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等醫了。」子曦一把抱起了年,語氣格外冷靜,「王爺,王妃,民的針都在世子府,必須先帶世子回去。」
聞言,清郡王轉頭看向楚寰,語氣微急:「皇上,蒼兒要,請容臣等先告退。」
楚寰負在後的手不自覺地攥了一下,目從年慘白的臉上掠過,面無表地點了點頭。
醫本就對楚蒼的病無能為力,這個時候若說等太醫來,理由未免太蒼白。
得到應允,子曦片刻沒有再逗留,直接抱著楚宸施展輕功往宮門方向疾掠而去。
清郡王和王妃二人也很快跟帝后告退,加快腳步往宮門方向走去。
「王爺。」郡王妃邊走邊忍不住開口,聲音里聽得出明顯的不安和害怕,「蒼兒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清郡王力持鎮定地安:「你別擔心,有子曦姑娘在,蒼兒會沒事的……」
楚寰站在原地,目沉沉地注視著漸行漸遠的夫妻二人,眼底一片深不見底的沉黑澤翻湧。
殿階上站著諸多權貴,個個沉默地看完了這驚心魄的一幕,心裏各有所思。
從刺殺到世子病發,他們才得知,原本那個絕溫婉的不止醫了得,還習得一絕頂高深的武功。
真是個深不可測的人呢。
甚至於,面對事時流出來非一般的冷靜氣度,都讓人無法相信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大夫。
這個子進清郡王府,當真只是為了給楚蒼治病?
是否還有其他的目的?
唐婉君不自覺地攥了手裏的帕子。
的直覺果然是對的,這個子的份來歷很可疑。
就說,一個小小的大夫,哪來的那麼大膽子,敢跟出高門貴胄之家的貴們那般說話?
看來是有足夠的倚仗……
子曦抱著楚宸走到宮外,等候著馬車前的青黛微微一驚,連忙從車上跳下來:「小姐,世子怎麼了?」
「車簾掀開。」子曦吩咐。
青黛連忙掀開車簾,子曦抱著楚宸鑽進了馬車,「回郡王府。」
「是,小姐。」
車簾被放下,青黛坐上馬車,雙手拉著韁繩輕輕一甩,「駕。」
馬車掉頭,很快離開皇宮往郡王府方向行駛而去。
香爐里青煙裊裊,清冽香氣瀰漫在車。
馬車軲轆軲轆行駛在通往郡王府的路上。
車裏有片刻的靜謐。
被平放在榻上的年睜開眼,漆黑瞳眸泛著別樣的純凈澤,眸心映著子曦那張絕塵俗的容,他角微微一揚:「子曦。」
「醒了?」子曦倚著榻一側,畔噙著溫笑意,「清郡王和王妃應該都在後面的車裏了。」
兒子病發,就算原本打算留在佛宮裏等宴會結束,這會兒也不可能了。
楚宸坐起,手懶懶地活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下次宮裏再有什麼宴會就不去了,就說不適,跟那群人演戲簡直太累。」
「我怎麼覺得你分明就是樂在其中?」子曦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