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江遠朝的話,喬昭心念微轉。
這個理由貌似不錯,卻不足以說服。
想到今日從西姜恭王口中得知的事,喬昭若有所悟:江遠朝莫非知道舞姬的事?
那麼,他對說這些,是在提醒嗎?
「我知道了,多謝江大人。」喬昭略略屈膝,語氣平淡,「我想去見一下冠軍侯,請江大人行個方便。」
江遠朝盯著喬昭屈膝的作,心頭一聲嗟嘆。
那天他見到酷似喬姑娘的舞姬,天昏暗距離又不近,他就是憑對方的那個屈膝見禮的作,立刻意識到那不是喬姑娘。
而今,同樣的屈膝作由喬姑娘做出來,帶著幾分從骨子裏流出來的矜持與漫不經心,他依然不會認錯。
他想,哪怕眼前人容幾經變換,他總會把認出來。
「跟我來吧。」
江遠朝略一頷首,率先邁步向詔獄門口走去,到了那裏停下來,代屬下道:「領黎姑娘進去,再把黎姑娘平安帶出來,出了任何差池唯你是問!」
喬昭看江遠朝一眼,微微點頭致謝,隨錦鱗衛走進牢房。
天已經開始轉暖了,牢房裏依然冷,在這裏彷彿沒有春夏,永遠是讓人抑的隆冬。
在這種地方住久了哪怕好人都會生病的,喬昭想到邵明淵先前寒毒雖已祛除,卻因為已經習慣了那種狀態,遇到寒氣會比常人接納要快,更容易寒邪,便不由開始擔心。
「侯爺,黎姑娘來看你了。」錦鱗衛喊了一聲,想到江遠朝對喬昭的另眼相待,到底多了幾分客氣,識趣在遠等著。
邵明淵轉過來,遠遠看了喬昭一眼,並沒有立刻走過來。
喬昭瞧著好笑,開口喊了聲「庭泉」。
聲音輕甜糯,邵明淵立刻快走幾步來到鐵柵欄前,清俊的眉眼在昏暗燈下顯得越發出:「昭昭。」
「手。」
邵明淵愣了愣。
喬昭已經把手進了柵欄里,嗔道:「傻愣著幹什麼呀?」
邵明淵出手,又猛然想起來什麼,忙把手了回去在服上了,這才重新把手出來。
纖纖素手卻落在了他手腕上。
年輕的將軍登時尷尬了。
居然不是他以為的拉小手……
「還好。」喬昭替邵明淵把過脈,放下心來。
邵明淵反手握住的手,笑道:「我有按時吃藥的,今天怎麼會來看我?」
當初靖安侯對邵明淵說了他的真正份,二人對這場牢獄之災就已經預料到了,因為對那推波助瀾的幕後之人很可能就是江遠朝的猜測,二人商定好喬昭盡量不要來這裏,以免多生事端。
「我怕你擔心呀。」喬昭坦然道。
邵明淵眸一閃:「你知道了?」
喬昭笑著點頭:「知道了,今天睿王請我去給西姜恭王看病……」
邵明淵握著喬昭的手了,面上帶著愧疚:「我在裏面,不能護著你了。」
「庭泉,不要把自己當無所不能的神仙,那樣太累了。」
在這京城裏,他不是大權在握的北征將軍,生死予奪皆憑那位天子的心意,如蘭山、江遠朝乃至東廠提督魏無邪那些人,若是給他找麻煩都不是那麼好應付的,畢竟武將想要見皇上可沒那些人便利。
邵明淵自嘲一笑:「是呀,哪有神仙蹲大牢的。」
喬昭沉默了片刻,低聲音問道:「庭泉,大概還有多久——」
邵明淵握了握的手,低嘆道:「半月左右,定有消息了。」
「那你在這裏一定好生保重,不必擔心我。」喬昭說到這裏嫣然一笑,倒是流出幾分小孩的憨來,「目前為止,和我對上,好像都是別人吃虧比較多。」
邵明淵忍不住笑了:「那你可要繼續保持。」
「知道啦。」
「昭昭——」
「嗯?」
「等我出獄,我們親可好?」
世事難料,生在這皇權至上的世道,世將顯,誰都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意外在什麼時候會不期而至。
比起這些不能把握的,他希把握現在。
他此生最大心愿有二,一是揍得韃子永不敢犯大梁國土,二是娶昭昭為妻與共白首。
「好。」喬昭毫不遲疑道。
如果說一開始還心有不甘,那些糾結忐忑早在這些日子的相中不復存在。
嫁給他,不是失去了自由,而是因為有他的支持,會擁有更大的自由。
邵明淵卻懵了:「什麼?」
他暗暗掐了自己大一下。
昭昭答應得這麼痛快,一定是他幻聽了吧?
嘶,疼——
見邵明淵聽答應后表扭曲,喬昭也懵了。
明明是他向求婚,現在答應了,他這是什麼表?
「我可能要再考慮一下。」喬姑娘皺眉道。
「別,別考慮!」邵將軍死抓著未婚妻的手不放,臉上掛著傻笑,「我大都掐青了,你要是還考慮,那我豈不是白掐了。」
喬昭白他一眼:「好了,我該走了。」
邵明淵遲疑了一下。
「還有事?」
「昭昭,我父親年紀大了,不知道在獄中能不能得住,你替我去看看他吧。」
於君於民,他沒有毫愧對,唯有拚死護他長大的父親與失而復得的妻子,是他最對不住的。
喬昭默默點頭答應,低低道了一聲珍重,隨錦鱗衛走了。
邵明淵盯著消失的門口發了一會兒呆,蹲到牢房牆角著臉傻笑起來。
蹲一下大牢換來一個媳婦,他真是賺大了。
靖安侯一家被安置在牢房的另一端,靖安侯與邵景淵同住一間。
喬昭見到父子二人時,卻發現他們分坐牢房兩端,氣氛明顯有些異樣。
聽說有人前來探,邵景淵眼睛一亮,看到是喬昭立刻沉下臉,冷冷問:「你來幹什麼?」
自從邵明淵與黎氏定親,侯府倒霉事就一件接一件,簡直是個掃把星!
「逆子,你怎麼說話的?」靖安侯狠狠瞪了邵景淵一眼,話音才落,便劇烈咳嗽起來。
邵景淵臉上卻不見半點擔心,勾了勾角,掉頭走向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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