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撕破渣人皮,巨蟒突現
赫連箐打開幔帳,秀眉輕輕一挑,掃視著前來送死之人。
慕容婉穿著杏紅的羅,襯得笑臉清麗人,緋紅的脣揚起了一抹冷笑:“三小姐,你好狂妄的口氣!”
“比不過你慕容小姐!”赫連箐淡然的瞥了一眼,隨即道:“慕容小姐,好狗不擋路,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赫連箐!”慕容婉被刺激下,原本平靜的面容突然變得急躁起來,憤怒的指著赫連箐吼著:“赫連箐,你不要以爲你現在就可以得意了,你既然已經與墨王解除婚約,如今去還要去勾引他,向你這種下賤的子,簡直就是天聖朝的恥辱,你利用卑鄙的手段勾引墨王,現如今墨王被關了閉囚起來,你這個罪魁禍首卻在這裡逍遙法外,悠閒的逛街,你可真是最毒婦人心,好毒辣的手段!”
衆人紛紛圍觀,不知的人見是慕容婉與赫連箐的馬車,而且此時兩個人在大街上不顧份的大吵大鬧起來,都趕來看熱鬧。
慕容婉平日裡乖巧溫順的模樣,如今卻被赫連箐急了,在衆人面前出了這副尖酸刻薄的醜態,赫連箐心裡冷笑著,這個慕容婉可真是極了北堂墨夜,爲了北堂墨夜,不惜毀掉多年經營的僞善面容。
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北堂墨夜只是將當做了踏腳石罷了,那個男人能誰?
他懂得誰?
他的從來都是他自己!
“這慕容小姐平日裡可不是這副樣子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哎,聽說是因爲與赫連三小姐搶奪墨王,你們聽說前幾天的事了吧,墨王其實算不得男人了,他那個地方不行,就這樣的男人,赫連小姐幸虧早就將人給踹了,不然啊……”
“這事和人家赫連小姐沒關係,赫連小姐與璟王兩相悅,墨王卻想要重新奪回赫連小姐的芳心,慕容小姐作爲日後的墨王妃,如今墨王自己岌岌可危,的墨王妃的位置怕是做不了,這纔看赫連小姐怎麼都不順眼,赫連小姐有什麼錯?”
“就是,沒想到慕容婉原本的面目這般醜陋,當初搶了人家三小姐的男人,現如今可真是報應不爽,簡直就是活該,有什麼好跑出來鬧騰的,還有臉了?!簡直笑掉大牙了。”
……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慕容婉自然是聽到了這些不善的言語,臉瞬間僵白了下來,面尷尬,氣得手絞著手帕。
這個賤人,賤人,都是赫連箐這個賤人,這羣下賤的賤民和赫連箐一樣,都是一羣見不得世面的市井小人,這般尊貴高雅的份和他們生氣簡直不值。
慕容婉在心裡做了一番寬後,努力拾起僞善,雙眸含著晶瑩,略帶委屈可憐兮兮的說道:“三小姐……請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墨王,你放過他吧好不好?”
想著要先與赫連箐緩和一下氣氛,不能在衆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和反響,要製造自己楚楚可憐惹人同的假象,這樣一來,這羣刁民纔會被欺騙迷住,他們的立場纔會轉變,同這個弱者。
可是赫連箐卻沒有給這個機會,赫連箐瞧出慕容婉的意圖,立刻加大力度的刺激著。
“慕容小姐你說這話可就不對了,這墨王喜歡我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說不讓他喜歡,他就真的能不喜歡了?一個男人如果喜歡一個人,那是誰都控制不住的事,他如今心裡有的那個人是我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去左右墨王的心意,讓他強行喜歡你不是?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未來的璟王妃,我著的人是璟王,墨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關於他能不能不喜歡我,而轉爲你這種事,我真的是不清楚!”
慕容婉被囂張的口氣給氣得渾發,被的要跳腳,卻聽到赫連箐好言相勸道:“我還請慕容小姐幫幫忙,你是墨王未來的王妃,麻煩你下回見到墨王的時候,好生和墨王說明我的立場,我的人是璟王,是絕對不會重新接他的,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請他不要對我糾纏不清,打擾我與璟王的幸福生活纔好呢!”
衆人一聽赫連箐說的這話,立刻議論紛紛。
指責聲再次響起,不是指責赫連箐,而是聲討北堂墨夜這個渣男見一個一個,還有人說北堂墨夜強搶弟媳簡直豬狗不如,或者還有人說慕容婉抓不住墨王的心,慕容婉魅力不夠什麼的。
慕容婉面對人羣中的指點與謾罵,氣得哪裡還記得想要在衆人面前裝可憐,腳一跺,揚起掌就往赫連箐的臉上甩。
“慕容小姐打人啦!”
“怎麼能隨便打人,這慕容婉太囂張了,真是個母夜叉!”
“這人蛇蠍心腸,以往怎麼沒看出來,人家只是要的男人不要纏著他,管不好自己的男人卻要來爲難人家赫連小姐,簡直不要臉。”
“慕容小姐,你的臉呢,不會都被踩到地下了吧!”
……
慕容婉手一扇,赫連箐也不是傻的,站在那裡讓打,形微微一閃,慕容婉下掌太重,直接撲了個空,倒在地上:“啊——”
砰!
子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哈哈哈,快看快看,慕容小姐摔了個狗吃屎!”
“活該!”
“臭不要臉的人,這就是惡有惡報!”
“管不住自己男人就出來冤枉人,母夜叉!”
“三小姐真可憐,被這種豬狗不如的人給纏上了!”
……
赫連箐站在原地,蹙了蹙眉,心中暗笑慕容婉不自量力,就憑這般莽撞,被話一激就原形畢,也敢跑出來與囂?
現如今撕碎了的人皮,看日後在盛京城還如何自!
慕容婉被的婢慌慌扶起,臉摔的青一塊紫一塊,右臉頰還起了一個大包,疼的呲牙咧。
擡起頭,卻見本來應該狼狽的赫連箐安然無恙的站在面前,下,赫連箐穿著淡藍的,袂飄飄,宛若仙子從天而降。
哪裡氣得過,直接用力甩開了侍的手,一手捂著傷的右臉頰,一手指著赫連箐,圓目猩紅,帶著狠戾,嗓音尖銳:“赫連箐,你找死!”
“找死?慕容小姐你可不要嚇唬我?你這樣人家好怕~人家這般弱,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赫連箐櫻紅的脣瓣忍不住的翹起,委屈的眨著眸子,眼角略有晶瑩劃過,雙肩抖,聲音沙啞而低沉。
這樣弱不堪需要人護的可憐模樣,頓時令衆人升起了保護。
民衆自發而,蜂擁而來,直接衝散了慕容婉府的侍衛與婢,直接將慕容婉圍在圈,不停的指責。
“慕容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出手傷人呢?!”
“你以往的溫順難道真是假象,你可真是會裝模作樣!你這種人怎麼有臉出來找人家的茬啊?”
“慕容小姐,你這樣可真的太不對了,趕對三小姐道歉,你瞧瞧你把人家三小姐給嚇什麼樣子了?三小姐那般弱的子,怎麼能得住你這樣的恐嚇?!”
……
慕容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這個赫連箐纔是假裝的啊,弱?
哪裡弱了,剛纔如果不是暗地裡推了自己一把,怎麼會跌倒,現在這樣狼狽都是拜所賜。
可是剛纔跌倒的時候赫連箐推的那一下,並沒有人看到,這時候人們注意的只是先出手傷人,後來發生的這一切是自作自罷了。
慕容婉被這羣人指指點點,煩的用手捂著耳朵,閉著眼睛尖道:“閉閉,不要說了,你們這羣賤民,下賤的和赫連箐那個賤人一樣,你們這樣幫也是賤人賤人,一羣賤人”
被刺激壞了,所以說出來的話都是發自本心,本沒想到會因爲這惹下大禍。
這一嗓子喊出去,衆人先是沉靜了片刻,接著便有人開始起了頭,揪住慕容婉的青喊道:“你還敢罵人,讓你罵人,你這就是欠扁!”
“有錢了不起啦,就可以隨便侮辱人啊!”
“該死的,咱們都是賤民,你以爲你自己有多高貴?!墨王已經被囚起來了,你以爲你還能順當的當什麼墨王妃?”
“你已經被許配了墨王,就算是墨王有事,也不可能再有別的男人要你,你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僅開口罵,有些鬼祟之人還開始上手去,將慕容婉在人羣中央,算是激起民憤了,趁著這功夫,那些人上了,上下其手,佔盡了便宜。
“啊,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賤人,你們這羣刁民,我一定要讓我父親……”
赫連箐站在人羣後的位置冷眼旁觀,忍不住要對這個慕容婉嘆息了。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剛纔如果說句話,局勢也不可能會演變現在這樣,可是現在欺負了還口出狂言惹怒衆人,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
……
等順天府張大人趕來的時候,衆人自發的快速撤退,溜得一個人影都沒有。
而被夾雜在人羣中飽凌辱的慕容婉,此時正如同母狗般趴伏在地上,面目朝下,青被扯的蓬蓬如同野草一般。
背部的錦華服上落下了一串串重疊而的灰腳印,鞋子也不翼而飛。
躺在地上,不住的出聲“賤人……賤人……賤人……救命啊……救命啊……”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
慕容婉的婢剛纔被了出去,如今場面控制住了,們這才跑了過來,將地上癱著的慕容婉翻轉過子來。
“噗——”
赫連箐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張大人也同樣憋著笑,努力的控制。
慕容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左右眼角被揍得連著,沾著地上的泥土。
鼻子似乎是拱在了青菜上,帶著綠頭兒。
最可笑的是,櫻桃小如今生生的塞著乾癟的狗屎!
赫連箐轉過去,低低的笑著,實在是控制不住,彎腰捂著肚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大人平復了一番問道,赫連箐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大人……咳咳……大人,民沒看到!”
張大人又詢問了在場的人,在場的除了慕容家的就是璟王府的,璟王府赫連箐既然已經說看不到,那麼他們全部都聽從主子的意思裝聾作啞。
慕容府的人當時被人羣的暈暈乎乎,哪裡看的清是誰對他們家小姐施暴?
若是說是赫連箐,那也說不通,赫連箐完全可以找出一片人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且剛纔確實是他們家小姐先的手。
如果追究下來,他們慕容府理虧在先,所以他們本就不可能讓張大人爲他們家小姐主持公道。
再說慕容婉現如今已經昏迷不醒,上的傷口大大小小不計其數,被整的幾乎是面目全非了。
他們還是趕將小姐送回府修養。
張大人問不出,這事慕容家暫且也沒有追究,璟王府沒有人員傷,張大人更是不想過多幹涉,既然人家兩個當事人都不追究,他自然是樂見其。
此時正坐在茶樓上方的鳴軒,指著樓下的那抹淡藍的影,非常興的對旁的人道:“舅舅,快看,那是不是表嫂啊,表嫂剛纔好厲害啊,我一直以爲只有武功才能殺死人,沒想到表嫂幾句話就能殺人於無形,瞧瞧剛纔那個人被整的簡直,太搞笑了,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噓,小祖宗,你可小點聲,別說話!”睿淵一把扯過鳴軒直接用手捂住了他嚷的,伏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
鳴軒閃爍著明亮的眸子,不明白睿淵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扯開睿淵的手,然後雙手攬著睿淵的脖頸,問道:“舅舅,爲什麼?”
“那個人,就是那個穿淡藍服的那個,你以後看到的時候離著他遠點,知道嗎?”
睿淵想起北堂文璟對赫連箐霸道的獨佔,就覺得一陣陣的心驚。
這纔不忘記囑咐鳴軒幾句,鳴軒不以爲然:“舅舅,爲什麼啊,不是表嫂麼?難道還會傷害軒兒?!”
“倒是不會!”睿淵若有所思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表嫂——箐箐——”
“我的祖宗啊!”睿淵見鳴軒直接跳起來衝到窗戶口朝著樓下大喊大,嚇得心驚跳:“你給我回來,閉,不能那麼!”
得罪了赫連箐,赫連箐倒是不會將人直接搞死,但是可怕的並不是赫連箐,而是對赫連箐有著獨佔的北堂文璟啊!
而且,你那是的什麼?
連他這個當舅舅的平日裡都不敢,箐箐這個名字是北堂文璟的專屬,能是誰都能的嗎?
鳴軒自然是不知道,他如今經過剛纔的事,對赫連箐崇拜極了。
這人又是他的表嫂,是他的親人,他深自豪。
鳴軒想要追過去與這位表嫂打好關係,而且舅舅剛纔也說了,表嫂爲人很好,絕對不會生氣的。
他喜悅的挑著眉頭,喊了幾句,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
“啊——”
街上的路人見他從窗戶口跳下來,嚇得躲在一旁尖,鳴軒則不屑的瞪了他們一眼,快速的奔著那抹淡藍的影而去。
赫連箐上了馬車,正蹙眉深思,忽然耳邊好似聽到有人喊箐箐,愣了一下,以爲是北堂文璟,卻又忽然笑道:“這是怎麼了,小北北還在府中,我竟然也會出現幻聽了?”
只以爲自己是思及北堂文璟過勝,於是吩咐馬車加快了速度趕去璟王府。
可是馬車速度快,後的聲音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清晰。
赫連箐凝神細聽,那聲音約約,隨風而來。
“停車!”赫連箐喚道。
駕馭馬車的車伕停下馬車,問道:“小姐,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好像有人再我,後面可有人追來?!”
車伕是個尋常人,沒有武功底子,往後看了一眼,未曾發現人影,對赫連箐道:“小姐,後面並沒有人追來,可能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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