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無聲,天地靜。
所有不安,唯怨風。
寧州注定是一個傷心地。
我和栓柱初到云嶺就害得金背村村民全部被殺。
我到了寧州,結識了一個獨居多年的白老太太。
結果老太太葬在云箭之下。
我嚴重懷疑自己是個不祥之人。
是不是我走到哪兒就把傷害和殺戮帶到哪兒?
可我轉念一想,我不到云嶺,聞家就不去云嶺嗎?
我不來寧州,探塔山就不會進行嗎?最后的比試就不選在西鬼窟嗎?
傷害一直都在,殺戮從未減,只是有太多我沒看見罷了。
現在我覺得一生被困在霍谷口也不一定是壞事兒。
至那里還有最原始的祥和寧靜。
我正陷自己的思想里拔不出來,凰突然一個變線。
我的子跟著一歪差點掉下去。
嚇了一跳后,我終于回過神來。
沒想到拓蜚又追過來了。
剛才凰變線就是為了躲避拓蜚的攻擊。
這次變線以后,凰一飛沖天,直奔云層而去。
此時,拓蜚的云箭尾隨而至。
凰數十條飄在后面的尾一齊飛舞,將云箭擋了下來。
可僅僅一波云箭過后,凰原本五彩斑斕的尾,被云箭碎了不。
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估計再來兩波云箭,我們后將再次失去屏障。
老太太為了救我已經喪命在拓蜚的云箭之下。
如果我還逃不出去,怎麼對得起老太太的死?
這時,眼前一黑,凰沖云層之中。
我知道云層并不能阻擋拓蜚的視線。
因為我后再次傳來了云箭的破風之聲。
凰如法炮制,依然揮尾將云箭打落。
接著我眼前一亮,凰沖破云層,我們到了云層之上。
我從來沒到過這麼高,看著頭頂上朗月星稀。
再看凰下,烏云翻滾猶如勇奔騰的洪水一般。
我還沒來得及欣賞著波瀾壯闊的奇景,第三波云箭如約而至。
這次盡管凰依然用尾擋住了絕大部分云箭。
可凰的上還是被中了七八支箭。
這時我扭頭一看,云層之上,終于看到了拓蜚了真。
高萬仞,雙目如燈,云箭就是它抖落上的羽。
在拓蜚的真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分別有細細的閃電連接著遠方。
我好像看懂了,這四條閃電所連接的地方,應該就是聚氣陣法所在地。
因為要想支撐如此龐大的拓蜚,肯定要布一個大陣,將四方天地的元氣匯聚而來。
現在除了找到陣眼破壞掉,就只能把聚氣之地的法破壞掉才行。
但我現在始終在拓蜚的攻擊范圍之,本沒辦法去破壞布陣的法啊!
這時我看到拓蜚脖子上的再次乍了起來。
我心想完了,這一波箭雨,我們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
凰似乎也察覺到了,發出了一陣陣悲鳴之聲。
然而就在云箭即將離之時,我看到拓蜚子一歪。
一歪的同時,云箭已經離。
可正是這一歪,云箭失去了目標,全部從我們左側一飛而過。
等我回頭再看時,四條閃電了一條。
是有人破壞了其中的一條聚氣的法。
我不知道誰在幫我,有沒有可能是像我小叔的白人?
了一條天地元氣的支撐,我馬上覺到拓蜚的氣勢弱了一些。
可拓蜚并不罷休,不再發云箭,而是用巨大的喙瞄準我。
一下子啄了過來。
凰已經飛到最快了,可依然逃不出拓蜚的攻擊范圍。
我在空中,如果凰躲不開,那我躲不躲都沒意義。
要麼被啄死,要麼掉下去摔死。
這時我只能和這只落魄的凰共同進退。
可我沒想到凰突然一抖翅膀,把我從后背掀了下來。
然后凰不但不閃,沖著拓蜚巨大的喙沖了上去。
我心想,你把我扔下來我能活嗎?
還不如你帶著我一起沖上去,這樣咱倆還能死在一起。
我無雙翅,沒了凰托著,直接墜云層之中。
掉落的速度太快,快到我睜不開眼睛。
可我打開心相,發現我始終被包裹在云層的一片黑暗之中。
這時我覺屁一陣巨痛,我手一,不知什麼時候,一支云箭在我的屁上。
我用力一拔,覺一鮮噴涌而出。
然后我看到拔出來的是一羽,接著在我手中化了云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不知道云層有多厚,但我始終沒有掉出去。
可從拔了箭之后,我的意識開始一點點變得模糊。
我不知道是失過多,還是云箭上有毒。
這時我看到駱月突然出現在我邊,一手輕輕把我抱在懷里。
“谷子哥,我們又見面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出現這樣的幻覺。
“是呀!”
“你為什麼不能我一聲月兒?”
我不是不想,只是我不出口。
不過現在已經要死了。
死人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月兒!”
“嗯~”
駱月笑得特別開心,這一笑傾國傾城。
“谷子哥,你先睡會兒,我送你離開。”
“月兒,謝謝你陪我走完最后一程。”
“你瞎說什麼?你沒事兒的。”
駱月說完咬破了中指,把手指就要塞到我的里。
我使勁搖頭,可是依然沒能阻止把手塞進我的里。
駱月的是甘甜的,比萬靈泉的泉水好喝一百倍。
我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不可以,我怎麼能變一個吸鬼呢?
可很誠實,不停地吸食著駱月的中指。
隨著駱月的腹,我覺整個人的力恢復了很多。
于是我急忙用舌頭一頂,把駱月的手指頂出來。
“月兒,我不要當吸鬼。”
駱月的臉變得蒼白,我覺抱著我的雙臂在抖。
“谷子哥,你要好好活著,我在塔山等你,我還有好多小沒有告訴你。”
駱月說完雙手一松,我覺又一次失重。
“月兒。”
“谷子哥,下次夢里再見。”
駱月說完消失不見,我一睜眼,我已經從云層上掉了下來。
萬米高空雪花飛舞。
我一時恍惚,這到底是誰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