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跟胡璉和唐寅一起進中軍帳。
胡璉一邊走一邊擔憂地說道:“賊寇衝出去不,劉六很可能便在其中,就怕其集合人馬,東山再起。”
唐寅也道:“沈尚書,看得出來那個劉七的有恃無恐,難道他覺得叛軍會來營救他?”
沈溪點頭:“如果叛軍覺得投降是自尋死路,肯定會鋌而走險……今夜賊寇來襲的可能很大,不過我們卻不能將消息泄出去,做好準備即可。”
“其實完全沒必要如此。”
胡璉謹慎建議,“戰事已基本結束,賊寇只剩下殘兵敗將,我們應該早點帶兵回鄧州,穩固城防即可,不一定非得留在此地冒險……”
唐寅不由詫異地看了胡璉一眼。
或許是居高位的緣故,如今的胡璉變得謹慎有餘,進取不足,取得功勞後便不想犯險,避免功虧一簣。
沈溪沒有回答胡璉的話,看向唐寅:“不知伯虎兄對此有何看法?”
雖然沈溪沒明說,但唐寅已意識到沈溪不贊同胡璉的說法,只是不想反駁,讓彼此都不好看,需要借他的口來將胡璉的堵上。
明白到這一層,唐寅道:“眼下賊寇雖然元氣大傷,但胡中丞之前也說了他們很可能死灰復燃,若設計得當,今晚可令叛軍再遭重創,甚至有可能將逃逸的賊首悉數拿下,徹底奠定中原平叛勝局!因此,此戰很有必要。”
胡璉打量唐寅,皺眉道:“如此不是很危險嗎?叛軍已殘兵,缺糧食和兵補給,實在不該在他們還有餘勇時選擇進行戰略決戰,稍微拖一拖,其必不戰自潰……沈尚書,三思而後行啊。”
唐寅還想繼續申辯,卻被沈溪手阻攔。
沈溪笑了笑:“重兄行事謹慎,在下完全能夠理解,不過今日這一戰卻非打不可,因爲留給在下的時間不多了,不如果斷一些,早些結束戰事,哪怕冒一定風險……此戰把握還是很大的,一旦獲勝,我將領軍離開中原前往江南,後續平之事就給重兄和幾位同僚了。”
胡璉本來有大把話要說,但沈溪表明這可能是其在中原主導的最後一戰,胡璉便想到可能朝廷對沈溪另有委命,或者說沈溪覺得中原之地已不需要他坐鎮,留給馬中錫、陸完和他便可將叛徹底平息。
胡璉嘆了口氣:“了沈尚書坐鎮,怕是中原事難以在短時間平息。”
“今時不同往日。”
沈溪搖頭道,“朝廷如今派出多路人馬,齊聚中原和山東之地,叛軍銳氣也被打下去,地方災已緩解,隨著朝廷賑災款項陸續到位,只要能確保運河暢通,相信百姓很快就可以得到救助,叛軍再強橫也不過強弩之末……重兄乃河南巡,這平復地方叛和戰爭創傷之事,給你來負責比較妥當。”
換作旁人,或許會覺得自己力不能及,但胡璉自視甚高,覺得若是在沈溪將叛軍主力剿滅的況下自己連善後工作都做不好,實在枉爲人臣。
而且胡璉需要一個舞臺證明和表現自己,之前他的平工作出現極大失誤,現在迫切想在之後治理地方中有所作爲,證明自己絕非庸才。
“下得令。”
胡璉恭敬地接沈溪的提議。
沈溪笑了笑:“那我們不說別的,先策劃一下晚上這仗怎麼打……當然,我們必須要創造條件,讓叛軍認爲有機可趁……叛軍首腦多爲響馬出,講究江湖義氣,劉七被擒獲,他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沈溪對叛軍同氣連枝的看法,胡璉和唐寅都持保留意見。
不過二人都在防備叛軍襲營地,營救劉七,至於事是否會發生,他們沒沈溪那麼大的把握,總覺得叛軍劫營的機率不是很大,畢竟叛軍剛剛經歷一場慘敗,元氣大傷下不太可能會貿然跟軍戰,尤其還是沈溪親自領軍的況下。
下午沈溪跟胡璉等人待夜間防之事,宋書手下或許在這一戰中會掉以輕心,但胡嵩躍等人曾追隨沈溪深草原,知道夜襲威力,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
有胡嵩躍和劉序等人在,省去沈溪很多麻煩。
本來胡璉要在夜前將所有叛軍俘虜押送至鄧州,但因爲沈溪改變戰略意圖,有意將俘虜當做餌,不得不暫時留在中軍營地,等候晚上可能發生的夜襲。
眼看快要天黑,唐寅趁著馬九過來跟沈溪奏報報時,跟著一起進到中軍帳,他還有許多疑問要問沈溪。
唐寅道:“沈尚書,您現在大概不太清楚叛軍殘寇的位置吧?怎會如此篤定叛軍會來夜襲?”
沈溪笑了笑:“將心比心,這是他們最後的希,不是嗎?”
唐寅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點頭道:“現在有大批叛軍俘虜困在我軍營地,若是今天晚上他們不能將沈大人擊敗,或者救出俘虜,被滅是早晚的事,如果鋌而走險、趁著我軍立足未穩且暴在明,將士新勝心懷懈怠時前來攻打,一戰得勝……那他們就等於徹底扭轉戰局!”
沈溪點頭:“正是如此。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明日我帶兵馬進駐鄧州,他們將再無反敗爲勝的可能,今晚殊死一搏,若我這邊兵敗,他們將很可能挾一場大勝再次席捲中原,威脅京畿。”
……
……
夜幕降臨,營地安靜下來,將士連續兩日征戰,此時都很疲累。
軍中沒有安排慶功宴,將士基本都在休息補覺,不過還是有大批人馬巡防,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
一直到上更時分,沈溪纔將胡嵩躍、宋書等人來,將防止叛軍夜襲的事說清楚,胡嵩躍沒有毫疑問,宋書則有些難以理解,問道:“沈大人,賊寇好不容易逃走,能爲了陷咱手中的俘虜,回來跟咱戰?他們的人馬全部加起來,怕是也難以湊出一萬人馬吧?”
胡嵩躍笑道:“不明白吧?越是咱覺得賊寇不可能做的事,他們越會這麼幹,因爲他們覺得我軍獲得一場大勝後必然會鬆懈,遭遇突襲後炸營的可能是存在的,那就是他們反敗爲勝的契機。”
宋書沒有跟胡嵩躍爭辯,向沈溪請示:“沈大人,今日賊軍一定會前來?”
沈溪點頭:“以本估計,大致如此,如果今晚不來,我們明日就要撤回鄧州,他們再想扭轉戰局幾無可能。”
宋書想了想,爲難地道:“若如沈大人所言,那現在應該加防備纔是,但昨晚將士一宿未眠,直至今天下午才得閒,上上下下都很懈怠,沒人想過叛軍會在這時候殺來!”
胡嵩躍扁扁,不屑地道:“你手下那羣兔崽子想睡就由得他們去,我們的人警覺一向很高,隨時都可以爬起來再大戰一場。”
宋書一陣無語,旁邊唐寅道:“沈尚書的意思是不要打草驚蛇,咱們的士兵就算再警惕也要裝出懈怠的樣子……如果咱加強戒備的話,叛軍看到況不妙就不會來了。”
“有道理。”胡嵩躍笑呵呵說道,每逢戰事他都會很興,如同晚上這場仗就是爲他準備的。
宋書擔憂地道:“若叛軍真的殺來,咱手下弟兄應對不及,該如何是好?”
沈溪笑了笑:“這正好檢驗一下平時弟兄們的訓練果如何……一路上咱們不進行過防夜襲訓練麼?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既行伍就該枕戈待旦,遇到危險必須第一時間作出正確應對,協調有序完應敵……要是敵人沒來,就當作是一次練兵吧。”
宋書爲難道:“將士們又累又乏,這種況還要練兵,出了事……可能就要萬劫不復了。”
胡嵩躍道:“我說老宋,你怎這般瞻前顧後?不都說了,我手下那些兔崽子早有防備,就算賊寇來了,數量也不會太多,只要你手下那些兔崽子別搗,這場戰事就能獲勝。”
“你能不能閉?”
宋書暴躁地道,“我在聽沈大人吩咐,你在旁邊什麼話?你以爲自己是軍師,可以爲沈大人出謀劃策?”
胡嵩躍一聽急了,怒目以對,宋書不甘示弱地擼起袖子,眼看著二人就要掐架,不過因沈溪和唐寅在前,他們不敢真如何,最後胡嵩躍冷著臉道:“哼,好心當做驢肝肺。”
沈溪道:“你們不用擔心出大的狀況……鄧州方面已做好應對準備,即便這場戰事我軍稍微遇挫,援軍也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在就看順利逃出去的劉六和其他叛軍首領是否有那勇氣了。”
宋書再問:“大人可查探到叛軍向?”
在知道叛軍很可能發起夜襲的況下,得知叛軍向,意味著能佔據先機,沈溪卻直接搖頭:“叛軍現在小心謹慎得很,若輕易就出端倪,可沒膽量襲我們的營地……現在一切都是揣測,就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藝高人膽大了!”
“不過就是一羣賊而已,哪裡來的什麼藝高人膽大之說?”胡嵩躍面中滿是不屑。
沈溪再道:“現在提前說明況,是爲了防止敵軍襲營時,你們自己了陣腳,以爲叛軍有多人馬襲來,不戰自潰!你們可以找一些值得信任之人告知此事,但必須嚴令,在叛軍襲營前一定不能有任何異,誰犯錯打草驚蛇,誰就要承擔責任!”
“得令!”
宋書和胡嵩躍同時領命。
沈溪擺擺手:“回去傳達我的命令吧,然後耐心等待戰事發生,若所料不差,這次夜襲會在後半夜發生,那時正是我軍將士最容易懈怠時。”
……
……
將領們各自回帳,名義上是休息,但其實是準備接下來行將發生的戰事。
唐寅回到營帳就躺下了,這段時間他累得不輕,還染風寒,正是需要調養的時候,卻東奔西走,實在折騰得夠嗆。
至於沈溪的中軍大帳,一直燈火通明,先是馬九前來奏報有關營防之事,臨近午夜,雲柳和熙兒同時到來,給沈溪帶來潰逃叛軍的況。
“……正如沈大人所料,那名劉六的賊寇首領很不簡單,他先是收攏突出我軍包圍圈的殘兵敗寇,潛南邊的黑風崗,匯合之前活於東南方龍門寺山區的一路叛軍,糾結大約三四萬兵馬,利用夜,近我軍營地。由於這片地區河網佈,到都是蘆葦,他們通過舟楫和河邊小道行軍相結合的方式,直到近前我手下才查探出他們的行蹤。”
雲柳奏稟時,顯得很小心,生怕什麼關鍵的東西,不過調查的況非常詳盡,在叛軍襲營地前便將其大概位置鎖定,這對軍來說是非常有利。
熙兒也道:“大人,其實可以派出人馬,將其一舉全殲,不需等他們襲營。”
這次雲柳沒反駁,因爲覺得妹妹的提議很有道理,此時叛軍行蹤已暴,主出擊要比被應戰好許多。
沈溪卻搖頭:“叛軍位置是知道了,但我軍對這片河網地形不太悉,賊首見況不妙肯定會潰逃,劉六再難被抓到,而且現在他們一定加強報蒐集,連你們派出去的斥候都可能會有危險……叛軍不過是羣草寇,逃走後若姓埋名,從何抓捕?不如守株待兔,先給予他們功的希,再徹底碎它!”
熙兒沒有說話,不過是將一個顯而易見的道理說出來,不想卻被沈溪直接頂了回去。
沈溪再道:“這次是難得的反襲演練機會,中原賊寇普遍有夜盲癥,夜戰並不擅長,反之沿海倭寇長期吃海貨,夜間視力好,非常擅長夜襲,加之倭寇得朝中佞支持,裝備有大量火,且訓練有素,明顯比中原賊寇銳,我軍到江南後本就水土不服,還要面臨一場場仗,不提前練兵怎麼行?”
雲柳道:“大人聖明,不過以現在的況練兵,非常危險啊。”
沈溪微笑著說道:“所以才需要你們將報刺探清楚……現在敵我向均瞭然於心,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想來再過一兩個時辰,這場戰事就會進行,如果你們覺得累了,可以先去休息。”
“大人!”
雲柳堅持地道,“大戰在即,卑職怎能休息?”
沈溪笑道:“無妨無妨,魚已上鉤,如今就看漁夫的耐了……這時候一不如一靜,咱們小作多了,反倒會讓賊寇懷疑,所以你們去休息沒有任何問題。”
雲柳想了想沈溪的話,頓時覺得有理,本來局勢是我軍在明,叛軍躲在暗,悄悄發起襲,現在其向完全被軍掌控,況已發生本逆轉。
“去休息吧。”
沈溪道,“或者繼續派人盯著叛軍,有何向派人來告訴我即可。今晚這場戰事該怎麼打,之前已吩咐下去,不需我們強加干涉,看看將士如何應對吧!”
……
……
沈溪把作戰主導權給手下,如此一來營地遭攻擊時全看將士臨場應變,沈溪作爲主帥,此刻卻變爲裁判,只負責考察將士們的表現,從中選拔優劣,再定軍功高低。
胡嵩躍和宋書已將況告知手下,幾乎算得上是一場開卷考試,在提前得知有夜襲的況下,還出現偏差,那隻能說明資質有限,離自己這個主帥後屁都不是,趁早回家抱老婆孩子去……現在正是檢驗這羣人獨立領兵能力的大好時機。
後半夜,營地空氣中帶著一肅殺的氣氛,爲保持軍中鬆懈的假象,值守士兵不知叛軍會襲,按部就班地在營地外巡邏,而這個時候一支支幽靈般的隊伍正在夜掩護下,往軍營地慢慢靠近。
“打起神來!”
負責外圍巡邏的其中一個將領正是英國公世子張侖,他回頭看到隊伍裡幾名兵閉著眼睛騎在馬上,腦袋就跟小啄米似的,一副快睡著的模樣,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出言斥責一句。
跟著沈溪連續打勝仗後,張侖逐漸長,他現在不再是以百戶的份領兵,而是晉升爲遊擊將軍……這番提拔算是名正言順,之前積累的戰功足以讓他升上幾級了。
至於回到京城後會得到怎樣的功勞,張侖不太在意,他早晚會承襲英國公爵位,現在不過是積攢聲,爲將來掌控五軍都督府打基礎。
“呼……”
就在張侖準備繼續完巡邏任務時,遠傳來一陣喧囂聲,接著馬蹄聲傳來,大地劇烈抖,一支騎軍正往大明軍隊駐紮的營地快速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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