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墨一提起曲氏,國公的嗚咽聲更大。
老爺子也嘆了一口氣,說道,“改天你去給你娘上墳,告訴我們為報仇了。也替我和老太婆給上三炷香,我們無用,沒管教好兒子,沒管好這個家,讓年紀輕輕被人害死。還有你和月丫頭,你們在這個家里委屈了。”
孟辭墨忙起作揖道,“祖父言重了。”
突然,國公一下跳起來,沖去墻邊取下掛著的一把寶劍,往外面沖去。
大聲喊著,“我要殺了那對夫婦……”
老國公喝道,“站住!你這個不長腦袋的混帳東西,你以為只那對夫婦該死?今天先收拾那個賤婦,下一步再收拾你。”
孟辭閱和孟辭晏跑過去把國公抱住,孟二老爺過去把寶劍奪過來。
“大哥勿沖,聽爹的安排。”
老國公對孟香說道,“上兩個婆子把付氏押去福安堂。再讓人把老二媳婦、老三媳婦、月丫頭、辭墨媳婦、辭閱媳婦都去那里。讓們看看,以后眼睛要睜大些,會識人辨人……呃,辭墨媳婦這點做得好,聰明,識人準。”
孟辭羽一下匍匐在地,抱著老國公的哭道,“祖父,看在孫兒的面上,求您給我娘留點臉面吧。我娘做的不對,該懲罰,只求您私下置。”
意思是要殺要休,就悄悄理了,不要鬧出來。
老國公說道,“付氏做了什麼,你已經聽到了。佚,欺騙夫君,害死曲氏,待繼,伙同外男謀殺公爹、繼子,陷整個孟家于不義……若我公事公辦把送去京兆府,會被判極刑。我用家法置,已是給你們留了臉面。唉,也是給我整個孟家留面。”
孟辭羽的手松開。他無力地趴在地下,覺得整個都被空了,哭都哭不出來。他知道,母親完了,不僅會沒命,聲譽也沒了……
老爺子抬腳向外走去,孟辭墨等人跟了上去。國公只想一劍刺死付氏,卻不愿意當著那麼多人懲付氏,腳像生一樣站著沒。
老國公轉過喝道,“把他們架過去。”
孟辭墨沒,二老爺過去扶著國公往外走,孟辭閱和孟辭晏把趴在地上的孟辭羽扶起來。
江意惜正坐在炕上等得心焦,不知那邊審問得如何了。
旁邊,孟照存躺在炕上對著花花吐泡泡。花花眼神溫,喵喵著逗小弟弟,聲音嗲得不得了,還時不時用小爪子這兒再那兒。
黃媽媽張得要命,時時注意著,若小貓爪子要向哥兒的臉上或祼在外面的手和腳,就會手把小爪子擋開。
江意惜跟說過花花聰明,有分寸,但還是張,也就由著了。
這時,江意惜從小窗看到外院一個婆子匆匆走進來。
知道,那個會場結束了,另一個會場即將開始。
婆子進來稟報道,“大,老公爺請你去福安堂,不要帶哥兒去。”
孩子滿了月,若是天氣好,以后下晌都會跟江意惜一起去見長輩。黃媽媽聽了這個特別囑咐,有些納悶。
江意惜說道,“今天會有大事發生。”
就麻利起,走了出去。
走過錦園遇到孟二。
孟二狐疑問道,“大嫂,今天是有什麼事嗎,專門待不要帶孩子。”
江意惜不好多說,笑道,“或許有什麼事不好讓孩子看到吧。”
兩人還沒走到福安堂,就遠遠看到兩個婆子架著一個人向福安堂方向走著。被架著的人正付氏,付氏氣得里罵著,“狗奴才,竟敢這樣對我,我要見國公爺……”
孟香冷哼道,“你馬上就要見到國公爺了。我勸你省著些力氣,給自己留些臉面。”
付氏的奴才跟了幾個過來。但聽到孟香說是老國公的命令,猜測大夫人或許犯了什麼事。這麼不給臉面,犯的事還不會小了。只敢讓那兩個架大夫人的婆子輕著些,不要把大夫人弄痛了,卻也不敢上手幫忙。
孟二的張得能塞下一個核桃,驚道,“老天,這,這,這是怎麼了?”
江意惜冷笑道,“定是做了什麼壞事,被長輩發現了。”
孟二夫人、孟三夫人、孟月也走了過來,吃驚地看著付氏毫無尊嚴地被押進福安堂大門。
孟月吃驚道,“哦,太太這是怎麼了?”
三夫人也道,“這麼不給面,大嫂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二夫人聽二老爺說過幾句老爺子不滿付氏吃里外的話,但知道的不。了然道,“大嫂看著比誰都聰明,做出的事著實讓人想不通。這回好了,連一點面都不給,興許這個家都不會讓呆了。”
付氏也看到們了,覺得自己的臉面被踩到了泥里。也不好意思再喊了,“暈”了過去。
心里害怕得要命。難道那顆小石頭有毒的事被老爺子發現了,還知道是自己送的?即使發現了,也不能承認自己知道小顆石頭有毒……
男人們還沒到,付氏被這樣帶進來,福安堂的下人都吃驚地看著他們。進了正房東側屋,老太太也驚掉了下。
“這是怎麼了?”
付氏“清醒”了過來,哭道,“婆婆救我,我也不知怎麼了……”
孟香躬抱拳道,“太夫人,這是老公爺的意思,他們就快來這里了。”
江意惜幾個主子走了進來,下人知道有些事不是他們能聽的,都站在屋外。
半刻鐘后,老公爺領著幾個兒孫走進來。
男人們的臉都沉著,特別是國公,臉和眼珠子都是紅的。
付氏終于看到國公了,哭出了聲,“老爺,老爺,我做了什麼錯事,被這樣對待。我為你生兒育,孝敬長輩,怎麼能這樣對我……”
想掙婆子的手,卻掙不,哭得肝腸寸斷。
國公看到付氏,氣得往上涌,上前就向付氏踹去。
孟辭墨一下拉住了國公。以國公現在的氣惱,會一腳踢死。付氏該死,但絕對不能以孟大夫人的名義死,也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死,那樣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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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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