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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姝，這錦緞又又，真是好看。”

凌靜嫣的心神早就被那三匹錦緞吸引去了注意力，了又，眼中滿是羨慕。不過，這是徐皇后賞賜給凌靜姝的東西，就是再喜歡，也不便張口索要。

凌靜姝輕聲笑道：“皇后娘娘賞賜的玉鐲只有一對，我就自己留下了。這錦緞共有三匹，都很鮮亮。正好送你一匹，送堂嫂一匹，我再留下一匹就行了。”

凌靜嫣眼睛一亮：“真的？你真的捨得將錦緞送給我和大嫂？”

“這有什麼捨不得的。”凌靜姝十分慷慨：“我今天進宮穿的首飾都是你送來的，我回送你一匹錦緞也不算什麼。”

這怎麼能相提並論。

這些錦緞都是貢品，質地輕薄，又是皇后娘娘賞賜的，在外面花再多的銀子也買不到。做穿在上，既面又鮮。

凌靜嫣明明心中千百願，口中卻推辭道：“這是娘娘賞給你的，我怎麼好拿走。”

話是這麼說，目卻在那匹淺的錦緞上流連。

凌靜姝啞然失笑，索拿起淺的錦緞，塞進凌靜嫣的手裡：“這淺鮮亮好看，最適合你。你快些拿上。”

又拿起另一匹雨過天晴的錦緞，送到蔣氏的手裡：“堂嫂，你皮白皙，這種的錦緞你穿了一定很好看。”

最後還剩月白的，就留給自己了。

蔣氏笑道：“罷了。你一片心意，我也就不推辭了，厚收下了。”

凌靜嫣聽蔣氏這麼說，一顆心才踏實下來，喜滋滋地抱了懷裡的錦緞。

一時間，人人臉上都是笑意，氣氛融洽和睦。

回了閨房後。凌靜姝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來。眉宇間流出倦意。

今日進宮，看似平和沒有兇險，其實一直繃著神經。尤其是覲見徐皇后的時候。更是殫竭慮，半刻不敢懈怠。

徐皇后突如其來的召見和青睞，衛太醫的暗示提醒，都著蹊蹺。

等後天去了回春堂。一切就該真相大白了吧！

……

兩天後。

凌靜姝給孫氏請了安之後，才提起要出門的事：“大伯母。那一日在宮裡，衛太醫叮囑過，他爲阿霄新配製了敷眼的藥膏。讓我今日去回春堂一趟。”

孫氏下意識地出言反對：“這點小事，何須你親自出府。讓府裡的管事跑一趟就是了。”

凌靜姝語氣輕卻堅持：“還是我親自去吧！衛太醫爲阿霄治眼疾也有一段日子了。或許有些話不便告訴阿霄，想著借這個機會告訴我。”

孫氏見這般堅持，只得點點頭應了。又特地叮囑了一句：“今日出門多帶些護衛家丁。”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凌靜姝每次出門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事。尤其是上一次的落水事件。著實讓人心驚跳。

凌靜姝順地應了。

孫氏想了想又低聲道：“阿姝，你此次一個人去回春堂，見了衛太醫，不妨悄悄問一問衛太醫。若是衛太醫能治好你的怪病，對你也是好事一樁。”

這纔是孫氏肯點頭應允獨自出門的真正原因吧！

這也是到京城後，孫氏第一次提起了的怪疾。

凌靜姝垂下頭，低聲道：“多謝大伯母關心。”一副不願多提的模樣。

孫氏見這般反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

此次出府，除了駕車的車伕和隨行的丫鬟外，還有六個護衛同行。

凌靜姝坐在馬車裡，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玉坐在凌靜姝側，輕聲打破沉默：“小姐，你今日心似乎不太好。”去回春堂見衛太醫，不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麼？

凌靜姝滿腹心思，卻無從說起，半晌才苦笑一聲：“我有些事想不通，心裡覺得氣悶。”

到底是什麼事，卻未細說。

白玉心細如髮，每日伺候朝夕相伴，有些事看在眼底心中有數。不過，從不是多饒舌的子，凌靜姝不想說，也不會多問。

今天沒有外人在，白玉也大著膽子說了幾句心裡話：“小姐每日要煩心公子的病，還要應付太孫燕王昌平公主他們，再過些日子，老爺也會來京城。只怕煩心的事會更多呢！”

是啊！

凌五爺一來，許多麻煩就會接踵而來。

凌靜姝抿了抿脣，淡淡說道：“車到山前總有路，現在想這些只是徒增煩惱。等父親來了再說。”

白玉想了想，試探著說道：“若是老爺想讓小姐攀附太子府，該怎麼辦？”

凌靜姝扯了扯脣角，眼中卻沒什麼笑意：“我可不會做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

上一次在太子府斷然拒絕了皇太孫，如今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皇太孫一直還沒反應，看來，是被的拒絕徹底惹怒了。想來也沒心思接的投誠了……

罷了！

此路不通，再謀他法。

馬車在回春堂外停下了。

凌靜姝戴上帷帽，下了馬車。剛在馬車旁站定，一個悉的影便出現在眼前。

面容俊朗氣度沉穩的韓管事拱手道：“淩小姐，衛太醫已經來了，正在後堂裡等著。請淩小姐隨我進去。”

凌靜姝點點頭。

穿過大堂，進了堂，韓管事卻沒停下腳步，依舊向裡走。所謂後堂，便是回春堂裡的後院了。這裡有許多空屋子，專門供遠道而來或是貧困加無落腳的病患容。

除此之外，那些患了會傳染的惡疾的病患，也會被領到後院裡的空房間來。

韓管事在僻靜的一間屋子外停下了，輕輕敲了敲門：“衛太醫，淩小姐已經來了。”

屋子裡嗯了一聲，然後，門被打開了。

天冬早就得了衛太醫吩咐，揚著笑臉道：“淩小姐請進。”

凌靜姝莫名的有些張起來，定定神應了一聲，邁步進了屋子。

白玉正要跟著進去，天冬卻快一步搶出門外，利落地關了門：“白玉姑娘，衛太醫有些要事要和淩小姐說。我們還是別進去打擾了。”

白玉皺了皺眉，卻沒出聲，安靜地守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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