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笑了一下，沒什麼緒：「但蕭世子卻很希把令妹嫁給這個閑散世子。」

蕭凌翼面上一僵，笑容有些掛不住。

但很快他就恢復了從容：「雪晴喜歡他，沒辦法。」

「是啊。」子曦點頭，然後幾不可察地輕嘆，「我也喜歡他，所以沒辦法。」

蕭凌翼表凝滯。

「蕭世子留步吧。」子曦舉步走。

「子曦姑娘覺得，蒼世子能娶你為正妻嗎？」蕭凌翼冷冷在後開口。

子曦不想跟他爭論這個問題，還要回去給楚宸葯浴。

但這位蕭世子真是個自以為是的人。

停下步子，轉頭看向蕭凌翼：「蕭世子覺得不能？」

「當然不可能。」蕭凌翼說著，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地道，「蒼世子是皇室之中，是當今皇上的侄子，別說他的婚事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就算他當真想娶你，以子曦姑娘的份，只怕也不可能為正妻。」

子曦淡笑，「所以呢？」

「我也喜歡子曦姑娘。」蕭凌翼走近一步，語氣越發誠懇，「自從上次在宮中一見，我對姑娘就難以忘懷……」

「蕭世子已經朝了？」子曦打斷了他的深款款。

蕭凌翼語氣微頓，隨即點頭，帶著點傲然：「是，而且我現在——」

「所以，蕭世子的婚事能自己做主？」

話頭又一次被打斷，蕭凌翼卻並沒有不悅，而是點頭：「可以這麼說，父親比較尊重我的意願。」

子曦漫不經心地輕笑：「所以，蕭世子願意娶我為正妻？」

「這……」蕭凌翼眼神閃了閃，「我可以讓姑娘當貴妾。」

話落，他似乎有些心虛，解釋的語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名分上雖然低了一點，但正妻該有的，我保證你全都會有，而且我保證這輩子只喜歡你……」

就算他的婚事能自己做主，也定然要娶個門當戶對的子為正妻，以後在仕途上才有個人可以幫襯。

而子曦一個小小的大夫，能當上權貴家裡的貴妾，已然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貴妾？」子曦笑了。

優雅的笑，淡漠的笑，不屑的笑。

「蕭世子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蕭凌翼神微變：「子曦姑娘……」

「回去照照鏡子吧。」子曦誠懇地建議，語氣卻很淡，「我沒時間聽你在這裡編織夢。」

話音落下，子曦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徑自舉步離去。

蕭凌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追上前兩步，抓住子曦的手，惱怒地道：「你什麼意思？一個小小的大夫，貴妾還不能滿足你？你以為楚蒼就能把正妻之位給你——」

眼前銀一閃。

蕭凌翼瞳孔驟，慌忙回手，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手腕上一陣劇痛傳來，他臉驟然刷白，痛苦地抱著手腕嘶：「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子曦語氣淡淡，「蕭世子堂堂男子，不會這點痛都不住吧。」

說完，角輕挑，「還是建議你，回去好好照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