西搜羅得差不多了,里屋的莫清曄也想好了對策。
莫清曄拿出一個哨子輕輕的吹了一下。
外邊藏著的人聽到哨聲,想也不想齊齊而。
自以為在樹下躲得天無的莫春花陡然一驚,頸后一陣劇痛,下一秒就趴趴的暈死過去。
屋子里二虎子等人也聽到了哨聲,猝不及防一驚的同時還沒回過神來。
屋子里就響起了一聲沉的男聲。
“來都來了,不如就留下多作盤桓,也好讓我略微盡盡地主之誼。”
二虎子大驚之下喊了一聲:“誰?”
可這聲驚呼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人影是怎麼的。
轉眼間就聽到唰唰兩聲破風之響,接著就是咚咚咚的幾聲悶響。
下一秒,跟著他進來的兩個人已經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空氣中彌漫開了一濃烈刺鼻的腥味。
二虎子驚懼的低頭一看,發現倒下的兩個人咽的位置都正正著一柄指長的刀刃。
這兩人瞳孔圓睜渙散,顯然已經沒了氣息。
二虎子是混子不是匪徒。
狗不在話下,殺人放火卻是怎麼也不敢的。
眨眼間看到兩條人命在自己眼前沒了,二虎子一下就嚇破了膽子,驚恐至極的啊了一聲,想也不想手腳并用屁滾尿流的就要往外沖。
莫清曄冷呵一聲,腳尖輕輕一點瞬間出現在五猙獰的二虎子跟前。
赤紅瞳孔中翻涌著的無盡暴戾,撲面而來的濃烈殺意都讓二虎子雙戰戰恨不得直接暈死過去。
莫清曄看著二虎子的目仿若是在看一個死人。
聲音也平淡得古井若冰。
“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就足以讓你死上千次萬次了。”
敢妄想侮辱阿璃,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消除他們的罪過!
二虎子這會兒已經嚇得魂不附了。
兩發倒在地上,想也不想就跪下咚咚咚的沖著莫清曄磕頭求饒。
額頭跟地板咚咚撞,一聲更比一聲脆響。
“大爺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二虎子哭得涕泗橫流,被造主偏仿佛被野豬拱過的一張臉因為恐懼徹底扭曲了一團,聲音也巍巍的。
“您饒我一條狗命,從此以后您說啥就是啥,我什麼都聽您的,只要您饒了我,我……”
莫清曄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微微勾笑了起來。
他淡淡地說:“你千刀萬剮死不足惜,你也配求我饒了你?”
若不是留著這條狗命還有用,莫清曄恨不得現在就把眼前之人凌遲死!
不等二虎子反應過來,莫清曄抑著口奔騰的怒火,手指毫無征兆的往前點了一下。
二虎子瞳孔圓睜,恐懼又不甘的暈死了過去。
莫清曄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靜靜的站了片刻,然后才說:“進來。”
門口悄無聲息的出現了幾個黑的人影,靜立著等待莫清曄的命令。
莫清曄厭惡至極的看了一眼地上橫著的尸,說:“死了的拉出去扔去喂狗,活著的那個……”
莫清曄停頓了一下,突然問:“外邊的人抓到了嗎?”
黑人沉聲回答:“已經拿下了。”
莫清曄不明顯的笑了一下。
“那就好。”
他指了指昏迷的二虎子,漫不經心地說:“將他和那個人扔到村里人最多的地方去。”
“記得把服了。”
“還有,既然不會說話,等明天過了,就去把他的舌頭割了,省得白長了舌頭卻用不到正途。”
黑人沉聲應是,很快就生息全無的行了起來。
莫清曄打了一盆水將自己的手洗得干干凈凈的,然后才回到里屋。
俯在睡得深沉的鐘璃眉心,輕輕的印下一個親吻,心滿意足的摟著鐘璃閉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鐘璃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昨夜變故留下的一切痕跡都已經清理干凈了。
屋子里彌漫著一淡淡的花果清香,床頭的位置還放著幾支開得燦爛的黃桂花。
米粒大小的花朵燦爛的聚集在枝頭,香氣濃郁又讓人神往。
鐘璃看了心不錯,輕輕用指尖拉了一下那黃的小花,起床穿好服走了出來。
院子里,莫清曄正在笨手笨腳的試著洗服。
昨夜手的時候忘了閃躲,上的裳難免沾染上了斑點跡。
早上起來發現莫清曄的臉就不太好。
弄臟的這件裳是鐘璃給他做的第一件裳,青的料子染上跡后異常刺眼。
他怕鐘璃發現不對,還特意往跡上抹了一大團黑的墨水。
墨水蓋住了跡不假。
可這樣也就更加洗不干凈了。
莫清曄蹲在一個木盆前跟這件裳斗爭了半天,愁得眉眼間都翻涌著一難以抑制的煩躁。
死就死了還弄臟自己的裳。
果然昨天晚上就不該心,讓那些人死得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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