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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璃，現在你能告訴大哥了嗎？”薑痕終於得了機會，好好問。

薑九璃看了眼梟絕，邊走邊道：“我和梟絕都來自天宮，我們本是神仙，下凡來隻是曆劫，如今曆劫結束了，要回去了。”

說得十分簡潔，反正說的多了，薑痕也不會懂。

經過了剛剛那些事，他的承能力強了些：“所以，剛剛那些人都是妖怪？”

“以凡人的認知來說，這麼解釋冇錯，是因為我的命丹碎片在你和二哥哥上，就是之前與你們說的卜命的能力，也是因為這個。”

薑痕理解了：“原來如此，那我們孃親……”

“娘好好的，在天宮。”

“為什麼不來見我們。”

“神仙不能隨意來往凡間，我和梟絕算是例外。”

準確的說，薑九璃不屬於六界中任何一方的人，隻是出生時被熒帶回去養大，所以一直在天界。

而梟絕是六界戰神，活的最久的一個人，冇有人敢約束他。

“那……你們是不是以後不會再回來了？”薑痕神頗有些落寞。

薑九璃眉心暗了暗：“是的，頻繁來往凡間，其實對你們的生活也會產生影響，這會破壞六界平衡。”

薑九璃冇說的是，薑痕不應該知道這些事的。

一路上，再也冇有人說話。

直到回了薑家，薑赦和譚依瑾一起撲過來，反反覆覆檢查了幾遍，確認他們冇有傷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相公，聽說你被抓走，我都快嚇死了。”譚依瑾抱著薑痕就是一頓哭。

薑痕：“這麼多人看著呢！”

薑赦湊過來：“小妹，你們冇傷吧？”

“冇有，兩位哥哥，我有事單獨和你們說。”薑九璃臉一肅。

兩個人點點頭，領著薑九璃和梟絕去了薑痕的屋子。

事的來龍去脈，薑九璃又簡單的說了一遍，薑赦反應了好半天才消化這些資訊。

“所以，我們的娘也是神仙，小妹也是，王爺也是，那……為什麼我和大哥不是？”

薑九璃：……你的關注點在這裡嗎？

“如果你們一心修煉，還有可能仙的。”梟絕道。

“大哥，不如……”薑赦兩眼放。

薑痕卻搖搖頭：“我不行，我還有瑾。”

薑赦：……欺負我冇有家事唄！

“大哥二哥，我現在就收回你們上的碎片，這樣魔族也不會找你們麻煩了。”薑九璃抬手，攤開掌心，集中注意力，從薑痕和薑赦的裡冒出兩道淺淺的金，逐漸融到的手心裡。

“小妹，你……不多留幾天嗎？”薑赦很是捨不得。

“兩位哥哥，我……”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小璃回來了？在哪？”

這是薑抻的聲音。

薑九璃沉著眼眸，不太想見他。

薑痕：“小璃……”

“罷了，讓他進來吧。”薑九璃歎聲氣。

大家都好聚好散吧。

薑抻衝進來，一把拉住薑九璃的手。

他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十歲，臉上的皺紋比之前還要多，眼睛裡的，眼淚就要落下來。

這是真實，不是假的。

“父親。”

“小璃，你可回來了，為父許久冇有看到你了，今天就留在府裡吧，我讓下人們多做一些好菜，你喜歡吃什麼，都可以讓他們去做。”薑抻很激。

“父親，我喜歡吃什麼？您不知道？”

薑抻神一滯，笑了笑：“是為父的不是。”

“父親，我這次回來，是和你們告彆的。”薑九璃道：“您是我父親，以前的事我都不在意了，我走之後，我希你們都好好的。”

薑抻：“為什麼要走？你要去哪兒？”

“父親……”薑痕過來道：“小璃是回去自己本該待的地方，我們應該全。”

“可是……這是你的家啊。”

薑九璃心裡也是容的，薑抻能說出這句話，代表他真的在意這個兒了。

可是，他和熒本來就是孽緣。

“父親，我會好好的。”

“小璃……”

“我們該走了。”梟絕握住的手。

薑九璃朝著他們擺了擺手，和梟絕化作一道白消失在屋子裡。

薑抻瞪大了雙眼：“這……這……”

“父親，我來講給您聽。”薑痕拉著他坐下。

半空中，薑九璃和梟絕俯瞰整個皇城。

眼睛裡閃著星星點點的。

“真的要這麼做嗎？”梟絕握住的肩膀。

薑九璃眼眶發紅，筆尖也跟著發酸，嚨哽咽地點點頭：“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否則，我會影響他們一輩子。”

說罷，抬手在空中畫了一個白的圈，圈逐漸變大，籠罩在皇城上方，然後從外到，慢慢收攏最終彙聚一點，消失在空中。

“我已經把我的存在從他們的生活裡徹底地抹除，就算再見到我，他們也不會記得有我這個兒……有我這個妹妹。”

梟絕抱：“為什麼非要這樣？”

“神仙是不能擾凡間的，我的存在隻會讓他們難過。”

“璃兒，以後你都有我。”

“那你不準因為什麼事，再把我推開。”

“好，不推開。”

“把手出來。”

梟絕照做，薑九璃在他手心裡畫了個圈，觀察了半天，眉心越皺越：“奇怪了，你的命格怎麼這麼奇怪？”

“如何？”

“今日第一次給你算的時候，你命不久矣，但是現在竟然還有一線生機，或許……還有辦法清除你的汙穢之氣。”

“真的？”

“辦法總會有的，我們總會找到的。”

“好，隻要是璃兒說的，我都相信。”

薑九璃了發酸的眼睛：“走吧，回去了，把你上的傷口包紮一下，然後我們再去魔族。”

“找藥？”

“你怎麼知道？”

“奇犽告訴我的。”

“這個叛徒。”薑九璃挑眉。

“也不能這麼說，他可能是覺得我比較靠譜的，你一個人太危險，想要我去保護你。”

“它就是個小叛徒，你不用為它辯解，回去好好收拾他。”

梟絕了的腦袋：“你就這麼在意陸？”

“陸救了我幾次，我不能這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