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歸跟隨沈溪很長一段時間，現在新城這邊又有蘇通和鄭謙這樣的“大敵”，就算著頭皮說大話，唐寅也不能退。

沈溪道：“誰擅長什麼就做什麼，伯虎兄在很多事上能頂起來，唯獨這領兵之事乃陛下親自託，自然要由我來完，就算有危險也該由我自行承擔，伯虎兄還是想想怎麼打理好新城事務，我走後，你就是這座城市的大管家，所有事都會出自於你的決斷。”

唐寅趕回絕：“當不起，實在當不起。”

沈溪拍拍唐寅的肩膀：“出征時間沒你想象那麼久，順利的話十天足矣，就算延長幾日，最多不超過二十天，若如此伯虎兄都難以當起重任，如何指你以後做更大的事呢？”

唐寅本想拒絕，但聽了沈溪的話後如鯁在，他知道若再拒絕的話那就等於是辜負沈溪的期，自己這輩子就真的沒出息了。

……

……

沈溪說讓唐寅來當新城的大管家，但其實財政大權持在惠娘手裡。

不過始終惠娘不能拋頭面，使得沈溪只能暗中把事跟惠娘待好。

臨出征僅剩兩天，沈溪要待的事不，惠娘顯得很有經驗，沈溪說什麼都記下來，就算在一些環節上出現紕，旁邊有李衿幫忙記錄，論能力李衿完全不輸給。

惠娘聽了沈溪的吩咐，突然好奇地問道：“陛下怎突然加往江南走？是老爺在背後做了什麼嗎？”

沈溪搖頭：“我可沒任何手腳，聽說是因張苑跟江彬鬥而起，至於是何緣故……恐怕只有陛下知曉，一地方住久了，換個地方多住幾天又有何妨？”

惠娘想了想，點頭道：“若真是陛下跟前之人鬥，一切就好解釋了，但老爺還是要小心一些，領兵在外最容易人非議，而此番老爺邊連個監軍都沒有，看起來陛下對您信任有加，卻容易爲小人誹謗。”

“嗯。”沈溪頷首。

惠娘將桌上的賬冊打開，道：“之前老六從南邊來，帶來的貨不，但賬目混，有很多對不上，老爺應該找他來問問，就怕有人暗地裡欺瞞老爺……老劉現在遊和眼界開闊，跟以前終歸有所不同。”

當惠娘提出宋小城存在問題，沈溪不想就此聊太深，便在於他知道宋小城背地裡確實做了一些對不起他的事。

但沈溪並沒有一子把宋小城打死，或者直接否定這個人，沈溪明白宋小城跟軍中很多舊人況不同，車馬幫是個什麼組織，利益當前且涉及勾心鬥角的東西，想靠手腕治理很難，必須要以利益來收攏人。

不但沈溪對宋小城是如此，宋小城對手下同樣如此，這也是沈溪對許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

沈溪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斤斤計較？”

惠娘白了沈溪一眼：“兄弟歸兄弟，就算是親兄弟也要明算帳，難道坐視他不把您這個主人放在眼裡？說起來，他現在所有一切都是老爺賜予的，他從中獲取巨大好，早就該知足了，若還一心謀取不屬於他的東西，那就是背叛，妾知道老爺不想刻薄留在地方爲您做事之人，但凡事要有個度。”

沈溪苦笑：“沒想到惠娘你也會拿出這些大道理來人了。”

惠娘嘆道：“不過是想提醒老爺留意一些東西罷了，之前說留老六在新城做事，其實就很好，你的舊部屬中哪個不羨慕馬九？畢竟功名利祿纔是人們追求的東西，若總是給一個爛攤子管著，他們看不到希，就只能當蛀蟲。”

沈溪搖頭：“惠娘非要把人看得如此黑暗？”

惠娘將賬冊合上，道：“看來老爺不是不知道，只是一味容忍罷了，妾本想跟老爺好好絮叨，現在看來不必了。選擇權在老爺，妾不過是建議，最終還是要由老爺自己來定奪，有些人可用還是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