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所以呢,咱們就按照省局要求一不茍的辦就行了,我想葉慶泉也不至于那麼不省事兒,加真要找我們電業局的麻煩,市政府也能出面擺平,加若是明白人,也知道這其中道理,欠了那信貸投資公司幾百萬,早點還了是正經。”
汪至和搖了搖頭,道:“胳膊又怎麼能扭得過大?他這不是自找不自在麼?”
正說間,電話響起,汪至和接過電話,沒半句廢話,道:“不用說了,是我讓老關給你打的電話,無條件執行,必須辦好辦的漂亮!否則,我為你是問!”
……
滕華明帶著兩個手下,不聲觀察著小區大門口,已經兩個小時了,這個家伙還沒有出來,這是玉州市郊的一片別墅區,那車進去了就一直沒有出來,這家伙可千萬別給自己婦玩上癮了,今天就不出門,那可就糟糕了,但愿那家伙沒這麼好。
“滕支,這家伙既然開奔馳住別墅,難道就拿不出這兩百萬來?何必非要跟政府過意不去?”一個小伙子大概也是覺得閑極無聊,信口問道。
“不是跟政府過意不去,而是覺得這信貸投資公司的錢,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沒人過問,現在天高皇帝遠,誰也找不到他,他一年到頭也難得回懷慶去幾天,回去了也沒有人能把他這麼著,一句話,就是沒人為這事兒和他較真兒,兩百萬多,對我們來說也許是個天大數目,但是對于一級政府來說,也許就是一個數字而已,那些家伙本就沒有下心思來辦這件事。”
滕華明想起我給他叮囑的話語,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車給車,屁下邊這輛凌志就是才扣回來的戰利品,也是一個欠賬戶,差信貸投資公司將近一百萬,整天在星級賓館里花天酒地,但就是不還錢,請示了我后,我就輕飄飄一句話:“扣了,還錢后再還車,出了事我來負責。”
據說,車主通過市人大某位副主任找到葉市長,也不知道葉市長怎麼就把這位人大副主任給打發走了,然后就再無半點聲音。
這位車主現在就如熱鍋上的螞蟻,目前正四湊錢,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天,就要連本帶息還來,這車也就還能用一兩天,不過也好,現在小區里還停有一輛奔馳和一輛路虎。
“滕支,他出來了!”另外一名一直在觀察小區門口的伙計輕聲了起來。
“唔!別張,看他往那邊走,這家伙包著呢,又換了路虎,嗯!轉右了,通知小王他們,攔住他,我們跟上去!”
滕華明也有些張,雖然手上帶有法律文書,但是,這要說是涉嫌詐騙還真有點勉強,不過也是涉嫌,請他協助調查,也勉強說得過去,只是知道這家伙好像在玉州這邊關系很廣,就怕出不了玉州,被玉州警方攔下來就麻煩了。
滕華明趕上去時,小王他們已經將路虎車攔了下來,那個車上的兩個人中一個已經跳下了車跑到一旁的小巷子里,滕華明心中一,這家伙顯然有些防范,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得做絕。
“蔣老板,不好意思。”
“姓滕的,你們這麼做是違法的,這是玉州市,不是懷慶。”對方口氣,一臉不屑的道。
“蔣老板,我們也是執行公務,請你理解,嗯!請把你腰上那把車鑰匙拿出來吧,我們還得把你那輛車也帶回懷慶。”滕華明也不和他廢話,徑直說道。
對方見滕華明這邊幾個小伙子虎視眈眈的模樣,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什麼也不說就把鑰匙了出來,氣哼哼的道:“姓滕的,我倒要看你怎麼出玉州!”
“蔣老板,不用這麼大火氣,扣了你這輛車,我也拿不到,何苦惡言相向?我都說了,我也是奉命行事兒,請理解,小王你和小李去把蔣老板那輛奔馳開出來,我們馬上回懷慶,蔣老板,請跟我走一趟吧,你涉嫌詐騙,這是我們的傳喚證!”
那位蔣老板也不搭理他,只是又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后跟隨滕華明幾人上了車。
很快奔馳車就開了出來,跟隨著這兩輛凌志和路虎,魚貫向西。三輛車在玄泊區境被玉州警方設卡攔截了,對方是以被綁架為名報的警。
“對不起,我覺得你們這是經濟糾紛,不該由公安機關介,你們這是在違法,而且你們程序也不合法,傳喚沒有通知我們,也應該到當地公安機關詢問。”玉州市公安局的一隊人也趕了過來,聲俱厲的道。
滕華明也知道這是上了行,自己手上這些法律文書還不夠,除非開刑拘手續,但是刑拘手續有一定風險,而傳喚證要簡單得多,而且據要求,傳喚也需要通知當地公安機關,滕華明當然不可能通知玉州警方。
雖然我一力表示所有風險自己來承擔,但是滕華明也不想給我找太多麻煩,所以想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但沒想到對方反應敏捷,而玉州警方反應速度也更快,顯然也是有領導辦。
一番涉之下,玉州警方態度相當強,要求他們要帶人扣車必須出必要的法律手續,單憑一紙傳喚證地市辦案,顯然是違反了有關規定,不允許滕華明等人將人車帶走,并且威脅要向省公安廳反映懷慶方面的違法辦案。
毫無疑問,這個蔣老板也是在玉州市有些來頭和人脈的。
玉州警方能堵住自己一行人,固然和他們出警設卡速度夠快有關,但是玉州市公安局能這麼快派出一支專門來過問這件事的人手來,這就有些蹊蹺了,分明就是有人打了招呼,而且打招呼的人確實有些不簡單。
滕華明意識到了問題的棘手,對方也是行行家,自己以涉嫌詐騙立案本來就有些牽強,若是未經調查直接采取刑拘強制措施不是不可以,但是就會承擔一定法律風險,如若鬧騰大了,對這件案子進行審查,就會發現立案和采取強制措施的不妥,這肯定會有一些后癥,所以滕華明才會冒險走這一著。
見幾個兄弟伙都看著自己,滕華明也知道這一炮若是啞了,只怕對剛剛鼓舞起來的士氣就是一個打擊,現在剛上道,士氣只能鼓不能泄,何況這兩部車價值至在百萬以上,花了自己一幫子兄弟伙將近半個月時間才清楚,以這個家伙的名頭,扣回去也能對其他私人欠賬者構很大的震懾力,所以必須得拿下。
我接到滕華明電話時,正在參加全市建筑行業協會年會,這本來不該自己來參加,這是由市建委牽頭召開的會議,鄧若賢作為分管市長到會就足夠了,但是我聽到這個會議之后,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和陳英祿以及何照和鄧若賢打了招呼,就主要求來這個會上講一講。
前期滕華明他們連續出擊很拿下了幾個賴賬戶,大小不一,市政府院子里撂下了好幾部豪車,都是些欠賬不還卻還在外邊風無限的角,在整個懷慶市也引起了不風波,不人也找上自己的門來,我一律不予理睬。
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也就誰也不得罪了,這一句話我記憶很深,對任何人都不妥協,大家心里也就釋然了。
我很快就和劉宗言聯系上了,向劉宗言介紹了這件事的原委以及自己現在境,要劉哥無論如何支持一把,劉宗言在電話里也是笑罵我現在是一心只想要出政績而無視法律,不過,他還是答應馬上幫我來理。
滕華明在給我打電話時,也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有沒有效,他也和玉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一位副支隊長聯系上了,但是對方表示很為難,顯然也是知道了這件事,只是含蓄表示,這是市公安局某位副局長待下來的任務,所以也不好過問,只能按照領導意圖辦理。
蔣中華顯得相當囂張,當玉州警方將他乘坐的凌志攔下來時,他就知道他自己沒事兒了,也不枉自己在玉州混了這麼些年,砸出去的錢也能買輛奔馳了。
倒不是這錢自己還不上,但是這信貸投資公司的錢誰都在里邊撈,憑什麼自己不能撈一把,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自己就從沒有想過這錢還要還。
而現在這種況下,自己若真是被押回去之后扣下車,再來把錢還了,那可就真的丟臉丟盡了,日后簡直就沒法再回懷慶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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