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要回去安排迎接聖駕事宜,但因爲朱厚照有很大可能不去南京,他回去無濟於事,還不如留在揚州城裡等候消息。
反正揚州距離南京並不遠,留在這裡能第一時間得知皇帝的況,因爲他政治上的盟友小擰子偶爾會出來見他,那絕對是第一手資料。
有關沈溪繼續出兵之事,張永並非是從小擰子那裡得知,而是從守備太監衙門獲得。
之前張永更像是個花瓶,雖然貴爲司禮監秉筆太監,還掌控東廠,卻中看不中用,總是被張苑和小擰子鉗制。
但到南京後,張永很快便拿回守備太監的權力,坐擁地方軍政大權,而現在皇帝又駕臨南方,他手上的權力突然變重了。
即便他留在揚州,也不妨礙他對南京各衙門的控制,報可以第一時間傳遞到他這裡,在他看來,若非自己對於南方的事所知甚多,小擰子不可能時常來見他,現在兩人的相模式是各取所需。
小擰子道:“這消息,陛下到現在還不清楚,但咱家不知該如何去跟陛下提,而有些人則是知道但故意不說,比如說江彬和張苑……”
張永想了想,說道:“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人敢知不報?又或者乾脆刻意避諱,不跟陛下提及?”
小擰子想了下,大概明白張永的意思。
只要知道了況卻在皇帝面前不說,嚴格算起來都算欺君,至於是故意欺瞞還是無意欺瞞,其實罪過都相當,小擰子自己也逃不開事外。
小擰子冷聲道:“張公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讓咱家去陛下跟前一鼻子灰?”
張永笑道:“擰公公,沈大人繼續領兵南下,說是要切斷倭寇資補給線路,但以鄙人所知,倭寇現在於缺兵糧的狀態,正是軍跟倭寇開戰的最好機會……沈大人不等陛下來就直接開戰,大概有不讓陛下以犯險的意思。”
“若陛下真到了新城,或許會在那裡停留一年半載,很可能執意要跟沈大人一起出海打倭寇……”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擰子眉頭深鎖地問道。
張永道:“這不明擺著的事嗎……就算沈大人知道現在平不是最佳時機,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這麼做了,他是想把所有責任和罪過,甚至是危險都攬在他一人上,這種事若不跟陛下提的話,回頭陛下知道了更會著惱,現在正是擰公公表現忠誠的時候!”
小擰子冷冷打量張永,對於這個建議他是一百個不贊同。
而他的主要幕僚,也就是臧賢的想法跟張永完全是背道而馳,臧賢的意思是讓小擰子明哲保,難得糊塗,而裝瘋賣傻恰恰是小擰子想做的,張永這種讓他冒險的提議,他不會輕易接。
“咱家要如何做,不勞張公公你提醒,咱家回去見陛下,你先忙著吧。”
或許是因爲這番對話,互相間都有試探和利用的意思,讓小擰子多不滿,在簡單換過消息和態度後,小擰子著急趕回去伺候朱厚照。
因爲朱厚照到揚州後作息習慣非常不規律,小擰子不敢離開行宮太長時間,生怕皇帝見不到他而被責罰。
……
……
小擰子回到行在已近黃昏,朱厚照正坐在桌子前吃晚飯,旁邊不見皇后沈亦兒的影。
司禮監掌印太監張苑正在奏報朝中事務。
朱厚照沒打采地聽著,小擰子一看這架勢便知道,張苑仍舊沒提沈溪已率領艦隊繼續南下追擊倭寇之事。
“陛下,現在四海昇平,都在稱頌您爲曠世明君,陛下的功績必會銘記史冊。”張苑一臉恭維。
本來朱厚照無打采,聽到這話稍微提起點神,破口大罵:“朕本來就會留在歷史的記錄中,無非是皇帝做得好壞與否影響生後名罷了……有你們這羣佞臣在,後世的人指不定怎麼罵朕呢。這種溜鬚拍馬的話不用多說,朕現在想清靜一會兒,晚上還有要事做!”
林婉婉有個可以在現代與唐朝來回穿梭的時空鐲。一個是資訊爆炸、資源豐富、醫療強大、教育發達、科技發達,但卻人情冷漠,孑然一身的現代;一個是物資貧乏旱災水災蝗災頻發的大唐,時不時皇帝還要全國上下勒緊褲腰帶,支援軍士去開疆拓土。說是盛世,大家卻都餓著肚子。但大唐有全心全意依賴她的小豆包,還有老老老老老祖宗們把她當家族裡的寶。林婉婉冇有雄心壯誌,隻想為她喜歡的世界帶來一些變化,讓她喜歡的家人,生活得好一些,更好一些。因為,我在唐朝有個家。
葉初秋隻是在生日那天,許願不想結婚,不想生娃而已,怎料一覺醒來,人生直接跳過結婚生娃階段,穿成了一個三旬農家老太太,兒子孫子都有了。 若是能當個老封君,讓兒子們供養著那倒也不錯,可偏偏,重生在逃荒的路上,缺衣少食不說,還得麵對亂軍賊寇的威脅。 沒辦法,隻能帶著娃兒努力生活了,落戶荒村,耕耘荒地,種出一片盛世田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