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親昵地挽住李書白的手臂,頭輕輕靠在他的胳膊上。
“我們一家人,不要說這些話。”
程之遠笑著看了他們一眼,不由欣地嘆了口氣。
他的小公主已經長大了,有了新的人。
從今往后的人生要和別人一起走,不再需要自己了。
雖然程之遠很早之前就想過這一天,但真的看到這一幕,心里還是有說不出的滋味。
想到李書白為程念付出的,他又釋然了不。
家里,蘇慧玉早早準備好了豆腐湯和一些柚子水,驅走程之遠上的晦氣。
悉了幾天外面的生活之后,程念旁敲側擊地把慈善基金的事告訴了程之遠,想要讓他來打理這件事。
程念倒也不是非要給程之遠找個工作,只是對這個東西實在是一竅不通,了解一點相關知識就覺得煩躁不堪,正好程之遠閑著也是閑著。
一開始程之遠并不愿意去做這件事,程念就整天去問他相關手續和容如何辦理。
沒有一點兒經驗,同一個問題能去問好多遍。
程之遠實在不堪其擾,在程念的磨泡下最終答應了這份差事。
“原來是李”這個名字聽起來實在太怪,最后在原暢的建議下改了“希愿”。
本來這個項目就是因為他才有的,程念很尊重他的想法。
反正什麼名字也不重要,能幫到人就好。
大雪下了一場又一場,過了臘八,帝都的年味越來越重。
原本程之遠出來,他們總算能在一起過個團圓年。
然而楚家那邊楚明楚湘云和楚天宇都不在,因為楚河做過的事,楚行知暫時不想見他,沒什麼人家里冷清得很。
一次李書白帶程念回家吃飯,李英暗地表達了想讓他們倆在楚家過年的意思。
程念有點兒為難,畢竟這是程之遠回來后的第一個新年,還是想跟老程頭他們一起過的。
而且,和李書白這,好像是在一起了,但什麼過程都沒有走,還在喊李英阿姨,怎麼好意思跟他們一起過年。
李書白看程念有些為難的樣子,說了些別的岔開了話題,沒有明確地回復李英。
李英的神明顯變得失落起來。
之前無意間知道李書白在喊蘇慧玉媽的事就有些吃醋,這會兒聽到他們不肯回來過年,更是覺得委屈。
回去的路上,程念不住嘆氣,“這怎麼辦。”
李書白想了下,“不如我們一起去熱帶的海島過年吧、”
程念眼睛一亮,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下一秒又皺起眉頭,“舟車勞頓,楚老爺子的能得了嗎?”
李書白神微怔,有些不敢置信道:“你這是在關心他嗎?”
程念失笑道:“你說什麼呢?那是你爸好不好,我為他著想也是應該的啊。”
李書白轉過頭溫地看程念一眼,“你放心,我都會安排好的。”
程念嘻嘻笑起來,“那就全權給你啦。”
又下了一場雪后,李書白理好公司的事,帶著一家老小去了海島。
原暢能覺到家境發生了重大變化,但對于坐私人飛機這種事一時半會還理解不了。
在此之前他唯一坐過的飛機就是游樂場那種。
飛機平穩行駛后,他還像坐在老虎凳上一樣,整個人都繃著。
程念看他非常張的樣子,走過去關切道:“怎麼了原暢,是不是不舒服?”
原暢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程念,“沒有,我怕壞東西。”
程念看著原暢小心翼翼的模樣,又不由心疼道:“這不會那麼輕易就壞的,而且這是爸爸的飛機,即便弄壞了也沒有關系。”
原暢訝異得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那樣,好一會兒才接這件事,緒終于放松了些。
楚行知雖然子骨不太好了,不過氣神看起來還不錯,七八個小時的旅程下來也沒什麼不適。
飛機降落的時候正是海島的傍晚,工作人員早已等候多時,直接將他們拉去了海邊的度假區別墅里。
西側的海平面上,太如同一個巨大的燃燒著的車,將天空和海面一起,燒了漂亮的燙金。
別墅后面的泳池連接著海灘,把東西放下后蘇慧玉和李英就帶著原暢去沙灘上玩了。
兩個老姐妹說是帶原暢玩,其實就是把寶貝孫子當拍照工。
三樓預備了休閑娛樂的活室,男人們無事可做,在上面下起象棋來。
程念一直很好奇是不是國家里的每個男人都會下象棋,就好像是什麼生下來就帶的技能一樣。
看到楚河漢界就覺得發蒙,在一旁做些添茶遞水的活。
廝殺了幾盤后,兩個老人用腦過度都有些累了,把棋盤讓給李書白和程之遠。
擺好棋子,程之遠突然問程念,“你希我倆誰贏?”
程念的眼皮跳了下,莫名到了哥哥的怨念。
干笑一聲,在桌子下了李書白的手,面朝程之遠聲音甜道:“當然是希你贏啦。”
李書白垂首輕輕笑了下,附和道:“我的確下得不好。”
老程頭聽到這句話,在一旁笑著搖了搖頭。
年人的世界里哪有容易二字,到都是人世故啊。
吃過晚飯,李書白和程念也推著楚行知去沙灘上走了走。
這個年紀還能到真正的父慈子孝,楚行知覺得欣的。
國富民強,許多國人選擇外出過年。
島上華人比較多的緣故,除夕這天海灘上還專門舉辦了活。
蘇慧玉本就是個熱鬧的人,早早就拉著李英他們去了活現場。
楚行知需要休息,吃過年夜飯就睡下了。
這些日子都跟家人一起,程念多覺得有些冷落了李書白。
出門沒兩分鐘就借故和蘇慧玉他們分開,各自逛各自的。
遠離人群的喧囂,兩人耳邊終于只剩下浪和海風的聲音。
李書白隨口問了句,“怎麼不跟媽他們一起?”
程念挽著李書白的手臂。
“難道你就不想跟我單獨待一會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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