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箐哄了他一陣,卻不見好轉,北堂文璟本來就不好,臉慘白,此時青散落,顯得更加虛弱不堪,赫連箐疼惜萬分,從後抱摟著他,腦袋抵在他的肩頭,櫻花瓣緋紅的脣的落在了北堂文璟的脖頸臉頰……
北堂文璟著來自小王妃溫的照顧,愜意的很。
李太醫乾咳幾聲,再也看不下去了,這有他一個外人在場,這二人都可以渾然忘我的該做什麼做什麼,如果他不在了,還指不定這兩人要幹什麼呢?
他待在這裡,可是不了這個刺激了,哎,沒辦法,年紀大了啊!
李太醫輕聲說道:“王爺,老臣告退!”
李太醫恭敬的彎腰等著璟王的迴應,或者璟王您虛弱開不了口但是三小姐您開尊口也是一樣,可是等了一會兒,這老腰都差點折斷了,還不曾有人他起。
李太醫擡頭去,便見牀上的璟王不知何時已經撲到三小姐上,二人鼻子對鼻子,對……
老太醫老臉紅,也不再告退,人直接走了出去,出門神還有些恍惚。
睿淵敲了敲這老頭的後腦勺,見著老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實在是好奇,忍不住問道:“老頭兒,你怎麼了?了什麼刺激了,怎麼像是丟了魂兒似得,你這臉像是猴子屁,怎麼這麼紅?裡面出了什麼事兒,難道說小箐箐進去了,那兩個人渾然忘我滾牀上去了?”
被睿淵一語中,李太醫臉更加漲紅,神閃爍,直接落跑。
睿淵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彎了腰:“哈哈哈,太好笑了,這老頭兒可真不經逗,不過……看他這副樣子,難道說真的被本王猜對了?!”
睿淵裝作關心外甥的好舅舅,其實是想要窺探小箐箐與小北北二人究竟在房中做了什麼,走了李太醫。
他躡手躡腳的直接進了房中,不過還未看清裡面的景,赫連箐便已經打開了幔帳,從牀榻上下來。
赫連箐察覺到有人進來,擡頭去,只見睿淵一襲月錦白的袍子,緩緩的走來,像是做賊般躡手躡腳。
但是他出尊貴,舉止優雅,再配上他那副妖孽迷衆生的的絕容,本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賊,而是賊中之王。
睿淵本來是想進來看,沒想到一進房便看到了小箐箐,被發現,立刻脣角上揚,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呵呵……小箐箐,舅舅來看看小北北如何了,剛纔舅舅看到太醫離開了,是不是小北北醒了?!”
赫連箐也不揭穿他,見他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道:“剛醒來一會兒,如今又睡下了,舅舅好意心領了,等小北北完全清醒後,我自然會告訴他舅舅是如何關他的!”
赫連箐將關二字咬的極重,睿淵想到自家那晴不定的外甥,如果讓北堂文璟知道自己是來看的,那他的麻煩就大了,趁著北堂文璟沒醒,立刻上前與赫連箐攀關係。
“小箐箐,舅舅對你不錯吧!”
睿淵邪魅的眸底亮閃亮閃的。
赫連箐看了他一眼:“舅舅到底有什麼事?”
“小箐箐,既然小文璟睡下了,你從昨日也未曾吃東西,不然舅舅請你吃飯吧?!”
沒辦法,誰讓他將小箐箐放了進來,以他對小文璟的瞭解,這要是等他醒了,絕對會和自己決裂。
如今只能想盡辦法從赫連箐這裡手,小文璟是聽小箐箐的話的,如果小箐箐喜歡他這個舅舅,到時候他將小文璟直接拐去麟國,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啊。
“請我吃飯?!”赫連箐看了他一眼:“去哪?!”
“小文璟都病了,咱們也不適合去別的地方,不如就近吧!”睿淵說道。
“就近?”赫連箐問道:“那是哪?!”
璟王府四周並無好的飯莊酒肆,連個茶館都沒有,睿淵難道是路癡?
“王府唄!”
睿淵厚無恥的說道。
赫連箐冷不丁聽到他這樣說,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王府還用得著你請我吃飯?這本來就是我家,我是主你是客纔對吧?”
睿淵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咱們不都是一家人嗎,就不要分你我了,小箐箐你說舅舅說的對吧?!”
沒錯,大家都是一家人,舅舅也是你的親人啊。
赫連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滿臉不耐的道:“舅舅,我說話算話,肯定不會讓小北北生你的氣,所以你沒必要這樣,飯我就不吃了,如果你了,王府的廚房出了門往後拐便是,我還要陪小北北,恕不遠送啊!”
“小箐箐,你不要這樣冷淡嘛,舅舅……”
“原來是舅舅來了啊!咳咳咳……”
牀榻上忽然傳來北堂文璟虛弱的聲音,赫連箐忙上前打開幔帳,出了北堂文璟憔悴不堪的面容。
可即便是如此,睿淵依舊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探頭看著裡間的形。
“咳咳咳,舅舅來了?”
北堂文璟問道。
赫連箐語氣著關,點點頭道:“恩,舅舅,小北北醒了!”
“哦哈哈哈……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那小箐箐你好好照顧他吧,舅舅就先不進去了,舅舅上寒氣太重,怕染了他,你好好照顧他,舅舅先走了啊!”
睿淵剛轉,便聽到後北堂文璟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咳咳咳,舅舅,咳咳咳,你剛纔說箐箐對你冷淡?”
睿淵手中的摺扇嚇得差點掉落地上,整個人都僵了起來,墨的眸子裡閃過一不自然,說道:“不,絕對沒有,肯定是你聽錯了,絕對的,舅舅什麼都沒說過,舅舅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啊!”
睿淵說完就開溜,人還沒走到門口,北堂文璟沒打算放過他,繼續說道:“前幾天剛得到消息,北漢朝紫靈公主已經追去了麟國,非你不嫁,咳咳,舅舅,這件事若是被……”
若是被鳴軒知道了,那條巨蟒纔不管來的人是公主還是皇后,直接一口吞腹中,化個乾脆。
此時北堂文璟告訴他這件事,絕對是——報復!
“紫靈公主?”
赫連箐饒有興趣的說道:“聽聞北漢紫靈公主文武雙全,乃天下第一人,舅舅好福氣啊!”
睿淵渾一個激靈:“這和本王沒有關係,本王本就不認識,這事兒你們可不要說了!”
“咳咳,舅舅放心,這事兒是昨日剛到我手上的,不會傳言出去。”
“那就好,那舅舅就放心了!”睿淵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又聽到北堂文璟說道:“只不過,昨天消息剛到,那摺子便莫名失蹤了,不知道被什麼人了去,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就是不知道那摺子的人……”
睿淵一聽,立刻下了臉:“小文璟,你是不是打算害死舅舅,啊啊啊——”
隨著幾聲尖,睿淵的子消失在屋外。
“小北北,紫靈公主真的去了麟國?”
“騙他的,誰讓他剛纔聽!”
“你可真夠壞的!”
赫連箐笑著說到。
……
赫連箐服侍北堂文璟喝了藥,北堂文璟睡下後,找來了昨日被刺殺時還生還的侍衛查問。
當日侍衛還剩下不足十人,其中聽風還被關了閉,不知道被關到哪裡去了。
“你們可看清那黑人的長相?”
“回稟王妃,未曾,他們都用黑巾蒙著臉,本看不到。”其中一名侍衛說道。
“那他們的武功路數你們能猜出來嗎,或者看出一二?!”
赫連箐問道。
“稟告王妃,那日屬下與黑人幾人手,似乎那幾個人的路子屬於南山匪派!”
“南山匪?”赫連箐皺著眉頭,若有所思,並未得罪南山匪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可是昨日那些黑人卻只追殺一人,北堂文璟顯然是被連累的。
必須要找出這批黑人與幕後黑手,解決掉,不然上存在這樣的安全患,如果不掃除,時不時來這麼一下,傷到小北北就不好了。
昨日是從宮中回來,難道說是慕容貴妃暗害自己不,又派出了殺手來追殺自己?
或者說是皇后?
昨日府來傳自己宮的婢又是赫連坤的人,將軍府中的人必定有人與外面裡應外合,想要置與死地。
到底是誰?!
在功險後,半路上暗殺!
“王妃,那南山匪是南山派一窮兇極惡的匪患,朝廷每年派軍隊去圍剿,卻從來沒有一次功過,那些匪患在南山地帶,那裡地形險峻,匪患存在已久,逐日壯大,聽聞裡面的大當家是前朝留下來的威武大將軍之子,手下的死士個個英勇善戰,都是銳的兵隊!”
“原來如此!”這也難怪昨日那些黑人那般難纏,竟然連璟王府的侍衛都擋不住。
人家是經過嚴格訓練過的,就如同自己在現代時期每日接苦不堪言的訓練,而王府的侍衛則是保家護院罷了,面對那樣一羣彪悍的軍隊,自然是甘拜下風。
“既然如此,昨日咱們是如何險?你們知道是誰救下的咱們?!”
赫連箐眉頭一挑,深邃的眸子視那幾名侍衛,那幾名侍衛也是完全理不清頭緒。
紛紛搖頭:“稟報王妃,屬下等解決完手頭的黑人,去的時候,睿親王在那裡,估計是睿親王帶人過去的。”
“是舅舅啊?!”
赫連箐淡淡的說道,隨後招呼衆侍衛退下。
原來是睿淵救得人,看來這次又欠了舅舅一次人!
南山匪嗎?
赫連箐趁著北堂文璟睡下之時,去了安堂,此時進出安堂並不會引起人懷疑,因爲璟王病重。
“主子,你沒事吧?!”
赫連箐一進門,藍便著急的四下打量一番,在看到完好無損後方才鬆了口氣:“屬下當日接到消息立刻帶人前去救援,可惜……”
赫連箐當時遇險的地方就在安堂後的那條街,所以不奇怪藍閻日等人會派人援救。
“可看清是何人救走了我與璟王?!”
“這事說來實在是太奇怪了!”閻日坐著椅徐徐進來,皺著眉頭道:“主子,當日我們趕去的速度並不慢,但是您猜怎麼著?!”
“怎麼了?正好被你們看到睿淵救走了我們?!”赫連箐已經從侍衛口中得知,所以這會兒只認爲閻日等人看到的是這個。
閻日與藍目相對,紛紛搖頭。
見兩人從未有過的肅穆之,赫連箐也收起了調侃之意,坐了下來,態度頗爲認真的道:“說吧,你們到的時候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
“主子,很奇怪,地上除了跡,竟然全不見了!”
藍想到昨日的景,淌流滿地,除此之外再無別的發現,們還以爲主子遇到了危險,正著急準備四搜尋,卻又得知主子在璟王府。
奇怪的是,激戰這般慘烈,主子卻安然無恙的回到了璟王府!
“沒有?這確實奇怪,昨日那羣黑人說也有二三十人,甚至更多,若是睿淵救走了我們,那麼當時即便是黑人敗退,留下的也不在數,璟王負傷,睿淵哪裡會有心指揮人理地上的?!而且你們過去的速度並不慢,這不合常理!”
赫連箐眼皮猛然一跳:“不對!”
“主子您想到了什麼?!”藍低聲問道。
赫連箐將剛纔藍閻日的話與在璟王府的侍衛串聯在一起,迅速的發現了紕。
“不對,你們說你們趕去的時候只看到跡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當時睿淵不在場?!”
“是的,主子!連都不見了,哪裡還有其他人?!”
“那就是了,昨日我在璟王府問過那幾名生還的侍衛,聽他們說到那邊援救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睿淵,是睿淵救了我們,但是……”
赫連箐目深邃,臉一變再變:“你們的速度應該比那羣侍衛快纔對,你們到的時候空無一人,他們卻看到了睿淵,我自然相信你們不會說謊,那麼說謊的便是那羣侍衛了!”
藍疑的問道:“他們爲何要說謊?難道說本不是睿親王救下的主子和璟王,他們知道是誰卻瞞不說?!”
“他們可是璟王的侍衛,本不會背叛璟王,如果是璟王自己……”
閻日低語幾句,恰好被赫連箐聽到,赫連箐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狠狠的瞪視著他:“絕對不可能,小北北是不會騙我的,再說北北不會武功,本不可能是他自己!”
閻日心裡暗想,誰知道他坐在椅上會不會是裝的?
坐個椅就能裝殘廢的事他又不是沒見過?
他不就是爲了懶得走路坐在椅上耍帥嘛!
那爲何璟王就不是?!
唯一真相的閻日卻被赫連箐一怒火直接撲滅了心中所想,本不敢在盛怒的主子面前提及。
“璟王府一定有應,那幾名侍衛有著很大的問題,或許是有人暗中保護北北,既然是保護他的,那不管此人是誰,相信他對北北並無惡意!現在當務之急,你們查清南山匪患之事,像我報告!”
“是,主子!”
赫連箐拿著藥上了馬車,一路上都在琢磨著暗中出手相救的高人到底是誰?
和北堂文璟有著什麼關係?
馬車駛離安堂不遠,便有人強制攔住了馬車,只聽到車外傳出一聲:“車坐著的可是將軍府三小姐?”
聽到這個厭煩的聲音,赫連箐忍不住皺眉,不做理會,直接吩咐車伕道:“繼續趕路!”
這樣一番舉惹惱了車外之人,馬車外有著兩幫人爭吵,赫連箐煩不勝煩,須臾,馬車的簾子便被人從外面開。
“三小姐這是要去哪裡?哦,剛從安堂回來,這車上一子草藥味兒,難道是璟王又病了?!三小姐可真是辛苦啊!璟王三天兩頭的病著,三小姐以後天天跑安堂的日子還多著那!”
赫連箐冷漠的掃視著眼前這張令人厭惡的臉,忍不住揚起一抹冷笑道:“我家男人只是病一下吃點藥就好了,可不比某些人的男人,這輩子恐怕見不著了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