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迅速下車,團團圍住秦意和周牧澤那輛車,秦意馬上發覺,這些人跟周家的護衛一樣,都是大家族養的人。
周家的護衛馬上護在車周圍,雙方對峙起來。
下一刻,一個年輕男子從秦意麵前那輛車下來,渾散發著冷意,一雙紅的眼睛騖地看過來,聲音森寒沙啞,“把秦小姐請下來。”
“沈大,你過分了。”護衛長沉聲道。
沈鴻知道他是周牧澤的心腹,卻沒把他當回事,“滾開,讓你們未來的太太出來見我。”
周牧澤和秦意訂婚宴的請帖已經發出去,便是秦意被黑料的時候也沒有改口,可見周家是鐵了心迎這個兒媳進門,不過周家一貫低調,請的人很,但這不妨礙帝都上流圈子知曉。沈鴻把秦意稱為周牧澤未來的太太並沒有錯,卻有種說不出的諷刺和輕佻。
“沈大既然知道秦意小姐是我們未來的太太,便該知道見人不是這麽個見法,請沈大讓開,我們趕著回去見老爺子老太太。”護衛長寸步不讓。
“你拿周家二老我也沒用,今天這個麵,秦意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沈鴻揮手,後的人便氣勢洶洶衝出。
這時,車門打開,一條男人的長出來,接著男人高大的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沈鴻瞳仁微微一,“周五爺。”
可能是為了應對急況,周牧澤穿得比較正式,在這炎炎夏日,襯衫的扣子依舊嚴肅地扣到嚨,袖口扣著低調奢華的袖扣,一不茍到苛刻。
臉上的神淡漠冷肅,卻是不怒自威。
沈家的護衛馬上停下腳步,回頭看沈鴻。
“沈總。”周牧澤看著對麵的沈鴻,語調一如表般平淡,“興師眾攔我的車,有何貴幹?”
在周牧澤麵前,沈鴻有所忌憚,卻並不氣短,冷笑道:“我沈家大小姐被秦意害死,自然是來請秦意給個說法。”
“請人不是這麽個請法,沈家想跟我未婚妻要說法,讓沈家家長親自來說。”
按輩分,周牧澤跟周牧年一輩,自然跟沈家當權人同輩,沈鴻便比他矮一輩。而沈鴻還沒掌家,若不論輩分他在帝都也是一號人,但以家族整而論時,話語權還遠比不上周牧澤,周牧澤說這話合合理。
隻是此刻分明沒把沈鴻放在眼裏。
沈鴻目沉了幾分,“我並非以沈家的名義而來,警方傳訊秦小姐配合調查,秦小姐臨陣逃,我查案心切,特地來請秦小姐配合警方調查,為了秦小姐的名聲,五爺還是不要攔著為好。”
“警方傳訊便讓警方來,沈總想越俎代庖,等掌家再說。”
“你——”
氣氛驟然張,一即發。
沈鴻死死盯著周牧澤,沈家護衛虎視眈眈,隻等一聲令下隨時衝上來,周家護衛圍在周牧澤邊,進全副警戒狀態,一旦對方異,便第一時間製服對方。
周牧澤不如山,漠然迎上沈鴻冷厲的目。
“好!好!好!”沈鴻紅的眼睛迸出森寒的,磨著牙連道三聲好:“五爺真是好威風,我沈鴻記住了!”頭也不回轉上車,護衛見狀如水般迅速褪去,四輛車相繼啟,很快離開。
車窗緩緩降下,秦意擔憂地看著周牧澤,“沒事吧?”
在車裏目睹了全程,沈鴻下車的時候便知道是衝自己來的,見對方帶那麽多人,真的很擔心沈鴻會不惜代價抓走。
如果不是周牧澤在,即便自己避開了警方的傳訊,恐怕也躲不過這一次。
周牧澤回上車,秦意抓住他的手,幹燥溫暖的手掌給人可靠的踏實。
覺到的擔憂,周牧澤聲道:“沈鴻攔截你,是想趁事沒有定前控製住你,此法可一不可二,不會有第二次。”
“嗯。”秦意抱住他胳膊,頭枕在他肩上。
十幾分鍾後,三輛車在小區口停下,檢查過證件後,緩緩駛向周家。
聽說秦意來了,魏橙噔噔跑出來,口而出:“你怎麽又來?”這人忒可惡,先是搶走的小舅舅,接著搶走外公外婆,現在還跟搶明曦,偏偏大家都吃那套,氣死人了!
秦意見氣鼓鼓的模樣,沉鬱的心反而淡了幾分,故意問:“明曦在家?”
魏橙馬上一副警惕的神,一張臉拉得老長:“你怎麽又來找明曦?明曦還要學習,可沒你那麽閑。”
跟護崽子的老母一樣,秦意忍不住笑,不再逗,“我不是來找明曦的。”
滿臉不相信。
“綿綿來了。”周老太太走進客廳,第一眼看到秦意,隨後看著周牧澤,“去書房談吧。”見魏橙言又止看著秦意,周老太太補了句:“橙橙自己玩,等我們談完再跟你玩。”
誰要秦意玩啊?魏橙暗暗白眼,隨後樂顛顛跑去找明曦。
“路上還順利嗎?”周老太太問。
“出門前,我接到了警局的傳訊電話,我們前腳剛離開,就有警察到翡翠花園找我。”秦意沒有瞞,這時候長輩的意見尤為重要,“剛才在路上,沈大帶人攔我們的車,想以配合警方調查的理由把我帶走。”
周老太太的臉嚴肅起來,“沈鴻?”
“嗯。”秦意看了眼周牧澤,“如果不是牧澤在,恐怕他會不惜代價把我帶走。”
周老太太點頭,“這是沈家人幹得出來的事,他們行事一向很大膽,尤其這次出事的是沈家最寵的沈依,沈家各房的關係很,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
家和萬事興,沈家雖然行事狠辣,但幾房手足如同親生,沈願意為沈依頂罪,沈鴻為了給沈依報仇自然不擇手段,這樣的家族興盛是有道理的。
反麵例子便是明家,好好一個家族因為鬥越來越衰敗,到了年輕這一代已經無人可用,等明友康退休,明家在帝都的地位將越發尷尬。
周老太太暗暗歎氣,“你現在有什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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