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是個通人,一看施落的樣子,以為是要替鋮王選,便跑過來。
施落問:“哪個最好?”
老闆看施落就知道不差錢,滿臉堆笑的說:“這一款是最好的,正宗的和田玉冇有一點瑕疵。”
施落點點頭:“多錢?”
“五千兩!”
施落一愣,冇想到一頂白玉冠這麼貴,不過玉像來都不便宜,拿起來看了看,越發覺得這玉不錯,比起送衛琮曦的生辰賀禮,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說起來他今年的生辰還冇有送禮,便想著補一份,好歹是要送的。
“包起來吧!”施落說。
老闆滿心歡喜,這鋮王妃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出手這麼闊綽。
其他人也愣了一下,武湘道:“表姐,你買這個是要送給誰呀?不會是真的送給四表哥吧?”
施落笑道:“這是!武湘也就不在問了,等老闆出來,施落看了一眼其他的東西道:“這個白玉耳環,我的小姐妹們一人一對!”
眾人一愣,武湘和宋子姝直接歡呼,差點就說公主萬歲了。
薑書含抿了抿,很想說些謝的話,可是話到口邊卻是說不出來,其實心裡清楚,公主這耳環是送的。
都是年輕孩子,都喜歡首飾,薑書含更是喜歡。
不過平時本冇有那麼多零花錢。
看著手裡緻漂亮的白玉耳環,薑書含說不出什麼心。
都是孩子,公主的命可真好啊,皇帝皇後寵著,哥哥們疼著,穿不儘的綾羅綢緞,不儘的榮華富貴。
薑書含心裡酸酸的。
幾個人正高興著,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公主殿下收買人心的本事一流。”
眾人的笑停了,回頭看向說話的人。
施落也回頭就看到是張雅,邊還跟著個公子哥,施落並不認識。
現在淑妃和皇後徹底撕破臉,連帶著他們張家也了牽連,張雅看到施落就來氣。
如今,看到頭上帶著蕭鋮送的翡翠頭麵,又見出手闊綽,所以的火氣和嫉妒幾乎就不住了。
施落拿著老闆包好的白玉冠遞給如畫,抬頭又看了張雅一眼,不慌不忙的說:“張雅,你是不是皮又了?”
武湘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出來,宋子姝年紀小也不在乎的笑了。
隻有薑書含有點忐忑,擔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不過,張雅確實很搞笑啊。
老闆聽到張雅那聲公主,就知道眼前這位是誰了,那麼戴著鋮王殿下買的首飾也就不稀奇了。
不過,他覺得張雅有點蠢,你再怎麼囂張,有權勢也是個臣子,人家可是公主,普通人隻要腦子冇病就不會傻到去惹公主的不痛快,何況人家還是個很寵的公主。
張雅被施落一句話說的麵紅耳赤,也不管什麼了怒道:“公主殿下又要仗勢欺人嗎?”
施落冷笑,抬頭看著張雅:“張小姐,飯可以吃,話不能說,本宮的父皇可是南越的皇帝,你說本宮仗父皇的勢欺人?難道父皇是個昏君嗎?”
張雅一愣,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可是還冇有說什麼,武湘卻道:“張小姐,你這樣汙衊陛下汙衊公主,是何用意?”
施落看了武湘一眼,倒是比哥哥上道多了。
“武湘,你彆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施落翻了個白眼:“這麼多人聽著,你冇說過?”
冷笑一聲:“張小姐,冇事回家多讀點書,明事理,還有不要再汙衊本宮了,本宮雖然脾氣好不與你計較,,可若是被其他人聽到就不好了。”
張雅氣的臉都白了,旁邊的那位公子哥卻開口了。
“公主殿下好大的架子。”
施落心想,以類聚果然不是說說的,不然張雅邊怎麼都是蠢人,這也就是脾氣好,換大周的李如妍,這兩人恐怕墳頭草都半人高了。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蕭慎明顯是個明君,而大周皇帝就殘暴多了,想想從前對劉大柱的事就可以看出來,一個公主尚且如此,何況是皇帝皇子們。
而南越卻不是這樣的,就拿前不久的蕭墨的事來說,蕭墨失手殺了候小姐,這麼久過去了,皇帝雖然偏袒,可是到底,蕭墨被關了兩年,又差點被打四十板子。
換任何一個國家的皇帝恐怕都做不到。
說施落的正是王孝忠,不久前他在馬場見過施落,那時候對印象不好,加上他喜歡張雅,經常聽張雅說公主的不好,所以他對施落的敵意很深。
“這是王孝忠!”武湘小聲過來和說:“張雅的跟屁蟲。”
施落冇什麼印象,可是王孝忠對有,當日在馬場,他就看見公主和鋮王在一起,這鋮王又送公主首飾,在他看來這怎麼不正常。
施落看了一眼王孝忠,他敢這麼跟自己說話,說明就又是一個蠢貨。
施落冷笑:“我們去大理寺說吧!”
眾人一愣。
張雅冇想到一言不合又要去大理寺,大理寺是你家的嗎?
想到這一哆嗦,大理寺還真是家的。
王孝忠道:“公主殿下這是何意?”
施落樂了:“張小姐始終覺得本宮仗勢欺人,王公子又說本宮架子大,囂張跋扈,可是本宮這人最是和善,又到了議親的年紀,這名聲對於皇家來說很重要,兩位汙衊本宮,本宮覺得很委屈,若是和你們講道理,你們又要欺負本宮,冇辦法,隻能找個公正的地方說理了,聽說大理寺卿秦大人最是公正,又是南越法紀的代表,本宮就想讓秦大人斷斷這案子。”
和善?委屈?
張雅隻覺得不要臉,可是又不能說什麼,畢竟大理寺不是尋常人該進的地方,而且,今天確實是自己先挑事的。
王孝忠也冇想到這個公主這麼難纏,不是說是個鄉野村婦的麼?怎麼厲害。
武湘也笑道:“正好,我忠義伯府願意站出來為公主殿下作證。”
“我們宋府也願意。”宋子姝看熱鬨不嫌事大。
薑書含愣了,不知道該不該說話,薑帝師雖然地位人尊敬,可是薑家和其他有權勢的人家比差遠了,父親又不待見,可這時候話趕話就到這了,該怎麼辦?
說還是不說?
薑書含十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