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公主略略轉頭來,看向側的凌靜姝,想了想笑道:“我記得你,你的閨名可是凌靜姝?”
今日來赴宴的,俱都才貌出衆。不過,凌靜姝在其中,依然彩奪目格外惹眼。
凌靜姝抿脣一笑:“公主殿下的記真好,只聽過一次,就記得我的閨名了。”
“你生的這般麗,我豈有不記得的道理。”安雅公主眨眨眼,頗爲俏皮可。
凌靜姝微微一笑:“公主殿下謬讚了。等過兩年,殿下量長了,不知會是何等國天香風姿出衆呢!”
沒有人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張口誇讚的是容傾城的人,又語出真摯,就更令人心舒暢了。
安雅公主的笑容帶了一歡喜和:“你說話真是討人喜歡。”頓了頓又笑道:“你是真的不擅琴,還是特意來陪我?”
凌靜姝面不改地應道:“不瞞殿下,我自時起學習琴棋書畫,每樣都有涉及,只是不算通。尤其是琴藝一道,既要有過人的天分,又要耗費許多時間每日苦練。我興趣不在此,疏於練習,索就不在大家面前獻醜了。”
其實,凌靜姝雖然不特別喜歡琴藝,卻也下過些功夫,在衆人面前彈奏一曲是絕沒有問題的。
不過,當時看著安雅公主自承不擅琴藝然後被罰採荷時,不知怎麼地話就出了口。
安雅公主聽了這番話,頗有同,頓時生出了親近之意,低聲嘆道:“我平日在宮裡,也是什麼都要學。每天排的滿滿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可惜學的樣樣稀鬆。好在母妃對我要求不算嚴格,對我聽之任之。不然,我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爲公主,也沒外人想的那般輕鬆恣意啊!
凌靜姝對這位傳聞中的衛婕妤生出了好奇之心,試探著說道:“聽聞婕妤娘娘是後宮第一人,只可惜我無緣得見。”
一宮門深似海!爲後宮嬪妃,只有品級高又頗得聖寵的,每年在過年的時候纔有機會見一見家人。
至於出宮歸寧,那是隻有正宮皇后纔有的榮耀了。
說起來。衛婕妤也算有福氣。衛太醫每日出宮廷,姐弟兩個時常見面。不知多嬪妃暗中眼熱。
“母妃從未出過宮,也不知怎麼就傳出這後宮第一人的稱號了。”安雅公主到底還小。話說的謙虛,眼裡卻閃出自豪來,很自然地允諾道:“日後你若是有機會進宮,我帶你去見母妃就是了。”
凌靜姝忙笑道:“我這等份。哪裡有機會進宮。不過是隨口說笑罷了,殿下不必往心裡去。”
是啊!只有三品以上的誥命夫人,在新年初始的那一日才能進宮覲見皇后娘娘。凌大爺只是區區四品員,家中的眷是沒資格進宮的。
安雅公主笑了一笑,不再說話,又轉頭打量起湖面。
凌靜姝也住了,和安雅公主一起看向滿塘的荷花。
……
一衆名門閨秀。果然個個不同凡響。
蔣溶月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後,蘇盈又吹奏起了竹笛。
笛聲婉轉悠揚,頗爲歡快,引的衆人讚不絕口。
在悠揚輕快的笛聲中,安雅公主也終於選定了一朵白的荷花。那朵荷花花瓣碩大。比碗口還要大。在下閃出明的澤。
安雅公主和昌平公主平日不算親近,卻也知道昌平公主的喜好。昌平公主並不青睞含苞待放的花苞。喜歡的是燦然盛開的鮮花。
安雅公主投其所好,特意選中了這一朵。
凌靜姝順著安雅公主的目看過去,笑著說道:“殿下真是好眼。那朵荷花確實開的極。”
正好又在遊船附近,手就可摘到。
安雅公主興致地說道:“你也覺得很好麼?我挑了半天,才挑中那一朵。待船到近前,我就將荷花摘了來。”
船靠的近了,才發現有些技上的難題。
目測和實際的距離著實有些差異。更何況,安雅公主人小胳膊短,坐在船上怎麼也夠不著。
安雅公主長了胳膊,還是夠不到,小臉憋的通紅。
凌靜姝看的好笑又心生憐惜,低聲道:“殿下,我來替你摘。”
安雅公主卻犯起了倔勁:“不用了。我答應了要親自摘一朵荷花,怎麼能讓你手。”
不過,又實在夠不著……
“這樣吧,你幫我一個忙。”安雅公主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在凌靜姝耳邊低語兩句。
凌靜姝下意識地皺眉反對:“這樣有些危險,殿下千金之,萬萬不可如此。”
萬一不小心落水了怎麼辦?
安雅公主平日在宮中循規蹈矩文靜向,出了宮倒有了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淘氣調皮。有了主意後,堅持要實施不可:“你若是不肯幫忙,那我就另外人來。”
凌靜姝拗不過固執的安雅公主,只得應下了。
安雅公主半個子俯在欄桿,用力地出右手去採那朵荷花。凌靜姝地攥著的左胳膊,心裡難得的張起來。
此時蘇盈的竹笛聲正吹奏至最高的部分,遊船上幾乎所有人都聽的如癡如醉,一時竟無人留意到安雅公主和凌靜姝的舉。
蔣溶月和蘇盈面和心不合,大概是唯一聽的心不在焉的那一個了。
蔣溶月目漫不經心地轉了一圈,在看到安雅公主俯在欄桿上手採摘荷花時,不由得一驚,不假思索地驚呼了一聲:“安雅公主!危險!”
衆人都被這一聲驚呼吸引了過來,霍然轉頭看了過去。
而此刻,安雅公主白的小手已經夠著了荷花,正用力採摘。陡然聽到尖銳的呼喊聲,被嚇了一跳。
右手不自覺的用力過度,子竟下了欄桿。
凌靜姝談不上纖弱,卻也沒多大力氣,本來就勉力拉著安雅公主。現在安雅公主整個子都落下去,本拉扯不住。
噗通一聲,安雅公主落了水。
衆人都被嚇懵了,昌平公主面更是陡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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