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一番過後，孫氏問起了凌霄治病的形。

凌靜姝也不瞞，一一說了：“......衛太醫也沒有確切的把握，只有三治癒的機會。而且要每隔五日就施針一次。”

每隔五天就施針一回？

孫氏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衛太醫要在宮裡當值，只怕無暇出宮。”

凌靜姝點點頭：“是，不過，衛太醫提出了一個折衷的法子來。他每隔五天就會去太子府一回，爲太子殿下診平安脈。我可以領著阿霄去太子府上等著，衛太醫爲太子殿下診脈過後，再出空閒來爲阿霄施針。用不了多時間，不會耽擱衛太醫回宮。”

這倒是個好主意。

不過，得先登門求來這個恩典才行。

孫氏臉上流出些許爲難之：“阿姝，這件事說難不難，說簡單卻也不簡單。我們凌家平日和太子府沒多來往，忽然這麼登門求，只怕太子妃未必肯應允......”

凌大爺倒是積極地希多些來往，可惜一直苦無機會。

“這倒也未必。”

凌霽笑著接過話茬：“我們所求的只是一間可容的客房，等衛太醫施針後就離開。對太子府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太子妃心地仁厚，應該不會拒絕。”

蔣氏也笑道：“兒媳明天就陪著阿姝去太子府求見太子妃。”

孫氏先是點點頭，很快又說道：“只你們兩個去怕是不妥，明日我領著你們一起去吧！”

這等事，還是由這個長輩出面更穩妥些，這樣纔不失禮數。

其實，凌靜姝也是這麼打算的，只是不便張口。

現在孫氏主提出來，是最好不過了。

“一切就有勞大伯母了。”凌靜姝站起來，鄭重地福了一福。

孫氏嗔怪地笑道：“你這丫頭，一家人講究這麼多虛禮做什麼。”頓了頓又說道：“去太子府不是小事。晚上等你大伯回來了，我再和他仔細商議一番。”

衆人一起用了午飯，各自回了屋子休息。

凌靜嫣沒能跟著出府，心中頗引以爲憾。厚著臉皮跟到了凌靜姝的屋子裡來，纏著凌靜姝將此行的經過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

以凌靜嫣的子，若是不滿足的好奇心，今天絕不會讓自己清淨了。

凌靜姝只得費了一番口舌，從馬車到回春堂的那一刻開始說起（應凌靜嫣要求事無鉅細）。一直說到衛太醫爲凌霄施針結束離開回春堂。

凌靜嫣聽的義憤填膺，比凌靜姝還要激。

“那位劉三小姐真是可笑。地跑了這麼遠，說什麼是爲了給下人治病。哼！真當別人都是傻子麼？明明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接近衛太醫！還故意對你挑釁，呸！當時要是我也在，肯定要回一句。你家下人是你郎嗎？這麼擔心？”

凌靜姝：“......”

“還有那個福敏郡主。仗勢欺人，口舌不如人就手打人，真是可惡可鄙！當時要是我也在......算了，我在也不能還手打一個郡主的臉。對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好了。”

凌靜姝：“......”

凌靜嫣繼續追問：“對了，後來呢？”

凌靜姝定定神答道：“阿霄出來之後。福敏郡主也進了堂。看來，是生病了要求衛太醫診治。”

“醉溫之意不在酒，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凌靜嫣撇撇：“一個生慣養的郡主，能有什麼病。分明是裝病去見衛太醫。衛太醫醫這麼高明，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你說，衛太醫是怎麼打發出來的？”

凌靜姝想起當時的形，脣角微微揚起：“怎麼樣我也不清楚。不過，福敏郡主出來之後，就大發脾氣，打了丫鬟一記耳。還讓丫鬟去抓藥！”

很顯然是在衛太醫那兒吃了癟。纔拿邊的丫鬟出氣！

凌靜嫣樂得拍手直笑：“好好好，讓自作多，活該是這個下場。衛太醫不爲所迷，真是好樣的。”

又眉弄眼的笑道：“阿姝。衛太醫見了你是什麼反應？”

凌靜姝擺出一個神淡然的表，連眉都沒一下：“就是這樣的反應。”

凌靜嫣：“......”

凌靜嫣睜圓了眼睛，口而出道：“毫無反應？這怎麼可能！”

阿姝這樣的人兒，哪有男子見了不容的？

就連驕傲冷酷的皇太孫，在初見凌靜姝的時候，還多看了一眼呢！更不用風流倜儻的燕王殿下了......

一想到燕王。凌靜嫣振雀躍的心頓時沉寂了幾分。

提起這一點，凌靜姝的心裡其實也有那麼一點點微妙。

總被男子盯著或過多的留意，心裡免不了厭煩。遇到這麼一個沒正眼看的，又有些莫名的彆扭......

老實承認，就是那一虛榮心挫了。

凌靜姝聳聳肩，故作坦然地笑道：“衛太醫常年待在宮裡，宮裡環燕瘦，什麼樣的人沒有。他見慣了人，心如止水，也是常理。”

凌靜嫣還是覺得不太正常，異想天開地猜測道：“衛太醫該不是扮男裝吧！藏在太醫院多年，不敢讓人察覺自己的子份，所以也一直不近......”

凌靜姝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嫣堂姐，你別說笑了好不好！你當人人都是瞎子麼？”

衛太醫個頭比普通男子還要高一些，臉孔雖然俊無倫，卻和子的秀全然不同。一看就知道是男子，怎麼可能是子！

凌靜嫣也訕訕地笑了起來：“我就是這麼隨口說說罷了，當不得真。”

想了想又斷然說道：“不過，衛太醫肯定有什麼。”

“你想想看，他已經二十多歲了，別的男子在這個年齡早已是幾個孩子的爹了。他卻一直沒親。這麼多慕他的子，他都不爲所，見了你這樣的人也沒容。他要麼是有疾，要麼就是別有！”

......難得凌靜嫣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來！

不過，衛太醫肯不肯親和們又沒關係。們爲什麼要爭論的這般激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