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遇到了相同的狀況,以至於他們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的醫。
太醫們讓開了位置。
子曦安靜地注視著床上不斷扭,疼得死去活來也依然說不出話來的國舅。
對方雖然已經醒來,但此時只覺到痛苦,被折磨了半日早已神志不清,本認不出此時站在床前的子曦。
角淡勾,子曦隨手取了上的帕子出來,覆在對方傷痕纍纍的腕上,靜靜把了個脈。
須臾,收回手轉。
「讓人準備紙筆,我開個方子。」子曦轉淡道,「每日兩湯藥,喝足一月。」
為首的太醫聞言,適時地開口問道:「敢問子姑娘,國舅爺這是什麼癥狀?」
「癥狀?」子曦眉梢幾不可察地揚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太醫:「……」
「醫書上沒有給這種癥狀一個的說法,但能治就。」
皇后這時才開口:「他什麼時候能不疼?什麼時候可以說話?」
「稍候開了方子,命人去抓藥,先喝了第一。」子曦轉走了出去,見有侍在案上準備好了紙筆,便走過去開始寫方子,「明早喝第二葯,疼痛會減輕。」
皇后皺眉,依然是面無表的模樣。
「喝完一月湯藥,恢復了正常,方能開口說話。」
皇后聞言,畫得緻的柳眉頓時皺:「也就是說,敏之一個月之都說不了話?」
「的確如此。」子曦抬眸,嗓音平淡,「若皇后覺得還有更好的辦法,倒也不必聽我的。」
皇后不由攥了手。
太醫們都詫異地看著子曦,心頭震驚。
這個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跟皇后說話?
侍們把頭垂得低低的,臉都有些發白。
「這是第一葯的方子。」子曦把手裏寫好的方子遞給離得最近的侍,「照著方子抓藥,兩碗水煎一碗,讓國舅喝下。」
「這是第二葯的方子。」子曦手指了指案上,「明天下午皇后可以派人去清郡王府,我再寫第三方子。」
「子曦姑娘。」剛才為首的那個太醫眉頭輕皺,忍不住又開了口,「小國舅每天喝的葯,方子都不一樣?」
子曦點頭:「當然不一樣。」
「可……」
「如果太醫有意見,可以自己試著給小國舅開個一樣的方子。」子曦語氣淡淡,「只要能治好小國舅,哪怕是最尋常的藥方,也不會有人提出質疑。」
太醫閉了。
「小國舅的病癥比較複雜,每一葯都有不同的藥效,需要每天更換配方。」子曦淡淡說完,轉頭看向皇后,「若沒有其他的事,民先告辭了。」
「等等。」皇后開口,語調沉沉,「敏之的病癥是由什麼引起的?」
子曦沉默了一瞬,隨即緩緩搖頭:「民只能負責把他治好,其他的,並不清楚。」
說完,優雅從容地頷首,「我先回去了,皇後有什麼需要,可以派人告知於我。」
皇后忍不住抿了瓣,緻的妝容掩不住臉上的沉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