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他慢慢開口，嗓音帶著年獨有的清魅悅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說？」

子曦看著他，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他良久。

「……嗯。」沒一會，輕輕點頭，「是有件事。」

「跟我里的毒有關？」

子曦沉默。

年心思剔，顯然已經猜到了什麼，只是並不想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但有些事，該面對的，早晚要面對。

不。

應該說，必須提早面對，連緩衝的時間都不夠多。

「等我從國丈府回來，再跟你說。」道，「你今晚就別去了，在家等我。」

楚宸輕輕抿，安靜了一小會兒，溫順地點頭：「你早些回來，注意安全。」

「放心。」

子曦說了這麼兩個字，就起出去了。

楚宸倚在床頭，眸瞬也不瞬地凝視著的背影，直到走出房門，纖細修長的影消失在自己視線里。

他沒什麼表地斂眸，依然一不地倚著床頭，眼底思緒翻湧。

「青黛。」子曦淡淡吩咐了一句，「讓廚房燒一鍋熱水，我讓你準備的藥材都備好，一個時辰后我回來要用。」

青黛恭敬地點頭：「是。」

子曦轉頭看向清郡王和王妃：「讓世子殿下安靜一會兒，我回來會給他準備葯浴，王爺和王妃早些歇息，這邊不必掛心。」

說著，也不等清郡王和王妃說些什麼，就抬腳步下石階，看向等候了其實沒多久，卻已忍不住焦急難耐的小太監。

「皇后要見我？」

小太監連忙點頭：「對，請子曦姑娘去一趟國丈府。」

子曦笑了笑，「那就走吧。」

小太監震懾在明艷絕俗的笑容里，聽到這句話，慌忙回神點頭：「啊？呃，哦哦，好……子曦姑娘這邊請。」

子曦很快隨著太監離開。

清郡王還站在廊下，注視著方才子曦離去的方向，眉心輕鎖，眼底似有深沉不解的澤流。

「皇后此時應該是雷霆大怒。」郡王妃似乎明白丈夫心裡的困擾，語氣平平地開口，「但是命人來請子曦，這請人的姿態卻很讓人費解。」

沒有毫高高在上的凌厲和強，即便那小太監神很焦灼，卻並不敢催促——與之前在宮裡皇後跟子曦說話的態度相比，此番似乎格外的能忍。

清郡王淡淡點頭：「這也是讓我奇怪的地方。」

下午得知梅花山一事，他以為皇后大怒之下，郡王府至也會被問責幾句，但最後卻並沒有。

皇后在忍。

為什麼忍？當然是因為國舅眼下的狀況太古怪。

敏之是皇后唯一的弟弟，家嫡系唯一的脈，他出了事，皇后不可能不急不怒。

按照常理來說，應該跟下令太醫院一樣，強地命令子曦去給國舅診治——用自己的話來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一國之母下令，子曦怎敢不從？

可只見了子曦一次的皇后，卻並沒有強制，而只是派人來請。

真的是請。

姿態很謙恭，沒有毫的盛氣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