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你很怕我
凡事都要有個度,今天岑禮已經三番五次拂了他的臉面。
他在醫院里照看這麼些天,甚至連家都沒有回去過,對方還一直冷眼相待,寧修遠還真沒見誰這樣過。
許是因為白郁的囑咐,見岑禮不答話了,寧修遠的臉和緩了一些,又道,“做人要識時務,別給臉不要 臉。”
過了幾秒,岑禮道,“我累了,現在想休息。”
這句話無疑是給對方下了逐客令,要寧修遠出去,別再待在病房里打擾他了。
卻見對方朝他靠了過來,岑禮下意識的將往后了。
寧修遠臉不太好,“你很怕我?”
他不過是看岑禮剛躺下去,被子蓋得不太嚴實,想幫人掖一掖被子。
岑禮像是一只驚弓之鳥,對他滿臉都是防備。
原先他不順著寧修遠了,對方用會用各種手段折磨他,從來就不會顧忌到他的狀況。
他還記得上一回被寧修遠送到醫院來,只因為他低糖差點暈厥過去,白郁攙扶了他一下,寧修遠就直接 帶他回了別墅,將他拖上了樓。
他懇求過,第二天還要上課,但對方做完后,還將東西放在了他的,早晨醒過來他就高燒不退,還是韓 諶后來帶著他去醫務室買了冒藥。
寧修遠俯下了,才將手到了被子的邊緣,就聽見岑禮的薄輕道,“你既然都已經和江言在一起了,這 種事也應該去找他。”
聽見岑禮的話,寧修遠的臉頓時就變了,這人昏迷了好幾天才醒過來,他也不至于把人往狠了折騰。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寧修遠的嗓音沉得厲害。
“……”岑禮沒有答話。
當寧修遠的,覆在他前的時候,他就會產生畏懼,盡管先前他主的親近過這個人,但他都是強忍 著不適,寧修遠讓他見識過了很多第一次,不然他也不知道,兩個男的居然能做這種事。
寧修遠幫岑禮把有些豁起的被子仔細的掖好了,全程岑禮的都很僵,一直防備的盯著他。
寧修遠心里不太是個滋昧。
要是換了別人,早該放了,然后討好他幾句,偏偏到了岑禮這里,對方就跟防賊似的防著他。
房間里沉默了好一會兒,寧修遠才道,“等會有事就我。”
岑禮看著對方走出了病房,然后將門關上了,才松了一口氣。
他怎麼可能會寧修遠進來,他不得寧修遠快點離開。
昏睡了好幾天,岑禮其實也不太困了,小腹傳來一些痛,他的手指上去覺到一個弧度,比前些 天要更明顯了,岑禮多希這只是自己長胖了,但其它地方都不長,就這里隆起來了。
灑落在窗戶上,外面看起來暖烘烘的,太久沒有出門,他都要忘了外面是什麼樣的。
岑禮緩緩的從病床上下來,走到了窗邊,將窗戶打開,一冷氣襲了過來,他卻也不覺得冷,像是囚太久 的犯人一樣,深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
他聽見樓下傳來朗朗的讀書聲,低頭往聲音的來源看,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在念書,只是上還打著石 膏。
一個年輕的婦人拿著撣子走過來,教訓道,“剛開學就不聽話,和別人打什麼架,現在好了吧,本來就 倒數第五名,請假這麼多天回你的功課又跟不上了。”
那孩子繼續裝模作樣的念書,將耳朵捂住了,裝作沒有聽見。
“等會我過來檢查,要是這篇課文你沒有背誦下來,你以后就別想玩手機了。”婦人又道。
等婦人走了,小孩才將捂著耳朵的手放下來,停下讀書聲,對著婦人離開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岑禮角多了些笑,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生活。
他很讓母親心過,每次提起他,母親眼里都是驕傲,只是現在說不準了。
寧修遠給他從學校帶回來的那些書,他再也沒有翻開過了,可先前的他,幾乎每天都是和書本打道。
樓下的小孩已經進房子里了,岑禮的目眺著遠方。
他想,如果沒有遇見過寧修遠,他的生活該是怎樣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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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早安鴨令
第082章 畏懼
外面冷的,寧修遠的手機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岑禮母親住的醫院打過來的。
寧修遠接完電話以后,臉就變了,他長這麼大,從來還沒有為某件事覺得害怕過,他握了手機,遲遲沒 有從對方的話里緩過神來。
這麼多年,他對岑禮說過最多的,無非就是對方欠自己的,對方的母親在住院,也不了巨額的醫藥費,可 要是這條枷鎖不存在了,岑禮會怎麼樣?
電話里的人告訴他,岑禮的母親病危了,可能撐不過這個星期。
寧修遠現在無比慶幸,他早就沒收了岑禮的手機。
他本來沒想過要煙的,但他點燃了一支煙,就沒有斷下來了,這個消息他不會讓岑禮知道。
不論發生什麼樣的事,岑禮也都會留在他的邊。
過來很久,他才回到岑禮的病房,門是虛掩著的,他推開門,看見岑禮就站在窗戶邊,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連忙走過去,握住這個人的手臂,突然的作讓岑禮驚訝的回過頭看他。
他現在太過草木皆兵了。
“……沒什麼。”寧修遠開口道,然后又松開了岑禮的手,問,“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有一會兒了。”岑禮淡淡道。
“別把窗戶敞開,外面太冷了,你的也會不了。”寧修遠難得的關心,他將助理送過來的呢絨毯子披在 了岑禮的肩膀上,發覺岑禮的一陣冰涼。
岑禮沒有太過理會他。
寧修遠握住了岑禮的手指,他想到了當初坐在教室的最后排,看見岑禮手上握著一支黑的鋼筆,更是襯得 手指修長如玉,如今他將岑禮的手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卻把自己的熱氣渡不過去。
白晝逐漸被黑夜所籠罩,岑禮的眼眸注視著窗外,任由對方的作。
反正寧修遠也有過不次,打了個掌又給他一個甜棗。
不過今天寧修遠的表現的不太正常,對方將他抱住了懷里,告訴他,“要是你不想一直待在家里,等你把孩子 生下來了,我就安排你去公司里工作,怎麼樣?”
“……”岑禮將目放在了寧修遠上,只是對方像是心虛似的避開了。
“岑禮,我不會虧待你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告訴我,等孩子大些了,我也會帶孩子來看你。”寧修遠又道。 “我想離開你。”岑禮道。
一句話,就打破了原本還算旖旎的氛圍。
寧修遠的臉沉了沉,將他的手指的扣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低聲道,“你是不可能離開我的。”
就好像多年以來,他形了一個觀念,岑禮就是他的,不管他在哪里,只用撥一個電話,就能把人給過 來,對方生活在他可以控制的區域,只要他回家,就能看見對方住在他的房子里。
這兩天在醫院里,寧修遠都沒有再發過怒氣。
白郁在病房里幫岑禮輸了,出來的時候看見寧修遠靠在了墻壁邊,低了聲音道,“修遠,你要是真的對 他好,就別再像以前那樣了,要是你哪天找到比他更合適的人,就放過他吧。”
“不可能。”寧修遠道。
“……你不是已經和江言確定關系了麼?你這樣,江言也會不滿意。”
“小言他不會那麼計較,他也知道岑禮,況且我又不會把岑禮接回寧家,到時候他們也就不了面了。”
寧修遠所在的圈子大都是這樣,就算家了,外面養著人的也不在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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