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理完后,江伯用一個書包,將幾個九孔藕全部裝了進去,最后遞給我說:去車站托運部,把這些九孔藕托運出去,切記要托運到距離我們很遠的距離,越遠越好。
這個我懂,萬一真有人用追魂追蹤我們的話,他們只能追蹤到九孔藕上,如此一來他們就會去尋找九孔藕,而我們則功。所以九孔藕去的地方越遠,我們相對而言就越安全。
說真的,要不是時間條件地點不允許,我真想把九孔藕給送到國外去,咋咋地。
到了托運部我挨個詢問了一下,最后準備將九孔藕托運到二十分鐘后開始發車的一趟列車上,而這趟列車的終點站則是黑河,距離我這說是十萬八千里都不過分。
了錢我直接閃人,在胡同口和江伯他們匯合。
接著我們便是乘坐著方想來的一輛警車,前往了市里的客運中心。
路上的時候,我們幾個把手機關機丟在了警車上。誰也無法保證我們幾個人的手機里面有沒有跟蹤什麼的東西,丟掉還是安全的。
到了客運站,我在旁邊的一家小型營業廳里買了一部便宜的手機,除此之外還辦了五六張不記名的黑卡。
做完這些,我們方才買了五張到我家鄉附近鎮上的長途汽車。
我家住在山村里面,從市里出發做長途汽車需要坐六七個小時的時間。車里面的人不怎麼多,整輛車除去我們五個,也就十幾個人。上車的時候,我刻意留意了一下車里面的乘客,發現他們都沒問題,方才和江伯坐在了一起。
車子沒有多久就開了起來,我看著車外的景象,心中有些惆悵了起來。
我現在什麼都不擔心,只擔心我父母。
不得不說的是,上天的確是公平的。我們立即千辛萬苦找到了魔書神圖,本以為這神圖沒有什麼作用,卻發現想要得到神圖的人不在數,而且還各個都是懷絕技之人。
神圖現在雖然在我手里,可我一點兒也不清楚這神圖到底有什麼用。
更想不通我父母到底是被誰抓走了,他抓走我父母的目的是不是也為了神圖?
“阿郎,別多想。休息一下吧,等著到了地方我你。”坐我邊的江伯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我鼻子有點兒發酸,心想我寧郎倒也不算是倒霉至極的人,最起碼在我最危險的時候還有他們陪在我邊。
“江伯,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會發展這樣,還連累了你們。”我低著頭,嘆了口氣說。
江伯忍不住笑了,他說:說個屁的對不起,要不是沒你們老頭子我現在指不定什麼樣呢。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神圖我現在雖然沒整明白到底是什麼,但是也不難看出這東西的確是件寶貝。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神圖,只有這樣你才有足夠的籌碼。神圖要是被人搶走,你就真的沒有一點兒辦法了。”江伯說著拍了拍后的背包,笑著說:“這次來,我把重要的東西全都帶來了。等著到了地方,我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能找到關于魔書神圖的。”
我嗯了一聲,心里對于神圖的也有些好奇。最后我忽然想起江湖兩個字,就問江伯說:江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是一個系還是一個門派?
“這個你還真想錯了。”江伯笑著看了一眼窗外,繼而對我說:“武俠電視劇上說的江湖,就是你現在所遭遇的江湖。其實江湖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就只是一個俗稱。”
“江湖流傳了千百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伯沉了一下,接著說:“我給你打個比方你就能明白。流界你知道吧?一個流界中有好幾家流公司,而這好幾家流公司的老總聚在一起,是一個圈子,而他這個圈子也能做江湖。”
“再比如說上流社會和下流社會,上流社會中聚集的都是各個領域行業的英以及一些商人和富豪,他們這群人有錢有勢,不屑于和普通的老百姓往,而他們所存在的圈子也江湖。下流社會里面多數都是普通的工人和平民百姓,他們和一些富豪商人掛不上鉤,認識的人也皆是一些同等級別的人,而他們所在的圈子,也江湖。”
江伯嘆了口氣說:隨著時間的發展,江湖這個字眼已經逐漸的消失了。現在的江湖所代表的都是一些奇人異士,他們各個都有特殊的本領,而追求的東西也不再是金錢和名利,而是世間的無上珍寶。這麼說,你能明白不?
我點著頭說明白了,所謂的江湖其實就是一些奇人異士對自己的統稱。老藥魔、林蝶兒、三爺這樣的人就是江湖中人,黑面我想他應該也算是江湖中人,不過可能都比他們要厲害一些。這麼說來的話,江伯也能算的上江湖中人。
“到了你家那邊咱們幾個可能要在那里待一段時間,你不是一直想學功夫嗎?到時候我教你兩招,再教你一些簡單易懂的法,這樣你也有了自保的能力。”江伯著我說。
我勉強的出一抹笑容,知道江伯這是在安我。
車子越開,我心里越是不踏實。恨不得現在馬上就跑回家去看看我父母到底怎麼樣了。
在車上坐了幾個小時,我沒忍住疲憊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乘務員醒的,乘務員讓我們準備一下,馬上就要烏山鎮了。
烏山鎮是我們村莊附近的小鎮,也是唯一一個小鎮,附近的村民購買生活用品什麼的基本都會去烏山鎮。來自各個城市的長途汽車也在那里停。
天已經黑了下來,車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發現時間已經快到晚上的十一點。
從烏山鎮到我家還有點兒山路要走,這麼晚肯定沒辦法走,只能在烏山鎮住一晚。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烏山鎮雖然不是太大,但是簡陋一些的旅社還是有的,倒也不至于讓我們沒地方住。
到了烏山鎮的臨時停車站,我們五個下了車,方想看了一眼四周,問我接下來去哪。
我指了指前面不遠說:回我家還有點兒山路要走,咱們現在鎮里面的旅社休息一晚怎麼樣?
“休息一晚也好,等著明天天亮了我們再繼續趕路。”江伯點頭說。
見大伙兒沒意見,我就帶著他們去了鎮里面唯一一家旅社。
旅社的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婦,見我們進去當即笑臉盈盈的問我們開幾間房。
我說開四間,老板娘應了一聲開始給我們準備房卡,也沒要份證。
這種小店基本上不用份證,所以我也見怪不怪,趁著老板娘給我們準備房卡的時候,我隨口問了一句說:你們這里有沒有車子能去大屋村的?
大屋村就是我生活的村子,也是我家。別的村子要不劉家村,要不王家村,至于我們村子為什麼大屋村我也不明白。以前問過我爸,我爸給我的回答是,劉家村、王家村住的人多數都是劉姓、王姓的人,而我們村則是各個姓氏的人都有。
長大之后我發現的確是這樣,我們村里真是各個姓氏的人都有。就比如說我們姓寧,而我們家隔壁就是姓張的叔叔。后來,聽村長說起過這事兒,村長告訴我們說,大屋村剛開始的時候并不是村子,而是在這山窩里面有一個房子,當時各個地區的人逃難到這里,就在那間大屋子里住了下來。隨著難民越來越多,大伙就開始在周圍蓋起了房子,等著房子多了起來也就形了一個小村莊,因為村莊的起源來源于大屋,所以就將村莊命名為了大屋村。
這也算是我們大屋村的一段歷史,基本上每個人都知道。
“你們要去大屋村?”老板娘掏出幾張房卡,警惕的看了我們一眼問:你們去大屋村干什麼?
我見老板娘的神有些不對勁,皺著眉說:我是大屋村的人,我家就在大屋村。
“你是大屋村的人?”聽完我說的,老板娘有些詫異,接著又問我:你們村村長是誰?
我知道這老板娘是在試探我,我也不害怕,畢竟我真是大屋村的人,于是就回答道:大屋村的村長是柳老六,我們都他六爺。
聽到這,老板娘方才松了口氣,接著面有些古怪的說:前段時間來了兩撥人在我這住下,等著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就借我家的車去大屋村,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過,我的車還是你們村的人給我送來的。
我和方想對視一眼,心里覺有點兒不對勁。那兩撥人很有可能和我父母的失蹤有關系,我問向老板娘:你還記不記得那兩撥人長什麼樣?
“第一撥人五天前來的,他們是兩個人,一男一,歲數和你們差不多大。來了之后就沒回來過,也不知道是住在了大屋村還是從別的地方離開了。第二撥人是五個穿西裝的男的,大晚上來這里還戴著墨鏡,就跟黑社會似得。在我這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也從我這借了車去了一趟大屋村,不過他們當天下午就回來了。”
我更加能夠確定這兩撥人和我父母的失蹤有關系。
方想見我臉不對,連忙打了個哈哈說:房間開好了吧?開好我們就上去了。
“哦,好了。二樓就四間房,都是你們的。”老板娘把房卡遞給我們,也沒多說什麼。
上了樓進了房間,我有點兒坐不住,不斷的揣著那一男一是什麼人。
老板娘說來這里的有兩撥人,五個戴墨鏡的男人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誰,肯定是王胖子派來抓我父母的。按照老板娘的話說,那五個人當天下午就回來了,這也剛好符合王胖子跟我說的話,他們沒有功抓到我父母。
之前我給張叔打過電話,張叔那次說我父母前天被人帶走的。如今一算時間,正好是那一男一去大屋村的時間!
再有就是,我第二次給我家打電話的時候,是一個人接的!
兩撥人,只有五天前去的人里面有個人,那也就是說我父母的失蹤和那一男一有著切的關聯!
說不準我父母失蹤就是他們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