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點吧。”花小滿也笑了:
“別的我都沒問題的,就是有點熱。”
“你那不是有點熱,我看你都快中暑了。”黃醫生也是真的心疼花小滿。
這小姑娘好學、勤快、能吃苦,是個好苗子。
“人懷孕是大事兒,我們醫站里,別說in一個實習生,就是編制的醫,要是懷孕了,也不會讓下鄉。
我知道你不喜歡辦公室里的八卦氛圍,可是用你們年輕人時髦的話說,這啥來著?適者生存。
不管走到哪兒,你們這一代年輕人,還能真的不坐辦公室了?那你還不是得適應?
多跟前輩們聊聊天,適應一下辦公室文化,也算是你社會實踐的一堂課。
咱們做事嗎,總要量力而行,要強有沖勁兒是好事兒,那也得分時候。
你看看你這肚子,一天天顯了。好像你到咱們這也才來了一個月不到,比剛來的時候,可明顯多了。”
“嗯,按們醫院里,四周一個月算的話,有六個半月了。”花小滿有點不好意思了。
確實開始顯懷了,所謂十月懷胎,也不是真的十個月,就是四十周而已。最后自然時間也就九個多月。
等到九月底,這孩子,差不多就要出生了。
現在都六月底了,再過幾天七月了,也是正熱的時候,花小滿確實難熬一些。
“小滿同志啊,你聽我一句勸,人家小楚現在寵著你,你也不能完全不考慮他是吧?
他一天來接送你四趟,也是真的不容易,就算他工作輕松,按照你說的,他還在讀研究生,就不做自己的研究課題了?時間都花在來回接送你上?
你要是在縣里醫站嗎,你家住的也近,自己走兩步就回去了。辦公室里王苗還跟你住一個小區,你們下班也好、中午吃飯也好,還能結伴走回去了,也有個照應,哪用得著小楚來回接送的?
我知道他愿意接送你,那是他的事兒,可你也得為他考慮考慮是吧?不能因為你這懷孕的事兒,太耽誤他的學習工作。
咱們九州的人,都是自強自立的,懷孕可沒那麼氣。”
“嗯,我知道了。謝謝黃醫生。”
花小滿應了一聲,心里也有點慨。
是啊,楚淮最近確實辛苦,又是接送花小滿,又是給花小滿燉湯的,耽誤了不時間,經常看到他半夜起來加班做實驗。
有時候花小滿早晨起來,看到楚淮好像在電腦前,都坐了很久,他最近也在寫一份研究報告。雖然時間自由,還是吃。
聽了黃醫生的話,花小滿也覺得有道理,最主要的是,這個熱,實在不了,縣醫院條件再不好,至每個辦公室都有吊頂風扇,吹著可涼快了。
“行了,你的況,我等下就打電話跟王站長說,我會建議他把你往各個文職部門都調一遍,多了解一下咱們醫站運轉,以后你做學問還是當站長,那都有基礎。”
“我哪兒能當站長。”花小滿連忙客套一句。
但黃醫生一片好心,給出的建議也不錯,花小滿也沒拒絕。
下鄉這一站,算的崗一個環節就是了。
第二天,花小滿回醫站辦公室報到,發現自己,居然被調到了前臺!
前臺不是那種臺柱子嗎?長得漂亮材好的生,往前臺一站,負責接電話那種。
花小滿雖然也是長得漂亮材好,但高不夠啊,人醫站的前臺小劉,比花小滿高半個頭呢,花小滿都不好意思跟站一塊兒。
還好醫站這個單位,平時訪客也,也沒要求前臺站著,花小滿更多是跟小劉一塊在前臺坐著。
之后花小滿就很尷尬了,本沒事兒干!
小劉倒是忙的,又是接電話,又是接待,又是各種的。
花小滿想幫點忙,可不擅長,也不了解業務流程。小劉知道花小滿是實習醫,又不敢真的用。
說白了小劉這種,就是個高中畢業的,也不是醫,過來打打雜混口飯吃的那種,對有技的,是打心眼里佩服。
花小滿雖然是實習醫,那也是醫啊,能跟在老醫后面幫忙的那種,哪兒能讓真的接電話倒水,多不好意思。
花小滿就在前臺,尷尬地坐了一天,后面都犯困了。
第二天,花小滿覺得這麼下去不行,這個來實習的人,也是拿工資的,哪兒能真的不干活,只能主跟小劉商量,接下了傳話的活兒。
接外部電話啥的,還是得小劉來,畢竟花小滿也不悉況,接了也不知道怎麼回應。
好在有些喊人的、傳訊的,留言的,花小滿也能幫上點忙。
小劉倒是個熱心姑娘,看著跟花小滿年齡差不多,單位上追的男青年還不呢,外頭也有人追。
這不才跟混三天,花小滿就眼饞地看到小劉收下一大捧紅玫瑰。
為這事兒,花小滿還跟楚淮吐槽:
“我才二十歲啊,就變黃臉婆了。我這又是已婚又是大肚子的,怪不得沒男生給我送花。”
“花對孕婦有刺激,現在收花不好。”楚淮友提醒。
而就在楚淮友提醒后的第二天,花小滿也收到了一份禮——
一份致的小蛋糕。
這下,到小劉羨慕了。
“還是你有福氣,蛋糕多實惠,那些破花有什麼用。還是gc的牌子,這家蛋糕點都是要定做的,而且特別貴,我上次生日,想去定一個的,一看價格,算了算了。”
花小滿心甜如,但又有點負罪。
因為送蛋糕的人,不是楚淮,而是姜新民!
花小滿覺得有點說不出的怪異,但還是跟小劉說:
“別羨慕啦,我哥送的。”
“親哥?”
“不是,干哥,跟我親哥差不多。”花小滿莫名心虛。
小劉也是年輕開放的孩子,跟花小滿開著玩笑:
“切~男人和人之間,哪兒有什麼純粹的友,他肯定饞你子。”
“真的不是,我們之間,上戶口本的那種,我連他爺爺都認了干爺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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