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面上雖然帶笑,但雙眼卻極冷,笑道:“那也得讓他們有命栽髒才行!先生,這件事麻煩你繼續查下去,本王就不信他們能一直藏著不出手。”
華菁笑道:“王爺就給我吧,我這把老骨頭還能。”
兩人又商議了會兒,直到丫鬟過來詢問晚膳,才發現天完全黑了。
華菁了頜下的鬍鬚,起朝陸禹揖了一禮,笑道:“既然王妃過來請了,在下也不打擾王爺了,近兒王爺事忙,不過也請王爺保重子。”
陸禹微笑道:“先生也一樣。”
離開了書房,迎面而來的是冷風挾著冰雪。
何澤忙撐開傘,爲主子擋去撲面而來的雪,心裡有些抱怨這雪也來得太大了。
陸禹踩著沉穩的步伐回到正房,便見到門口有人在探頭探腦,他的視力極好,很快便對上那雙像小狗一般溼漉漉的黑眼睛,讓他眼中不由得過笑意。
“禹哥哥,你回來啦!”阿竹高興地過去拉住他的手,果然很冰,忙將他往室拉,說道:“傍晚時又下雪了,估計這幾天都會很冷,咱們今晚就吃火鍋暖暖子。”
邊絮叨著,邊將一個手爐往他手裡塞,然後親自去絞了熱巾給他臉,又伺候他下上的披風。
陸禹笑盈盈地看著忙來忙去,目不移,臉上不覺帶著和的神。阿竹擔憂他的,本無瑕他顧,不過室的鑽石及齊媽媽等人卻看得明白,不由得抿微笑。
等兩人用完膳,阿竹見他沒有去書房,反而是在坐在炕上看書,不由得有些驚喜,忙了鞋子坐到他旁邊,將一個引枕扯來墊到自己背後,笑道:“王爺今晚不用去書房忙了麼?”
“嗯,今晚歇息會兒。”說罷,視線從書中移過來,看到炕上的小幾上擺著的年禮單子,便道:“我聽管家說你最近也忙的,若是有什麼不懂便去問耿嬤嬤,別累著自己。”
阿竹笑盈盈地看他,說道:“放心,我省得。”
估計是最輕鬆的王妃兼媳婦了,嫁過來後便開始管家,而且這王府裡的下人也從來不敢對不敬,不敢奉違,省了很多功夫。不像有些府裡的老奴,倚老賣老,新婦管家,還要費功夫去收服他們,然後才能騰出手慢慢來料理,簡直就是煩人。
說到這裡,阿竹又想起了嚴青,當初能將鎮國公府的硯墨堂上下給收拾了,也是因爲有紀顯給撐腰,而且紀顯明顯也想將硯墨堂到手心裡,省得被人鑽空子,才方便了嚴青行事。不過,嚴青後來收伏幾個在鎮國公府世代服務的奴才,也是費了好一翻功夫,最後發了狠,直接以雷霆手段震懾,才解釋了些麻煩。
如此一想,阿竹便又覺得自己當這個王妃簡直像是撿了個便宜一樣。而這一切,全賴得這男人給省了很多麻煩。
陸禹偏首看,看笑瞇瞇的模樣兒,又又萌又可,像只小狗一般,又有些心的,夫妻倆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親熱了。
想罷,直接探手將抱到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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