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皇帝陛下的邊人,皇帝真煩假煩林喜還是很清楚的。
如果真是打到李德謇就煩,自然不可能用‘臭小子’這樣的稱呼。
故李德謇在無意間,再次刷新了自己在大太監心中的地位。
李昊對此表示自己很無辜,而讓他更加無辜的是,金俊英竟然也跑來找自己了,進門第一句就是:“妹夫,聽說你要賣貞觀皁和杜康酒的配方?”
“你說什麼?”李昊自故紙堆中擡起頭,萌萌的問道。
“你要賣貞觀皁和杜康酒的配方?”金俊英重複了一遍。
李昊搖頭:“不是,前一句。”
“前一句?”金俊英眨眨眼睛:“妹夫?!”
李昊臉一沉:“誰是你妹夫?你跟誰妹夫呢!老子跟你關係沒那麼近。”
金俊英打量了李昊幾眼:“李德謇,你這是打算吃幹抹淨不認帳是吧?”
“我吃幹什麼了,抹什麼了。”李昊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道。
老子最討厭什麼姐夫、妹夫什麼的了,老子明明連個朋友都沒有好不好,你們這樣,老子將來還怎麼找老婆,還怎麼生娃。
金俊英老神在在的往李昊面前一坐,翹起二郎:“李德謇,別否認了,你和我妹妹的事我都知道了。”
李昊眼角狂跳,拍桌道:“我跟金勝曼沒有任何關係。”
金俊英道:“可在替你工作,前段時間是帳房,現在又在幫你弄那個什麼尖底船。”
“那又怎麼樣,我和是清白的。”
“嘁,誰信啊!你們都住一起了。”
李昊火往上拱,咬牙切齒:“老子只是看沒地方住,讓在廂房住了幾天,老子沒一指頭。”
金俊英鄙夷道:“同在一個屋檐下,你沒?誰信啊!”
李昊:“……”
這尼瑪是不是有點太不要臉了。
金俊英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妹夫,勝曼再怎麼說也是新羅公主,要模樣有模樣,要材有材,娶了你並不吃虧,對不對。”
想到金勝曼那‘嘆息之牆’板上釘釘的段,李昊沒好氣的白了金俊英一眼,這話你都好意思說,還能要點臉不。
再說,公主怎麼了,新羅公主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人,曾經有一個突厥公主擺在老子面前,老子在乎了麼。
鼻子,李昊平復了一下心:“金俊英,說出你的目的吧,別跟老子套近乎。”
金俊英呵呵一笑:“呵呵,剛剛我已經說了,我想買你的兩個配方。”
“不賣,多錢都不賣,你死了那條心吧。”
“爲什麼?”
“因爲那不是屬於你的東西,看在你老客戶的份上我勸你一句,你就算買回去了也沒用。”李昊淡淡說道。
“那和你沒關係,只要你賣給我,我可以按照一份五十萬貫的價格給你錢,據我所知,長安城的那些世家應該只給你報價二十萬貫對吧?”
由此可見,金俊英來之前並不是一點準備都沒做,至於他還找人打聽過其它人給出的價格底限。
只是金俊英並不知道,李昊之所以打算把這兩份產業賣出去,主要原因並不是缺錢,而是因爲錢太多有些燒手。
一年時間,賺來數百萬貫家財,李家已經了所有人的眼中釘中刺,再不收斂只怕李二都很難保住他。
另外,不管是香皂還是蒸酒都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機,估計這一年時間配方已經泄的差不多了。
所以李昊決定借修繕太極宮的機會,把這兩份產業賣掉,一來是在配方泄之前儘可能的套點現錢回來,二來他在這兩個產業上的錢已經賺夠了,該給別人分點湯了。
至於賣給金俊英,開什麼玩笑,吃裡外會被打悶的好麼。
見李昊不說話,金俊英有些急了:“我說李德謇,你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缺錢麼?既然缺錢爲什麼不賣?”
李昊微微一笑:“不是不賣,我是怕賣給你之後,你走不出長安城。”
“呃……,什麼意思?”金俊英被李昊笑的後背汗直豎,張道:“難,難道你打算殺人滅口不?”
李昊擺擺手,示意金俊英放鬆:“別張,君子財,取之有道,我是個講信用的人,幹不出殺人滅口的構當。不過,這東西畢竟價值數十萬貫,配方在我手裡很多人懼於家父的勢力或許不會手搶,但是在你手中可就未必了,你說是不是。”
金俊金雖然被錢財迷花了眼,但卻不傻,認真考慮發現李昊說的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想他一個新羅親王,在大唐無權無勢,那些世家大族弄死他並不比弄死一隻螞蟻困難多,而且還不用擔心新羅報復。
畢竟新羅與大唐中間還隔著高句麗呢,就算不考慮高句麗,渤海灣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在李昊的勸說下,金俊英慢慢打消了購買配方的念頭,聊了幾句題外話之後,告辭離開。
沒了他的干擾,李昊再一次將注意力投向桌上的故紙堆。
修繕太極宮是一個很大的工程,就算爲了自己的招牌,也不能有半點馬虎。
而且,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深思慮,李昊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就是冬天的時候,縱貫太極宮兩條水渠也會結冰。
也就是說,他不得不放棄以水流爲力來推水泵的方案。
可是除了以水爲力之外,還要用什麼來做力源呢,蒸汽機什麼的就別想了,以大唐的技實力,估計沒有幾年時間想都不要想。
可是拋開蒸汽機還有什麼能做力源?
李昊想啊,想啊,想的髮際線都在不斷的後移。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當初牛·吹的有點大,現在圓不回來了。
怎麼辦?
焦頭爛額×N。
一連數日,除去每天到城中各家工地去看一眼,李昊都在爲太極宮的地曖方案苦心鑽研,但任憑他如何去想,也無法找到合理的解決辦法。
直到有一天,一個他意想不到人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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