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謠言沒沒據,偏偏尋不到出,最是難辦,喬墨哪裡有什麼好法子,只得回侯府與喬昭商議。
喬昭自然也得了消息,惱怒又尷尬。
編排別人也就罷了,編排與大哥,這實在讓人惱火。
「謠言的產生總不會無緣無故,大哥在翰林院中兢兢業業,雖然得了機會去閣做事,想來那些同僚不至於因此使出這種宅手段來。我看這事十之八九還是沖我來的。」喬昭分析道。
「大妹認為是婦人所為?」
「傳我與大哥關係不同尋常,對庭泉來說頂多是丟臉,不會傷到本,對大哥來說卻可能前程盡毀。即便大哥木秀於林遭人嫉妒,場陷害打有之,這般手段卻太上不了檯面了。所以我推斷,大哥八還是了我的連累。」
「大妹——」
喬昭笑笑:「大哥不必擔心,我這名聲就沒好過,但別人隨便作踐我,我卻不能讓那人如意了。」
毀名節,圖的到底是什麼?
是看不慣年紀輕輕了侯夫人,還是原先就有過節的?
喬昭仔細一琢磨,先前與有過節的好像都死得差不多了……
這可就不好辦了,莫非還是有人眼熱這侯夫人的位置,恨不得讓庭泉休了?
如果說最容易遭人嫉恨的那一次,無疑是正月初一進宮朝賀,太后當時可是坑起來不餘力。
喬昭記好,略一回憶就把當時同在一殿的夫人們有誰都想了起來,進了書房提筆寫下一個單子,來晨。
「晨,近來外面的風言風語你都聽說了吧?」
晨撓撓頭:「聽說了。夫人,您可別把那些污言穢語放在心上,不值當的。」
「不啊,我很放在心上呢。」喬昭笑瞇瞇道。
與人私通是多麼嚴重的污名,說不放在心上不過是無能為力罷了,自欺欺人而已。
晨一愣。
夫人這反應不對啊,一般不該說不在意嘛。
喬昭把手中單子給晨,「雖說謠言如浮萍,很難尋到出,那只是沒人願意花大工夫罷了,任何事既然傳出來,那總有個來,好在咱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這是——」晨低頭掃了一眼名單。
「這是正月初一那日進宮朝賀時與我同一殿的各府夫人名單,用硃筆標記的幾位是需要優先查探的。晨,我希你多派些人手把散布謠言的那人揪出來。當然,要是實在不能那便罷了,不過總要先試試。」
別人今天說與別的男人私通,明日就可能說生的孩子不是冠軍侯的,不揪出那個人,豈不是人人都可以踩一腳。
見喬昭說得鄭重,晨肅容道:「夫人,您放心吧,將軍手下有幾人混跡在茶樓酒肆,專門拉攏了一些無所事事的混混,吃的就是打探消息這口飯,現在已經有些氣候了,正好讓他們練練手。「
喬昭頷首。
不打算輕易揭過此事當然也是邵明淵出京前跟過底,有這麼一批人可用。
不出五日,晨就來稟報:「夫人,查出來了!」
「是誰?」
「就是這位。」晨把名單遞過去,在一個人名點了點。
喬昭看了一眼,意外之餘又不覺奇怪。
既然重點要晨查那幾位夫人,自然是覺得們最有可能。
大理寺卿之妻王氏,散布謠言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王氏因丈夫與東府的伯父有些過節,進而影響到了宅婦人之見的際,但是西府的姑娘,且已經出嫁,究竟礙著王氏什麼事能讓編排出那般惡毒的話來?
喬昭微垂眼簾,手指輕輕敲打著紫檀木的書桌,忽然想起一事來。
王氏曾多次求到祖母頭上,想讓替小兒媳治不孕之癥,都被祖母婉拒了,莫非今日的事就是這麼來的?
可僅僅就是婉拒替小兒媳看診,就值當一個三品誥命做出這樣的事來?
喬昭抿了抿。
不認為到了王氏這般份,會純粹為了出一口氣干出這般損人不利己的事。
毀了的名聲,於王氏有什麼好?
喬昭心念百轉,看著窗外一叢人蕉忽然明白過來。
丈夫遠征在外,妻子傳出與人私通的笑話,換作尋常夫妻,等丈夫回來后能有什麼後果?
一紙休書恐怕還是輕的。
倘若被休回娘家,以黎家一直以來護著的行為,命定然無憂,但黎家的名聲以及的境就堪憂了。
到那時,是不是堂堂大理寺卿夫人的名頭就格外好用了?
喬昭走到窗前,看著艷無雙的人蕉心底發寒。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再一次會到了這句話放在某些人上是多麼切。
「夫人,卑職還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喬昭轉過去。
「咱們的人不是一直盯著他們家嗎,前天他家小兒媳回娘家,無意間聽到哭訴說男人一直睡在隔間,哪裡能有孩子呢——」
迎上喬昭微訝的眼神,晨不好意思撓撓頭,趕忙解釋道:「夫人,不是我們有意打聽人家房裡事啊,這不是一個不小心聽到了……」
「這就是你說的有意思的事?」喬昭是真沒看出人家小夫妻合不來哪裡有意思了。
咳咳,一直分房睡,當然是合不來的。
「當然不是這個——」晨說到這裡猛然住口,白皙的面龐爬上一抹可疑的紅暈。
喬昭眼神閃了閃,問道:「怎麼?」
「夫人,這話說出來怕污了您的耳朵。」
喬昭笑了:「外頭那般說我,我還活得好好的,能有什麼話聽不得的?」
晨遲疑了一下,心一橫道:「他家小兒子是個好男風的。」
「好男風?」
「對,就是不喜歡子,只喜歡男人。咱們的人跟蹤他家小兒子撞見了他與一名男子在一塊,嘿嘿,他還是被在下邊那個呢——」晨忙捂著,可憐看著喬昭。
他真的很正經的,夫人千萬不要誤會啊!
男人和男人——
喬姑娘此時滿心震驚,腦海中走馬燈閃過小冊子上的畫面。
確定,小冊子上沒有這方面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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