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璃不知道莫清曄在想什麼,走近發現他愁得俊臉都皺了一團不有些好笑。
“你這是干什麼呢?”
莫清曄看鐘璃起了忙不迭一甩手上的水珠站了起來,悶悶地說:“服弄臟了,我洗不干凈。”
鐘璃探頭一看,看清裳上大團墨跡更是好笑。
“你這是怎麼弄上去的?去墨水堆里打滾了不?”
聽出鐘璃的取笑之意莫清曄神越發郁悶,吭哧了兩聲才小聲辯解:“阿璃,我是不小心的。”
鐘璃非常善解人意的點頭,認同道:“對,莫清曄同學一不小心就去墨水堆里打了個滾,干得不錯。”
莫清曄被逗得耳朵都紅了,急急的了好幾聲阿璃。
鐘璃好笑得不行,隨手拎起水盆里泡得答答的裳看了一眼。
緞子面料本就不耐臟,也不容易清洗。
這麼大團墨跡上去,怎麼都不可能洗干凈了。
鐘璃心里有了數,隨手將那答答的裳扔回了盆里。
“好了,別郁悶了,不就是一件裳嗎?這個洗不干凈就算了,改日重新給你做。”
莫清曄似乎有些舍不得,拉著鐘璃的手不住的哼唧。
鐘璃心底發,任由他拉著自己哼哼。
最后更是喪權辱國的答應了多給他做兩件,這才讓莫清曄重新笑了出來。
莫清曄得了鐘璃答應的新裳,興高采烈的把摁在屋子里坐下,去給端熬了不時辰的米粥。
鐘璃大病初愈,現下沒什麼胃口。
每日除了喝粥以外,就只能吃下為數不多的一點兒清淡菜。
莫清曄怕為了讓多吃一些,伙房里的爐灶一整日都不熄火。
鍋上一直熬著濃濃的米粥。
鐘璃心滿意足的喝著米粥,看了一眼屋子里擺著不新鮮的桂花,就說:“你上哪兒摘了這些花回來?”
莫清曄憨憨的笑了。
“我聽李大哥說打糧殼那邊的場壩邊上有一排晚桂,最近花開得正好,我帶招財出去溜達的時候就順帶摘了一些回來。”
說著莫清曄的眼里閃爍著期待的亮。
忍不住問:“阿璃喜歡嗎?”
鐘璃笑的點頭。
“喜歡,這花不錯。”
莫清曄聽了立馬就更高興了,眼里芒更甚。
“阿璃喜歡我回頭就再去摘一些回來,好不好?”
鐘璃聽完撐不住笑了。
說:“再喜歡家里也不能擺太多,不然香味太重了,聞著熏得腦袋疼。”
看莫清曄失落的呀了一聲,又說:“不過桂花除了能擺著看之外,還有別的用。”
鐘璃言又止的停頓了一下。
看莫清曄功被勾起了好奇心,眼的看著自己。
然后才不不慢地說:“回頭我跟你一塊兒去摘一些回來,到時候給你做桂花糕吃。”
莫清曄最喜歡甜的,其中又以各種糕點為最。
聽了鐘璃的話頓時樂得眉開眼笑。
鐘璃左右閑著也無事,又想著要哄莫清曄高興。
喝完了碗里的米粥,就帶著莫清曄去了他說的地方摘桂花。
此時不過辰時剛過,正是旭日東升空氣清朗的時候。
鐘璃許久沒出門,一路和莫清曄說說笑笑的,倒是也輕松。
可兩人剛剛到場壩,還沒靠近,遠遠的就看到場壩附近圍著不人。
大多數還都指著一個方向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鐘璃見狀,狐疑的皺起了眉。
這是怎麼了?
莫清曄的眼里飛快的閃過一不明顯的冷笑。
然后裝作好奇的樣子探了探頭,說:“阿璃,這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啊?”
鐘璃苦笑了一下。
“你問我,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他倆正說著話,正巧上神匆匆走過來的莫三嬸。
莫三嬸見著鐘璃,驚喜的呦了一聲。
忙不迭的跑過來拉著鐘璃的手,圍著轉了兩圈上下打量。
看仔細了,這才笑著說:“好,看你這樣子病大約也是好得差不多了,這樣才好,好事兒!”
鐘璃從莫清曄的口中聽說過,自己病中莫三嬸多次來看過自己。
聞言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托三嬸的福,眼下是已經大好了。”
莫三嬸歡喜得不行,連連點頭。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你好了,你這個家就有了指。”
莫三嬸語重心長地說:“以后可得好生照看著自己的子,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嚇人了。”
鐘璃教的點頭。
正想說什麼,卻看到場壩上圍著的指指點點的人越發的多。
忍不住皺起了眉,說:“三嬸,這些人是來看什麼的?”
雖說現在是各家各戶收莊稼的時候,每日拿著玉米蕎麥到場壩這里來粒的人不。
可按常理而言,也絕不會有這麼多人。
更何況……
鐘璃發現這些人的神都很復雜。
像是獵奇,又像是厭惡中帶著直白的嫌棄。
更有甚者,直接有年老的婦人在一旁嘆起了世風日下。
鐘璃不知原委,此時見了不由得有些奇怪。
莫三嬸聽了臉也不太好看,為難又晦的提了一句。
“還不是你家那糟心的小姑子,莫春花鬧出來的丑事!”
鐘璃聞言微微挑眉,有些意外。
“丑事?”
莫春花不是再過一個月就要親了嗎?
這時候鬧出什麼丑事來了?
莫三嬸厭惡的嗨了一聲,然后才跟鐘璃說起了原委。
今日一大早。
有幾個相伴來場壩蕎麥殼的村民一進場壩,就看到莫春花跟一個出了名的混子在谷堆那邊睡得人事不省。
一個是待嫁的姑娘。
一個是有名的地混子。
這兩人摟摟抱抱的睡在谷堆里,可把在場的村民嚇了一大跳。
有人生怕這兩人是怎麼了,趕去把人醒。
結果兩人都是好好的。
一就醒了不說,看兩人互相推諉責罵的神態,分明兩人就是相的!
那混子不知是了什麼刺激,醒后就一個勁嚷嚷著說莫春花故意害他命。
莫春花爭辯不過,兩人竟就這麼大咧咧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起來。
打了半響,有人終于看不下去了,去通知了莫家的老太太。
老太太帶著莫大嫂哭天喊地的跑來,才將莫春花帶了回去。
那混子也被聞訊而來的家人領了回去。
鐘璃聽得一頭霧水,疑道:“三嬸是說,這兩人摟摟抱抱的睡在一起?”
莫三嬸呸了一聲,沒好氣地說:“若只是這樣,那也就罷了,可……”
似乎是說到什麼難以啟齒的地方,莫三嬸狠狠停頓了一陣。
然后才在鐘璃不解的目中咬牙說:“可這孤男寡的,兩個人上一件裳也沒有啊!”
鐘璃聽了心頭一,忍不住為莫春花的膽大妄為默默嘆。
孤男寡。
場壩谷堆。
赤果果的不穿服,還被人抓了個正著……
這莫大的勇氣。
這狂野的作風。
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似乎是注意到了鐘璃的驚訝,莫三嬸嘆息一聲。
“造孽啊,莫春花眼看著就要嫁人了,結果這骨節眼上鬧出這種事兒,親事肯定黃了不說,一個不好還要村里的置,這是敗壞風氣要命的罪過啊!”
這時候一個家,甚至是一個村子,子名聲往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莫春花既是姓了莫,那跟莫家村的村民們多都沾親帶故。
這回鬧出了這樣的丑事,說不定就得沾帶的同村的姑娘們壞了名聲。
莫三嬸一提起這事兒就氣得臉發青。
“總之這回莫春花是捅了天大的簍子了,青曄媳婦兒你病才見好,就別過問這事兒了。”
鐘璃知道莫三嬸這麼說是怕莫家人遷怒自己,微笑著點點頭。
“三嬸放心,我心里曉得的。”
莫三嬸還著急回家,見鐘璃知曉輕重就沒跟再多說,匆匆的走了。
鐘璃若有所思的琢磨了一會兒,突然說:“我怎麼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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