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麼時候的程念,都不覺得自己的需要得到誰的認可。
哪怕蘇慧玉不喜歡李書白,也覺得自己不會因此就放棄。
這本就是的人生。
但此刻看著兩家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程念覺得和李書白之間的關系紐帶又擰得更了些。
如果有天他們的關系分崩離析,這些人會重新將他們綁在一起。
程念說不上這種覺是好是壞,就好像多了一道并不需要的保護屏障,有點兒怪,但是莫名還溫馨。
察覺到程念在發呆,李書白在桌子下了。
“想什麼呢?”
程念回過神,轉過頭沖李書白出一個溫的笑容,“想我們以后的生活。”
李書白還以為程念是擔心和楚家人的相。
他環視了一圈四周,拉過程念的手,“有我在,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程念的眉眼彎起來,回握住李書白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知道。”
要不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李書白真的好想親親自己的小可。
不過話說回來,他什麼時候不想呢?
其實對于李書白來說,任何人的意見都不重要,不過能讓做父母的在子的人生中找到點兒參與,也沒什麼不好。
兩家人見過面之后,李書白和程念就徹底搬回了原來的房子里。
他們本是打算把原暢一起帶過去,但蘇慧玉士以原暢一直在家附近的培訓班上學為由,拒絕他們把原暢帶走。
原暢也很糾結。
他很想和程念李書白在一起,也舍不得爺爺。
最后他們商量決定,周原暢跟著蘇慧玉他們,周末讓程念接回去。
程念故意揶揄蘇慧玉,說起一開始不愿意要原暢的事。
蘇慧玉特別理直氣壯,說這都是為了他們小兩口好。
程念一下子被蘇慧玉講得滿臉通紅,一聲也不吭了。
媽媽什麼都知道。
帝都日漸寒冷,早就該下雪的天氣卻像是個青春期的小姑娘似的,把所有緒都埋在心里面。
連著好幾個星期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像是在醞釀著什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寶的子也一天天好轉起來。
程念的手徹底好了之后,幾乎每天都跟何云飛一起在醫院照看。
蘇慧玉因為寶保護程念的事,幾乎把寶當親兒來看待,隔三岔五就會去探。
程念不知道何云飛有沒有問過寶為什麼當時要推開,但從未提起過這件事。
這天難得出了太,程念一早就去了醫院。
頂層的vip病房里,何云飛正在喂寶吃東西。
寶恢復的不錯,早就已經可以自己吃飯,但何云飛依然什麼都不肯讓做。
見程念進來,何云飛隨口說了句,“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程念大咧咧地坐進旁邊的椅子里,“不來得早一點兒,怎麼能欣賞到你們這濃意的一刻呢?”
“滾蛋。”何云飛笑著罵了句,又關切地問道,“你吃了嗎?”
“吃了,不過是自己吃的,沒有人喂。”
何云飛臉上十分臊得慌,簡直想放下筷子過去踢程念兩腳,“你能說兩句廢話嗎?”
程念哈哈大笑起來,走到寶床邊坐下,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何小寶乖啊,長大不要變你爹這樣。”
何云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像我難道像你?”
程念揚起角,“如果我有那個功能的話,你也可以懷疑我。”
何云飛被氣得不行,起拎著程念的領子把拎到房間另一邊,“下輩子再幻想你有那種功能吧。”
寶看著他們兩個小學一樣吵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程念掙扎了下,夸張地住鼻子,“你好難聞,多久沒回家了?”
何云飛神微怔,低下頭在自己上嗅了嗅,“也沒很久吧,我天天都有洗澡啊。”
程念抿了下,嫌棄道:“你該換服了大哥。”
何云飛皺起眉頭,“有沒有那麼夸張,我的務需要你來心嗎?”
程念擺擺手,“你知道臭男人是什麼意思嗎?今天回家去吧,我在這兒陪著寶就好。”
寶也附和道:“你在這兒照顧了我這麼久,也該回去歇一歇了。”
程念笑瞇瞇地幫何云飛把東西收拾好,“去吧,回來的時候別忘了買點兒糖炒栗子。”
何云飛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就被稀里糊涂地送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之后,程念跟寶講起前幾天跟楚家人見面的事。
寶蠢蠢的八卦心燃了起來,問了程念好多楚河的事。
說了會兒話,程念提議道:“難得今天天氣這麼好,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寶這些日子一直待在病房里,確實有點兒悶,便點點頭應道。
“也好,何云飛在的時候簡直把我當珍稀,別說出去走走了,就是離開這個房間都是不可能的。”
程念笑著從包包里取出一早準備好的帽子和圍巾,“那我們今天在外面多待一會兒。”
已經快要中午了,太正是一天中最暖的時候。
久違的艷天,醫院的花園里人特別多。
程念推著寶走到人群里,忽地“哎呦”一聲,“我忘了給你拿水瓶了。”
寶歪了下腦袋,“沒關系,我現在也不。”
程念在寶面前蹲下,幫把圍巾裹得了些,“多喝點兒熱水對好,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拿。”
寶沒有多想,“那你快去快回啊。”
程念應了聲,朝住院部的大樓走去。
冬日的太落在上,寶覺愜意極了。
周圍雖然有些吵鬧,不過對于一直待在安靜房間里的來說,這樣的環境反而更真實些。
有些地閉起眼睛,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悉的聲音。
“米樂。”
寶已經許久未曾聽到過這個名字。
此刻的心完全放松,下意識朝聲音的方向側過頭去。
不遠,程念兩手空空地站在那,正用一種探究的目看著。
四目相對,兩個人的臉上皆是震驚與錯愕。
喧鬧的人群中,們兩個仿佛進了另一個空間。
沒有人說話,但一切都仿佛有了答案。
程念的眼睛頃刻就紅了,眼淚沒來由地掉了下去。
快步走到寶邊,有些激地將兩只手按在的肩膀上晃了晃。
“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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