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正想著今天的事,手機突然叮鈴鈴響起,拿起一看,是警察局的來電。
“秦意秦小姐?”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嚴肅的中年男音。
“是我,請問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關於今天高速路上那起車禍有一些新況,需要你到警局核實,請你馬上過來一趟。”
秦意眉心蹙起,“什麽新況?”
“我們收到了一些新線索,責任判定存疑,需要你重新做一份筆錄。”對方不肯詳說,但字字句句都是為好。
秦意突然有些不大好的覺,直接拒絕:“我能說的都說了,如果需要配合調查,可以找我的律師,我已經將這件事授權給律師理。”
“現在的況對你很不利,你最好馬上過來配合調查。”
秦意還想說,一隻修長的手突然過來按掉了通話,抬頭便見周牧澤滿臉冷肅,沒等說什麽便將拉起來,“我們馬上回家一趟。”
秦意意識到了不對勁,“發生了什麽事?”
“沈依死了。”
秦意愣了愣,“死了?”
“送去醫院的路上不治亡。”
秦意茫然。
其實看到沈依被拖出來時的模樣便已經可以預見結局,當時還覺得沈依命大,撞那樣都沒有當場死亡,原來還是沒逃過。
茫然過後,的心驟然開朗,仿佛在頭頂的烏雲散開,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
看著自己的雙手,這是第三次有人死在手上。
第一次在山林逃亡,至殺了一個人。
第二次在鄉間逃亡,殺了兩個假警察。
這是第三次。
前兩次跟那些人並不認識,要活下去便隻能殺掉對方,幾乎沒有任何殺人後的心理反應,但是這次不同,沈依其實可以不死。
不過……
秦意握掌心。
不後悔。
這是拿命換來的結果,今天若死的不是沈依,那便是。
很快就想到了後麵可能發生的事,“沈家會馬上報複我?”不然周牧澤也不會讓自己馬上回周家。
“沈依因你而死,但從事故責任判定看,沈依應負全責,擺到臺麵上沈家無法追究你的責任。”
秦意馬上懂了,“所以他們會私下報複,並且在這件事沒有正式進司法程序之前?”
“最好是你還沒做好防備的時候,如果能抓住你的把柄,進司法程序也並非不能追責。”周牧澤比秦意想得更多,用見不得的手段報複是最下乘的,再怎麽掩蓋都會留下痕跡,便是狠厲如沈家若能先聲奪人,也不願用這種手段。
所以沈家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攻破秦意的防線,拿住的把柄,若是拿不住,才會設法報複。
秦意經過他提醒,便意識到自己想得太簡單,“沈家敢明目張膽抓人?”
“可以傳訊,任何一種讓你主出門的方式。”
秦意想到了剛才那通警察局的來電,如果依對方所言去警察局做筆錄,是不是會落到沈家手上……
“但我不去,他們敢私闖民宅?”
“輕易不敢,但非百分百安全。”
翡翠花園安保雖好,說到底還是普通民宅,周宅卻不一樣,沒有特別批示,誰也不敢闖進那個小區。
秦意連忙起,把鑰匙手機和重要證件塞進包裏,沒收拾任何行李便匆匆離開。
倒不是怕沈家人,隻是不想給他們可趁之機。
他們前腳剛走,便有警車開到翡翠花園,被小區保安告知秦意剛剛離開還不相信,差點跟小區保安打起來。
得到了消息,秦意後知後覺有些張。
“害怕?”周牧澤注意到緒的變化,問了聲。
秦意搖搖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麽好怕的,我隻是發現自己之前想得太簡單,總以為沈家就算想將我除之後快,也會遵守某些潛規則。”
“大哥讓我帶你回家,事沒解決前不要出門。”
“怕沈家對我下手?”
“這是權宜之計。”
“他們能對我怎麽樣?暗殺我?”
“他們不敢,但有很多下作的手段。”作為對手,周牧澤很了解沈家的手段,人命永遠是底線,即便是沈家也不敢輕易,至不敢明目張膽去,但有些手段用起來卻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秦意想到了明雅,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各種痕跡都指向沈家,而且今天沈依提起這件事頗為得意,差不離就是做的。
如果今天輕信那個電話去了警局,或者沒有及時離開翡翠花園,恐怕就那麽容易出來……
“五爺,後麵有幾輛車在跟蹤我們。”護衛長突然說道。
秦意心頭一,回頭,車來車往,仿佛每一輛同向的車都在跟著他們,但是司機這麽說,肯定是發現了端倪。
確定了幾輛車,周牧澤道:“想辦法甩掉。”
護衛長吩咐下去,很快後麵護衛的車馬上換了位置,堵住對方的去路,司機馬上加速,開進滾滾車流中。
秦意看不出到底幾輛車被攔下,卻注意到有一輛黑的車飛速追上來,司機幾次試圖甩掉對方,都被黏著。
“五爺,秦意小姐,你們坐穩了!”
司機再次競速,試圖甩開後麵那輛車,秦意覺到自己的習慣往後仰,車窗外的景化一道道彩,讓人眼暈。
卻不料剛甩掉那輛車,叉路口突然開出一輛車,擋住前路,司機連忙打方向盤,調轉車頭,同時踩下剎車,在距離對方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
秦意一個趔趄,撲進周牧澤懷裏。
跟著後麵幾輛車追了上來,四輛來曆不明的車將去路團團圍住,而護衛的車以保護的姿態擋在那幾輛車麵前。
對方明顯來者不善。
在這帝都,莫說是周牧澤這樣一看便知有些來頭的車,便是普通人的車,大多紈絝都不敢如此天化日之下興師眾地攔別人的車,搞不好就坑了爹。
護衛長立即進戒備,如果對方武,他將不惜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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