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好的,我不知道駱月為什麼哭了起來?
鬼能哭,可魂不能。魂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哭可以,但這種哭不能流淚。
“你怎麼了?”
我連著問了三遍,都沒等來一句回答。
可我能覺駱月在我懷里不停的搖頭。
不知道有什麼難言之,于是我不再問。
這時,原本冰冷刺骨的湖水,竟然開始變得溫熱。
我在心相中一扭頭,看到我剛剛漂過的地方竟然火焰滔天。
水怎麼可能著火呢?
“谷子哥,快一點,顛倒乾坤圖著了。”
經駱月一提醒,我這才明白過來。
應該是時間到了,但并不是向我想象那樣,乾坤圖一下子就消散了。
不管顛倒乾坤圖多厲害,說到底還是一張圖。
點燃似乎是最合乎理的一種毀滅方式。
我不知道駱月的冰湖連天是從哪知道的?
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到天明泉眼?
如今迫在眉睫的是后已經燒了起來。
水溫正在一點點升高,在心相之下,湖中的冰正在一點點熔化。
我所在的湖面,水位已經上升很明顯。
如果這樣下去,一會非被煮了不行。
可我只比旱鴨子強一點,現在想手刨腳蹬都不行。
因為懷里還抱著一個姑娘的魂。
我只能力地用雙腳蹬水,希能有點作用。
冰湖的燃燒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一會的工夫,我就覺火離我很近了。
可我還是一點辦法沒有。
就在心里剛一著急之時,我前的玉佩又開始發揮作用。
這次不僅僅單純地下我的心火。
而是出一難以形容的涼,甚于都不是涼,而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寒。
這種寒不但讓我的心靜了下來,連同我置的湖水也變得涼了起來。
我再回頭時,發現火燒的速度竟然降了下來。
現在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謝爺爺。
因為除此之外我什麼也干不了。
又過一會兒,我看到前面湖里的浮冰竟然神奇般地從湖水中漂了起來。
好像湖上面有某種吸力,把這些冰從湖中吸了上去。
盡管玉佩延緩了火燒的速度,可我的速度太慢,大火還是追到了我的后。
我拼盡最后的力量,不停的用腳蹬水。
但可能是方法不對,不管我怎麼用力,似乎進前的速度都一樣。
可我現在心如止水,一點也不慌張。
不僅僅是玉佩降下了我的心火,更因為我相信駱月冰湖連天的說法。
這種相信來得莫名其妙,可就是堅定地扎在我心里。
這種相信可能是盲目的,但一定是發自靈魂的,不論如何都不會有點搖。
后背已經開始發燙,而前還冰涼一片。
這是我第一次親到,什麼冰火兩重天?
“谷子哥。”
“怎麼了?”
“我們是不是逃不出去了?”
“別瞎說。”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一點決定,我們就會有很多時間。”
“放心,來得及,抱我。”
我說完,放開抱著駱月的手。
手腳并用,拼命地往前劃水。
后面的溫度越來越高,高到我有一種還在玖龍焚天鼎下的錯覺。
我都能聞到了后背服被燒糊的味道。
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可我依然堅信能逃出去。
“谷子哥,我告訴你一個小吧?”
“能不能等出去說?”
“如果現在不說,我怕沒機會了。”
“那你說吧!”
我的話音剛落,后背猛然傳來一陣已經被火灼傷的刺痛。
這種灼傷不同于一般的燒傷。
我能覺好像燒到了靈魂了一般。
“谷子哥,你怎麼了?”
“沒事兒,有話出去再說吧!”
不是我不想聽,是因為我的靈魂都是戰栗的。
現在已經沒有多余的力去聽的小了。
我本來還想要不要轉個,因為我前一直是涼的,我想也許轉過能多頂一會兒。
可當我發現顛倒乾坤圖燃燒的火竟然能燒靈魂。
我就不敢轉了,如果轉過去,首當其沖被燒的就是駱月。
這時,后背又被燒了一下。
“啊!”
這實在忍不住了,大了一聲。
這次不是在心相,而是真的喊了一聲。
我不確定自己的聲音能不能傳出去。
因為我一張,冰湖里的水一擁而,瞬間把我的堵住了。
我再想閉住氣,發現已經做不到了。
任由冰冷的水灌進里,我覺得一切可能都結束了。
我放棄了掙扎,用雙手地把駱月抱住。
“如果死,就讓我死在你前面吧!”
這是我最后想說的話,可是沒有說出口。
我覺自己真的不行了,后面被火燒,里灌著水。
可能是喝水太多了,子竟然一點點往上漂了起來。
“谷子哥,谷子哥。”
我聽著耳邊一聲聲呼喚,想答應卻發出一點聲音。
這時我覺自己躺在一塊石頭上,邊上就是一條從天而降的瀑布。
石頭太熱了,我已經躺不住了。
我從石頭上一躍而起,沖進瀑布中,任憑傾瀉而下的水流打在我臉上。
突然瀑布開始倒流,可我不能沒有水,子竟然跟著瀑布飛了起來。
一直飛到山頂之上,山頂上有一面如鏡面一樣的湖。
湖面上有微微的涼風吹過。
風中帶有一青草氣息,我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這味道可真好聞,結果我看到駱月出現在不遠的湖邊。
“谷子哥,我來陪你。”
說著就一步一步往湖里走。
水很快就到了腰的位置,我想喊,卻怎麼也喊不出聲。
憋得我一陣咳嗽,從里吐出一大口水。
嗆得鼻子又疼又。
“駱月。”
我終于喊出來了。
喊出來了,我也醒過來了。
我一睜開眼,就看到兩張大臉。
一張臉是石頭,一張臉是樹皮。
耳邊還有風輕輕地吹過,全是青草的氣息。
我一翻從地上坐起來。
“駱月呢?”
“谷子哥,你是不是夢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