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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狀元》 第二五〇三章 國舅

在沈溪的領導下,新城建設有條不紊進行,呈現出一片朝氣蓬的景象。不人想借助沈溪的力量來獲得權勢和地位,尤其那些投機思想濃重的商人,很想借助沈溪的力量來贏得更大的利益。

不過顯然沈溪不需要這些商人依附,因爲他自己後就有強大的商業團隊,至於別的人幫他做買賣更像是與虎謀皮,而他卻了那隻老虎,旁人想從他這裡賺走利益並不那麼容易。

馬憐在被自己嫂子殷殷囑託一番後,寢食難安,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履行對自己嫂子的應允,但卻不知幾時能見到沈溪。

同樣是八月十六,這天是朱厚照既定出發南下的日子,一早皇宮外便已安排妥當,朱厚照卻沒起來,張苑等人只能耐心等候。

“怎麼回事?陛下到現在還沒起來嗎?這是走還是不走啊?”張苑在乾清宮外等了半個多時辰,終於見到小擰子從裡面出來,連忙上前問道。

小擰子昨夜在皇宮值夜,張苑以爲小擰子會知

小擰子回答:“咱家作何知曉?到現在陛下還沒出來,咱家總不能進去打擾陛下休息吧?”

張苑又問:“那陛下現如今是住在乾清宮,還是泰殿啊?”

“不知道。”

小擰子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對張苑完全就是一種搭不理的態度,這讓張苑非常著惱。

朱厚照此番南行,張苑跟小擰子都要伴駕左右,除此之外秉筆太監李興也要一同南下,如此一來,司禮監留守的只剩下秉筆太監高

朝廷方面,基本沒有陪同朱厚照南下的大臣,府安排了一些中低層員,再就是戶部派出一名郎中監督專款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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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都尉崔元倒是會跟隨聖駕南下,崔元要負責這一路安保,本來朱厚照有意讓崔元留守京城,但英國公張懋上奏請求以他鎮守京畿,張苑將此事告知後,朱厚照略微思索便應允下來。

見小擰子態度不佳,張苑只能繼續等候,又過了半個時辰,依然沒有消息傳來,恰在此時,李興急忙而來,張苑和小擰子都將目落在他上。

“兩位公公,作何還在這裡等候?陛下不會是……還沒起牀吧?”

李興對於眼前的況非常迷,不過現在誰都明白一個道理,當今皇帝做事基本沒有準時的時候,當天午時前朱厚照能出發就算不錯了,指懶散慣了的皇帝一大清早爬起來出行,幾乎是不可的事

張苑板著臉呵斥:“這不是明知故問麼?若是陛下起來了,咱家還用在這裡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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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興著小擰子:“要不……擰公公您進去催催?”

小擰子也在嚷嚷:“咱家還沒活膩,進去催陛下,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要催,李公公自個兒去,咱家可以爲你引路。”

李興臉上帶著迴避之:“兩位公公可真會言笑,咱家哪裡有資格驚擾陛下清夢?還是留在此等候陛下出來爲好。”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的眼裡都有一狡詐之,最後三人好像賭氣一般,便在乾清宮殿門外等候,沒一人進去催促。

……

……

這天不但皇宮這邊準備出行,沈家也在積極準備中,不過並不是沈溪的沈國公府宅,而是沈明鈞夫婦府上。

一早便有人過來送禮。

朱厚照派了用監太監李榮前來送了十幾口箱子的禮,幾乎將正院堆滿了,周氏看得喜不自勝,就沒合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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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是客氣,你看看這賞賜的禮,比老大給的多多了,我說十郎啊,你也要努力了……看看咱家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周氏笑瞇瞇地對站在一旁的沈運說道。

沈運撇撇:“這些全都是姐夫給的?莫非他想賄賂咱?”

“誰是你姐夫?”

周氏還沒明白兒子口中的“姐夫”是誰,等仔細琢磨後才意識到說的是朱厚照,當即罵開了,“好你個臭小子,人不大倒敢胡說話……稱呼皇上你也敢直接姐夫?活膩歪了嗎?”

沈運道:“娘,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昨日姐夫派人去國子監跟我說,讓我回來準備陪同他一道南下……這次我陪著姐姐和姐夫一起下江南,到時候能看到大哥,你們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大哥的,就快點兒說,可能過一會兒我就要走了。”

周氏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現在有能耐了,什麼有話趕說?你有什麼本事帶話?就算是有事跟你大哥說,那也是娘找人寫信……”

“這不是娘還沒來得及寫信麼?”

沈運對這個老孃有些牴,畢竟他現在年歲大了,而且小小年紀便做了國舅,在國子監中不但沒人敢欺負,別人還都結,他在國子監到的是超品待遇,就算是國子監那些先生都不敢得罪他。

誰都知道沈運的份和來歷,這小子現在是國舅爺,哥哥又是朝中炙手可熱的沈國公,未來賜爵很可能是侯爵起步。

長了見識後,沈運對於這個封建專制家庭便沒了那麼好的耐

周氏道:“你個小子學了幾天書,識一些字,就敢跟你娘板了是吧?你娘我是不識字,寫不了信,你就當爲娘就沒本事?爲娘可是栽培出一個狀元和一個皇后,全家就你最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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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運撇撇:“還栽培出個國舅……如果你再生一個的話,還是國舅,都一樣。”

“你個兔崽子!”

周氏當即就要抄掃帚去打,換作以前沈運一準兒捱揍,但現在他學明瞭,眼看老孃,撒便跑。

結果母子倆在院子裡追逐一會兒,周氏追不上,最後只能站在那裡“呼哧”“呼哧”氣。

恰在此時,朱起匆忙從外進來,見這架勢目瞪口呆,自忖來得不是時候,皇帝的丈母孃正在教訓小國舅呢。

“老夫人,外面車駕已備好,讓二老爺去皇宮前面等候伴駕。”朱起道。

沈運點頭不迭:“知道了,知道了……朱老爹,咱趕上車,我娘要打人,好生不講理。”

周氏在那兒氣吁吁,老遠罵道:“你個臭小子慢點走,把包袱帶上,真是個沒良心的兔崽子,怎麼生了你這個孽障!”

……

……

沈運乘坐馬車到了皇宮門口,這並非是他第一次來到大明門前,當他看到那高大巍峨的城樓時,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就像是農奴翻做主人一樣,他當上國舅,意味著以後能經常出皇宮,這宮門對他而言跟自家宅門差不了多

沈運從馬車上下來,此時周圍車駕很多,不過卻排列整齊,錦衛和侍衛排隊列,威風凜凜,沈運卻可以在其間大搖大擺行走,沒人敢過來質問,雖然周圍的人未必知道他是誰,但因沈運邊也跟著宮廷侍衛,足以顯示出其份不凡。

恰在此時,東江米巷過來幾名著緋袍的員,沈運瞅了瞅一個都不認識。

“有朝中重臣過來,我先躲一躲。”沈運雖然有了主見,格也逐漸從懦弱變得自信,但他始終還是活在哥哥、姐姐和老孃的影下,有幾分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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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馬車旁,幾名臣子中分出一人往這邊走來,沈運看了一眼,見是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走到他跟前後停下來,上下打量。

“不知這位老先生是……”

沈運率先打起了招呼,畢竟是晚輩,對方不管是誰,都要先行禮,這也是他在國子監讀書學到的禮數。

老者笑了笑:“你是沈運?沈家十郎?呵呵,居然長這麼大了?”

沈運臉許尷尬,苦著臉道:“老先生見過晚輩嗎?”

旁邊過來一名太監,笑呵呵介紹:“國舅爺,這位乃是謝閣老,可是當朝泰斗呢。”

沈運這才知道原來這位是自己小嫂子的祖父,有關謝遷的事他以前聽過不,但就是沒見過,偶爾謝遷會去沈府,他一介無知頑也沒機會拜見。

沈運趕行禮:“晚輩見過謝老。”

謝遷微笑著點頭,似乎對眼前的年郎很滿意,展眉問道:“你要隨同陛下一起南下,是吧?”

“正是。”

沈運可不知道眼前的謝遷是在套他的話,有什麼說什麼,“聽說皇后也會跟晚輩同去。路上好有個照應。”

說這些話的時候,沈運儼然是個蹁躚的佳公子,非常有禮貌,聲音溫馴,謝遷看著沈運有一種悉的覺,儼然當初剛中狀元朝爲的沈溪,頓時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覺。

本來謝遷想從這個不諳世事的年郎口中探知更多,但突然間他便放棄了這個計劃。

謝遷嘆了口氣道:“南下途中多學習,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回來後爭取在學業上有所進步,早日爲朝廷效命。”

“晚輩謹遵謝老教誨。”

沈運不知爲何謝遷要說這些,趕行禮。

謝遷衝著沈運點點頭,轉離開,回到遠的朝臣堆,楊廷和湊過來問了一句:“謝老爲何要去見沈家人?”

謝遷嘆了口氣道:“他好歹也是國舅,老夫希他能走上正途,過去提點一番乃題中應有之意。”

……

……

日上三竿,朱厚照終於起牀了,帶著沈亦兒,兩人分別乘坐鑾駕和駕從皇宮苑出來。

謝遷和楊廷和等人本想上去跟朱厚照說話,恭送聖駕南下,但朱厚照的鑾駕經過這些大臣跟前時停都沒停一下,這讓謝遷心中有些不安,因爲朱厚照到此時都未將他主理朝事的聖旨發下來。

眼看朱厚照的鑾駕將走,謝遷不由想追過去,卻見張苑手上拿著黃封的旨過來,笑呵呵道:“謝閣老,恭喜了。”

謝遷等人不由將目落到張苑上。

張苑笑道:“陛下有旨,陛下出巡後,京城所有事務都給謝閣老打理,而京師防備之事則給英國公……這裡是分別給二位老大人的旨,謝閣老您不用咱家爲您宣讀了吧?”

謝遷不冷不淡地回道:“不用了。”

隨即謝遷將旨接過。

此景讓旁邊幾名大臣有些驚訝,謝遷跟朱厚照的容沒有傳到朝中,就算是楊廷和也不知

而謝遷表現出來的態度,就好是早就知道皇帝會如此安排,這讓在場的大臣難免多想,謝於喬之前那麼痛快答應調撥一百萬兩銀子是否跟此事有關。

張苑再往旁邊幾名大臣上看了一眼,皮笑不笑地道:“咱家要陪同陛下南巡,這一路上若出了什麼事,朝中就要仰仗謝閣老和諸位大人相助了,咱家先在這裡謝過。”

說話間,張苑拱手行禮顯得很客氣,因爲他地位特殊,一幫大臣也不得不回禮,只有謝遷站在那裡像是個木頭人,並沒有表態。

張苑對謝遷冷淡的態度漠然視之,把兩份旨都到謝遷手上後,馬上快步上前,大明門前有爲他準備好的馬車,他將乘坐馬車跟隨鑾駕、駕一起出城。

……

……

大臣們前來恭送聖駕起行,卻被皇帝冷遇,是何原因沒人知曉。

但因謝遷突然當上沒有名分的監國,這讓幾名大臣心中多有些彆扭,他們都在想謝遷是否爲了得到這職位而犧牲一些原則。

“謝老,陛下安排您來主持朝事,此乃好事,若是有奏疏的話應該不用過司禮監的眼了吧?”

靳貴過來問了一句。

楊廷和板著臉道:“按照規矩,這奏疏上必須要有硃批……若是不過司禮監,誰人來硃批?”

因爲楊廷和跟靳貴這兩名閣臣有吵架的趨勢,謝遷馬上一擡手,好像當和事佬一般說道:“有事的話回去再議……不是還有高公公留守京城?”

說是要等迴文淵閣後再行商議,但其實謝遷已把意思挑明,本不需要等皇帝硃批,只要他擬定票擬,而高再按照謝遷的票擬定最後硃批便可,如此一來等於說皇帝和司禮監掌印均形同虛設。

樑儲本還有話想問謝遷,但見謝遷如此態度,就不敢隨便發問了。

其實在場幾名大臣都有一個顧慮,那就是涉及皇帝南巡,或者是朝中吏部、兵部和沈溪出征等事的奏疏,該以如何方式批閱,難道說有人蔘劾沈溪,謝遷也能代天子行票擬甚至是硃批?

不過因爲這種事沒人願意挑明,只能保持沉默,不過也會有人想到這一茬,留在京城理事務的並非只有謝遷一人,還有個關鍵人

至於高的立場如何完全沒人知曉,這會讓很多事陷一種迷局,若是謝遷跟高合作無間還好,若是二人之間起了衝突,那到底該聽誰的?

若是遇到大事,比如說必須要由皇帝來理的事,該如何決策?

或者說,誰來定哪些事由皇帝置,哪些事可以自行置?

總歸會有很多問題,並沒有隨著皇帝授權謝遷來批閱奏疏而有所改變,如此一來好像問題更多了。

……

……

朱厚照當天睡得並不好,上了鑾駕後倒頭便睡,即便小擰子伺候君前,也不敢隨便打擾皇帝清夢。

至於旨,乃是朱厚照一早便讓人擬好,只等出宮時派人將旨發下去,在出大明門時時朱厚照睡得正香,自然不知道有大臣在等候送行,他在睡夢中路過謝遷等大臣邊,並非是有意不停。

鑾駕一行出了正門,過護城河的吊橋時有些顛簸,朱厚照被驚醒,他打了個哈欠起,小擰子趕湊上前:“陛下,您睡醒了?”

朱厚照往鑾駕外看了一眼,問道:“怎麼回事,出京城了?”

小擰子笑道:“是啊,陛下,這都已出了正門,不過還沒走出街巷,這不正門外還有很多商戶和人家呢……”

朱厚照往鑾駕外看了看。

街道此時已被林軍封鎖,不過仍舊可見到周圍林立的屋舍,很多百姓都是靠著京城來建造房屋,在太平年景這裡可能會比京城都熱鬧,也是因爲正德朝時尚未建皇城外城,使得京城的土地寸土寸金,普通人家只能圍著京師尤其是正門南邊的道兩側建造屋舍。

朱厚照道:“怪不得之前沈尚書說,應該修建城牆把這周圍屋舍全都包起來,這一片街區居然如此繁華……恐怕是正門距離大明門太近,百姓都想住在天子腳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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