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者問完那兩句話,就已經走到石門前。
可石門沒有傳來任何回答。
白發老者冷笑一聲。
“大哥,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林叢這些年來見過你幾次,我都記著呢!”
石門后傳來一聲嘆息,但什麼話也沒說。
“大哥,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林家,如果不是我從中斡旋,林家早沒了。”
一聽這口氣,這個白發老者顯然也是林家人。
“林念,你知道為什麼父親給我起名林執,而你林念嗎?”
“我怎麼能不知道?還不是那個老東西有執念。可他有執念是他的事兒,為什麼強加到我們兄弟頭上?”
白發老者越說越激,說完后,一拳打在石門上,盡管聲音不小,可石門一點變化沒有。
“這是林家的宿命,要怪就怪林玄一,和父親沒關系。”
“大哥,五十年了,你的思想還是一點沒變。”
“林念,你給徐家當了五十年的狗,結果怎麼樣?”
“大哥,這是我最后你一聲大哥,我勸你把圖出來,否則林家會有滅頂之災。”
“你不用最后我大哥,我早就沒你這個弟弟了,你走吧!”
白發老者沒有接話,而是從腰上解下來一大串鑰匙來。
然后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石門后的人聽。
“人是走了了,魂恐怕也走不了。”
白發老者說著話,從一大串鑰匙上找出一把鑰匙,對著石門邊上去。
我因為離得遠看不太清,我猜那里應該有個鎖眼兒。
鑰匙進去以后,白發老者用力一擰。
“嘎”一聲響過之后,然后我就覺這個四周都傳來了齒轉的聲音。
“嘎吱嘎吱”
不一會,石門向兩邊自打開。
出后面的一間石室。
一個被六條鐵鏈鎖著的人映我的眼簾。
只見被鎖之人駝著背,花白的頭發已經拖到了地上。
頭發太長太,遮住了臉。
連白頭發的林念都大哥,我猜這林執年齡可能在八十歲左右。
六鐵鏈分別是手腕上和腳腕上各一,還有兩應該從鎖骨穿過鎖在墻上。
林執用骨瘦如柴的手,捋了一下拖地的長發,然后抬頭看了看林念,一言不發。
“大哥,霍谷兩族有人出來了,如果你再不把圖出來,這次誰也保不住林家了,因為只有死人的最嚴。”
“你剛才已經了我最后一聲大哥,再說了,你也早就不是弟弟了,現在直呼其名就好。”
“好,林執,你這麼絕也怪不得我了,最后問你一次,圖在哪兒?”
“你當狗習慣了,上來就喜歡咬人,有種就殺了我,與其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還不如早死了。”
林念往前一近,一拳打在林執的臉上。
“你死是小,整個林家都得給你陪葬。”
“哈哈哈,那豈不是你也得給我陪葬,林念,你是自己怕死吧?”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僵持不下。
其實他們有什麼恩怨,我真沒興趣,只不過我現在怕自己一打草驚蛇。
沒想到從這二人的對話中,我還聽到了一個關于霍谷兩族的消息。
有人知道霍谷兩姓有人出谷了,這不算什麼稀奇事兒。
我進過五行陣,還破了一個地旋。
這種消息恐怕早就傳出去了。
我只因為遮遮掩掩,就是想先迷一下對方,最后在為天下玄門的敵人之前。
能多破幾個地旋,就多破幾個地旋。
要不然以后敵人太多了,勢必會影響破詛咒的進程。
這次在西鬼窟就好險死在里面。
我現在很好奇,林家到底有個什麼圖?
為什麼霍谷兩族有人出谷了,林家就要被滅口?
我和林玄一的殘魂聊過,林玄一告訴了我一些當年的事兒,可只字未提林家有什麼圖。
當時我的境是隨時可能被殺的狀態,而林玄一在當年被稱玄門第一人。
以他子里帶的自負,在我一個將死之人面前,應該不會有什麼瞞的。
我在心里回憶著林玄一當時說的話,而林執和林念哥倆,似乎已經談崩了。
“大哥,這是最后一聲,你去死吧!”
林念咬著牙說完最后一句話,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黑拐彎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法,總之看起來怪怪的,關鍵是我從來沒見過。
我離得遠,看不太清黑拐彎東西是什麼材質的,看起來好像還沉。
這東西在拐彎還有個小,里面有個彎彎的小東西。
“最后最后問你一句,說不說?說了對咱們都好,如果還不說,我一扣扳機,你的命就扔在這兒了。”
林念說著把那個被稱為扳機的東西,一下子頂在了林執的腦門上。
我看著林念手里拿的怪東西,一不是刀二不是劍,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玩意兒能要了人命?
我正在疑之際,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響,然后“嗖”的一下有個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到了林念的腦袋上。
林念吭都沒吭一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流了一地。
聲音不算太大,但給我的震憾太大了。
我順著聲響的地方看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林叢又從里出來了。
手里拿了一個跟林念手里一模一樣的東西。
剛才打中的林念的,應該就是從林叢手里拿的這個東西里發出去的。
林叢看林念倒下去,這才快速跑到林執邊。
“老祖,您沒事兒吧?”
“叢兒,我沒事兒。”
林叢聽到林執說沒事兒,急忙從地上撿起林念的那串鑰匙。
胡地翻找著什麼?
看樣子是想找打開林執鐵鏈的鑰匙。
可林叢還沒找到,林執焦急地大喊一聲。
“叢兒,你后……”
沒等林執的話喊完,林叢后背有鮮噴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