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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說去，還是惦記著凌靜姝。

徐皇后忍不住又瞪了燕王一眼：“那個凌靜姝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藥，你就這麼心心念念地非不可？”

燕王厚一笑：“母后就別管這些了，總之，我就是喜歡。母后剛纔也說過了，一個子無足輕重，不影響大局。既是這樣，我就順著心意將納進府裡。”

不等徐皇后瞪眼，燕王立刻又說道：“母后放心，我知道輕重。我先娶王二小姐過門，等正妃有了孕再納側妃過門。就算我日後偏寵著一些，也絕不會做出什麼寵妾滅妻的事來。”

“巧言令！一派胡言！”

徐皇后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冷笑一聲道：“你是我肚子裡生出來的，你是什麼子什麼脾氣，我還不清楚嗎？這兩年你邊從未缺過人，你何曾對一個子這般上心過。真由著你的子，還不知道日後會鬧什麼樣子。”

真由著燕王將人納進府了，偏寵著哪一個還不是隨著燕王的心意。縱然是六宮之後是燕王的母親，也不便手燕王府的宅。

燕王現在這麼說，不過是先哄得點頭同意罷了。

燕王被說穿了用意，臉上也毫無愧，理直氣壯地張口道：“母后，我已經答應要娶王二小姐了，凌靜姝進府也只是側妃的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不等徐皇后說話。又有些不快地說道：“對上心的可不止我一個。我若是手腳慢了，就難以如願以償了。”

徐皇后眸一閃，似笑非笑地揚起脣角：“你說的是太孫？”

這個凌靜姝，倒是好本事。來京城才幾個月，就迷的皇太孫和燕王神魂顛倒。

“除了他還有誰。”燕王輕哼一聲，語氣中有些不忿之意：“偏偏他比我早了一步，曾經在來京城的路上救過凌靜姝。”

這救命之恩。最容易生出男之來。

徐皇后有些不耐地白了燕王一眼：“你的心思應該放在正事上。整日裡盡琢磨這些兒長，有什麼出息。”

頓了頓，又傲然說道：“你是皇上最寵的子。也是我唯一的兒子。太孫想爭也爭不過你。”

江山人，都會是燕王的！

燕王聽出徐皇后語氣中的鬆，心裡暗暗自得。這一高興，說話也不免放肆了一些：“母后這麼說。兒臣就放心了。說起來，我娶了凌靜姝也是好事一樁。免得那個衛衍也暗自心思……”

徐皇后笑容微不可見的一僵。眼中閃過一厲。故作漫不經心地打斷了燕王：“你說話越來越沒個分寸了。窈窕淑，君子好逑。這樣麗聰慧的姑娘，難道只準你喜歡，就不準別人傾慕了嗎？”

“衛太醫今年也有二十四了。這等年紀還未家，衛婕妤不知有多心急。就連皇上偶爾也會問起他的親事。若是衛太醫和凌靜姝兩相悅，也不失爲一樁事。”

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彰顯出母儀天下的皇后氣度。

“母后說的是，剛纔是我失言了。”燕王立刻乖乖低頭認錯。眼中卻閃過一濃濃的譏諷。

徐皇后話說的倒是聽的很，可惜行事做派卻不是那麼回事。如果沒有徐皇后從中作梗，衛衍怎麼會一直孑然一人？

當年的賜婚，還有綠珠的暴斃亡，可都是徐皇后一手所爲。

真以爲沒人能窺破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嗎？

徐皇后忽然間沒了說話的興致，隨口說道：“我今日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凌靜姝的事，我自有安排，你近日不準再去見，免得傳出風言風語的，被平國公府知道了總是不好。”

燕王應了一聲，告退出了椒房殿。

……

午時過後，新雲送凌靜姝出宮回凌府。

白玉在偏殿等了半日，憋了一肚子話。不過，當著新雲的面不便多說。只默默地接過了徐皇后賞賜的錦緞錦盒。

一路無話。

到了凌府之後，新雲沒有逗留，立刻回宮覆命。

孫氏蔣氏凌靜嫣還有凌霄翹首期盼，總算是等到凌靜姝回來了。幾乎是立刻圍了過來，七八舌地問了起來。

“阿姝，你今天進宮見到婕妤娘娘了吧！婕妤娘娘待你如何？”

“阿姝，你見到安雅公主了嗎？”

“阿姝，這些錦緞是婕妤娘娘賞賜的嗎？”

……

凌靜姝耐心地一一作答：“婕妤娘娘和善，待人親切。安雅公主我也見到了，還未痊癒，還在臥牀靜養。這些錦緞是皇后娘娘賞賜的。”

什麼？凌靜姝竟然還見到徐皇后了？

衆人都是一愣。

凌霄臉上沒多喜，反而皺起了眉頭：“皇后娘娘怎麼會忽然召見你？”還賞賜了東西，這份另眼相看，莫名地令人覺得不安。

凌靜姝不願凌霄憂心，故作輕鬆地笑道：“安雅公主落水一事，皇后娘娘也知道了。昌平公主進宮的時候，在皇后娘娘面前誇讚過我兩回，皇后娘娘心中好奇，便召我前去椒房殿覲見。放心好了，我今日應對得，皇后娘娘對我印象很好。不僅賞了東西，還讓婕妤娘娘日後常召我進宮呢！”

衆人既驚又喜。

喜的是凌靜姝有運道，驚的也正是這一點。

衛婕妤也好，徐皇后也罷，對他們來說都是高不可攀的人。凌靜姝若是常被召進宮裡，自然是天大的面。

可萬一有個不慎，惹怒了宮裡的貴人，對凌家來說就是無法承的禍端。

孫氏心中喜憂參半，面上卻堆起了笑容：“皇后娘娘和婕妤娘娘對阿姝青睞有加，這都是阿姝的福氣。以後有機會進宮，更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好事呢！阿霄，你就放寬心好了。”

又對凌靜姝笑道：“阿姝，皇后娘娘既是這麼說了，想來日後會時不時地召你進宮。你這穿戴上可要心些纔好。我明日就讓人登門給你做些新，再挑些緻的首飾。”

凌靜姝沒有推辭，笑著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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