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心里頓時一片冰涼,嵐小七也遭遇到不測了。我咬著牙,大聲的質問說:你把嵐小七怎麼樣了?!
方想看況覺有點兒不對勁,皺著眉盯著我。
電話里的中年人沉默了一下,說:現在還沒把怎麼樣,一個小時之你來不了就說不定了。對了,把魔書神圖帶來,要不然替收尸。
說完,電話就被掐斷。我氣的差點兒沒忍住把手機直接扔出去。
“怎麼回事兒?”我沒開擴音,方想也聽不到,只好擔憂的問我。
我說:嵐小七被人抓走了,帶到了東郊的廢棄工廠,對方讓我們一個小時以帶著魔書神圖過去,要不然就替嵐小七收尸。
“這群人還他娘的沒完沒了了。”方想吐了一口口水,說:傻蛋,你別著急。我去把配槍拿著,然后咱們一塊去,管他什麼鳥,到地方先給他一槍再說。
我嗯了一聲,心中除了愧疚幾乎沒有別的想法了。
短短一天的時間,發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我是真的有些承不了。而這一切的來源都歸與魔書神圖!若不是魔書神圖的話,現在怎麼會有那麼多事兒?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慕名而來?
“魔書神圖、魔書神圖!”我死死的咬著牙,恨不得立馬就將這魔書神圖給燒了。
僅存的一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如果燒掉了魔書神圖,那我們已經沒了任何籌碼,到時候那些人將都不會再顧忌任何東西,直接會來殺掉我們。
而現在不同,我們手里有魔書神圖,他們肯定不敢輕舉妄。
方想拿了配槍后,我們就開車前往了東郊,路上我正想給江伯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自關機,只好要來了方想的手機。
江伯的手機丟在了他家,好在方想家里有座機。
撥通之后沒多久就被江伯接了,問我們怎麼樣。
江伯接了電話那就證明他沒事兒,我深吸一口氣說:小七被人抓走了,在東郊的廢棄工廠,我們現在正要過去。
“順帶把我和長生也帶過去吧。”江伯沉默了一會兒說。
我說不行,現在特殊時期,你跟著沒事兒,可是長生不安全。
江伯笑了,他說:小子,知道什麼做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嗎?我和長生越是躲在這里越不安全,只有和你們在一起才是安全的。
我一聽,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就讓他們下來等著我開車過去。
去東郊的路剛巧經過方想家,剛把車開到小區門口我就看到江伯和長生朝我們走來,等他倆上了車我才發現江伯還帶著一個小包。
我也懶得問那里面是什麼,一門的心思都在小七上,當即就開車朝著東郊趕去。
市里東郊的位置還沒開發,有不爛尾樓,據說是開發商蓋到一半沒錢蓋了,所以就仍在了那里。其中有著一座大的工廠,工廠前幾年就倒閉了,時間長了就荒廢了下來。
等我們將車開到工廠門口的時候,東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這一晚上什麼也沒干,一直在生死之間奔波。
下了車我將軍刀出,剛要進工廠,卻聽江伯說:等一下再進去。
我一愣,問他怎麼了。
“查探清楚況對我們更有利一些。”江伯說完,就把背上的小包取了下來,接著從中取出四個用符紙剪好的小紙人。
方想這時說:長生不是有個鬼媳婦麼,讓進去查探一下不就行了?
“為了魔書神圖而來的人都不簡單,長生的鬼姐姐怨氣太重,很容易被發現。”江伯撇了一眼方想,然后從包里掏出一支筆。
我不知道江伯到底要干些什麼,也懶得問,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
掏出筆后,江伯沖方想說:借你的一用。
我們四個人里面就方想有,借他的也是理所當然。方想像是知道江伯要干些什麼,也不吝嗇,從我手里拿過軍刀,然后劃破手指。
江伯趁機用筆沾染了一點兒方想的鮮,繼而在四個黃紙人頭部的位置點了兩個眼睛。
做完這些,江伯放下筆,將四個紙人排列放好,其后從包中取出一個小型的黑香爐。
看到香爐的一瞬間,我都傻了,心想這江伯到底要干什麼?
距離約定的一個小時還早著,沒有看到我們那人應該不會對嵐小七手。于是我也不怎麼著急了,專心致志的看著江伯,琢磨著他到底要做什麼。
香爐被江伯放在四個紙人正上方,接著江伯從包里拿出三香點燃后香爐之中,雙手合十微微拜了拜。
三香燃燒出香灰時,江伯忽然雙手出指決將香灰接住輕灑在四個紙人上。等著四個黃紙人上都被灑上香灰后,江伯雙手所著的指決忽的一變,中同時輕聲念道:天地萬法,吾摘其一。靈寶眾,探虛探實,起!
隨著江伯最后一個起字落下,我驚訝的看到四個紙人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
江伯指決微變,拇指翹起,點在額前,再喊:走!
四個黃的小紙人真如江伯所言,開始邁著紙走了起來!
我總覺得這場景似乎在哪見到過,仔細想了一下忽然想到江伯曾經就用過這一手跟蹤過我!
見江伯施完法,我跟著問:江伯,你這一手是不是曾經對我使過?
江伯一愣,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說:你說的那個和這個不同,這個簡單,那個復雜。那個法能夠讓紙人看到眼里的東西傳到我眼中來,當然過程也是異常繁瑣。時間不夠用,只能用這個湊合湊合。
我點頭,然后有些擔憂的說:這個該不會不管用吧?
“能起就能用,至于會不會被發現就要另當別論了。”江伯說。
我們都沒在吭聲,等了三五分鐘的時間,我忽然看到一個紙人從廢棄工廠中走了出來。江伯也看到了那紙人,連忙上前將之拖于掌中放在耳邊細聽起來。
過了一會兒,江伯掐斷燃著的香,那個站著的紙人頓時變得趴趴的了。
江伯臉有點兒不好看,邊收拾香爐工,邊說:進去的四個紙人都被里面的人發現了,三個被那人弄死了,只留下這一個跑了出來。他告訴我說,小七就被綁在工廠中央的石柱上,而綁的那個人正坐在工廠里面喝茶。
我一愣,沒去管這紙人是怎麼說話的,而是開始揣測起來工廠部的事。
綁走嵐小七的人正在工廠里面喝茶?
這只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就這人特厲害,毫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來都來了,那就進來吧。”
不等我們說話,工廠里面就傳出一聲雄厚的聲音。不過,這工廠里面好似能夠回聲一樣,那人的聲音不斷的回在我們耳邊。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方想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來都來了也不能回去,咱們直接進去吧。
江伯則說:“我覺得里面的人不簡單。”
我說:再不簡單也不能丟下小七不管。
說完我就拉著長生的手,和方想一起走向工廠的大鐵門。
江伯思索了一會兒,把包袱重新背在背后跟著我們走了進去。
我推開工廠的大鐵門,然后朝里面走去。
工廠已經被搬空,除了十多米距離一個石柱之外沒有了別的東西。因為天已經逐漸亮起來的緣故,進工廠后我一眼就看到了被用繩子綁在石柱上方的嵐小七。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綁定,將嵐小七綁在了距離地面五六米的高度,而且綁人的手法還是將小七和石柱在一起。
我朝下看了一眼,果然發現一個穿一黑服的人坐在石柱下的凳子上端著茶杯悠閑的看著我們。
“你把小七怎麼樣了?”我看了一眼嵐小七,見沒靜,心里頓時變得張起來。
那人抬頭,我看見了一張黑的面,他說:太吵了,就弄暈了。
聽到這,我稍微松了口氣,接著說:你把小七放了。
“魔書神圖帶了嗎?”沒等我把話說完,他就開口說。
我皺了皺眉,看了方想一眼,見方想沖我點頭,我就把懷里的神圖拿了出來,說:帶來了。
那人撇了一眼我手中的魔書神圖,然后問我:這只是神圖,魔書呢?
聽到這,我們幾個人都大吃了一驚。
魔書神圖我只拿了神圖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就連將魔書神圖在我這的消息散播出去的那人也不清楚!而且我拿的時候還特地將神圖的底部朝外,為的就是迷這人,可誰知他竟然一語道破!
這人絕對不簡單!
我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神圖,沒有魔書!
“嗯,我信。”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人竟然相信我說的話,他起茶蓋把玩了一下,繼續說:“魔書對我有用,神圖對我無用,你說這怎麼辦?”
一聽這話我就覺得有點兒糟糕。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手?
想都別想,嵐小七在他手上不說,他的實力我們都不了解,真起手來誰輸誰贏還是未知。
“神圖我不要,你自個留著吧。”那人又說:“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這孩我先抓走,你去幫我將魔書拿來,拿到魔書之后我再放了他。”
這他娘怎麼可能?
古城與世隔絕,上次能去還全憑鬼七,如今鬼七死了我們本就找不到鬼路,更別說是進古城了。
“第二個呢?”我問。
那人笑了笑說:魔書在哪?
我明白了,這人說的兩個選擇大致的意思就是說,要不你們去拿魔書,要不我去拿魔書。
我說:如果我不告訴你呢?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他想了一會兒說:沒關系,這孩我一樣會放了。但是你必須留下,我有至一千種方法讓你開口。
“不知道多年沒手了,早就忘記手是什麼覺了。你們這些后輩要覺得是我的對手,那就上。要覺得不是我的對手,就趕說出來吧。”
我和方想對視一眼,方想沖我暗自搖頭,示意我別輕舉妄。
我想了一下,說:要不這樣吧,你說我們是后輩,那你就是前輩。做前輩的人不能和我們這些后輩計較,要不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打賭?賭什麼?”那人啞然失笑。
我說:你別小七,我們三個和你決斗。我們要是贏了,你放我們走,我們也不會告訴你魔書的所在。你要是贏了,我就告訴你魔書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