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著水面,想著該怎麼逃出去。
可等了一會兒,發現水面升到我腳底下三寸就停住了。
并沒有繼續往上升。
在我發現的時候,聞名也發現了。
“徐,你看看這水是不是不漲了?”
我點了點頭,心想,雖然水不漲了,可咱們也不能在山頂待一輩子啊!
聞名這沒心沒肺的主兒,可管不了這些。
一看我點頭了,證明了他不是眼花,高興得手舞足蹈。
甚至還過來了黃兄妹,兩只黃鼠狼一臉嫌棄地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聞名。
“你高興啥?水不漲了咱們怎麼走?”
我一說,聞名瞬間又蔫了下來。
里嘟囔著,“也是哈!死的滋味也不好,還不如被水淹死。”
我沒空搭理他,只是看著水面發呆。
也許是尸粹晶被毀,四五千僵尸都變浮尸,漂在水面上。
可徐燦等人去哪兒了?
會不會已經葬水底了?
現在聞家的百年基業算是徹底毀了,如果能將徐燦和林叢等人也淹死在養尸坑就完了。
現在水面上到是浮尸,我也看不清,這里面有沒有徐燦等人。
這麼深的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退下去,能不能退下去?
我正想著心事兒,聞名突然大喊。
“徐公子,咱們有救了,林師兄來接咱們了。”
我急忙轉過,順著聞名手指的方向看去。
發現在遠,好像有一葉扁舟向我們駛來。
說一葉扁舟,可不是形容這個船小。
是因為的確有幾個人乘一片大樹葉向這邊駛來。
既無船弦也無船槳,更沒有揚著船帆。
我看到樹葉上站著五六個人,因為有點遠,看不清樹葉上站的是誰?
不過有一個人的穿著我并不陌生,是聞家人統一的著裝,想必是林叢無疑。
聞名這個傻子,在水邊不停地揮手。
“林師兄,我們在這兒呢!快點過來。”
我一生氣,一腳踢在他屁上。
聞名被踢了一腳,轉回一臉不忿地看著我道。
“徐,你踢我干嗎?”
“你說我踢你干嗎?這些人過來了,咱們都得死。”
“不可能,林師兄人很好的,他是來救咱們的。”
“不會的,他們是來要咱們命的。”
“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徐家大爺徐燦。”
聞名聽完怔在原地,不停地搖頭。
“你不是徐你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別想了,現在你只能跟我同生共死了,否則被他們抓住就是死路一條。”
我們正說著,一葉舟已經行駛到距我們不足二十米停了下來。
我一看,一葉舟上為首站著一個年齡三十出頭的年輕人。
此人著白長袍,面白如玉,濃眉大眼,高鼻梁,不大,下頦上有淡淡的一層小黑胡。
這個人后半步,一左一右兩人,左側正是徐燦,而右側所站之人,就是我通過天窺鏡看到的三人之一。
跟在徐燦后的那個保鏢,此時,雙眼如炬,一臉怒容地盯著我。
再往后是并排三人,居左的是林叢,居中的是沙壁城城主,也就是帶徐燦進山之人。
居右一人正是鄒九。
再往后,還有五人坐在一葉舟上,都是生面孔,看穿著應該是聞家的養尸人。
我看了看他們腳下,踩在一片樹葉之上,卻穩如平地。
我不嘆,玄門有高人,手中有至寶啊!
如果沒有這片樹葉,恐怕這些人已經葬水底了。
就算死不了,應該也無暇來追殺我。
人們常言,自古華山一條路。
可我現在連一條路也沒有,可能想跳水自盡都了奢。
就在我打量對方的時候,徐燦禮貌地沖我一拱手。
“魏兄,沒想你真是命大,不但逃出了寧州城,還有閑來黑壁山,咱們也算有緣了。”
如果不知道其中恩怨的人聽來,還以為真是久別重逢的摯友。
只有我這個當事人,能從徐燦假裝禮貌的言辭中,聽出些許恨意。
人家都這麼禮貌了,我自然不能失禮。
于是我也一抱拳,“徐兄一語中的,咱們之間的緣份可真不淺,怕是幾世也修不來。”
這時聞名往我跟前一湊,小聲對我說道。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我說過冒充你的人。”
我曾問過聞名,把林叢帶到總壇是怎麼的?
聞名告訴我,他假意喊徐,結果真喊出來一個人,而且不是在天窺鏡看到的三個人。
沒想到就是此時站在船頭之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一來,連徐燦都得往后站。
這個人看起來很面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能站在這些人的前頭,想來不是善茬。
我和徐燦假意的寒暄過后,就沒人再說話了,略微有些冷場。
現在我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其實我看到他們向我駛來時,心底絕。
可他們并沒有直接行駛到小黑山頂上棄舟登岸,這一點我還是很不解的。
他們不登岸肯定是有所顧忌,至于顧忌什麼我暫時還搞不清。
基于這個考慮,我反而覺得事還有轉機。
這時為首之人扭回頭問徐燦。
“燦兒,這個就是大鬧天水驛站,打傷聞向天的魏谷?”
為首之人看似是問徐燦,不過并沒低聲音,所以他說的每個人字都清清楚楚傳到我的耳朵里。
本來問話沒什麼?可我一聽他的聲音,就一陣頭大。
因為剛剛尸靈夜叉在破壞尸粹晶時,從山下傳上來那句奇怪的咒語,正是這個聲音。
一開始我一直以為是徐燦那個保鏢發出來的,誰想竟是為首之人所為。
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而且他稱呼徐燦,并沒有像其它人一樣,喊徐或是徐公子。
直接稱呼燦兒。
這個稱呼很明顯是一個稱,其次肯定是長輩對小輩的稱呼。
可看年齡這個人過不去比徐燦大上七八歲左右。
徐燦一聽為首之人問,急忙彎腰點頭答道。
“小叔,正是此人。”
原來這人是徐燦的小叔,怪不得敢一人站在最前面。
有了這個稱呼,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這和聞名講得在總壇出來一個徐的事兒,也對上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徐,打聽我的份想干嗎?
一天,鐵蛋偷偷找我:咱們學校食堂像棺材,前面三個煙囪就是三炷香,鬧鬼…… 我:別害怕,咱去找二大爺 結果…… 二大爺:就知道你小子有這天,是不是早戀請家長,不敢找你爸,來找大爺我! 又一天,鐵蛋打電話給我:村裡有個寡婦,到誰家吃飯誰家就死人,今天來我家了…… 我:別害怕,咱去找二大爺 結果…… 二大爺:勞資出門,自己搞定! 鐵蛋:原來你也會啊?你們全家都是行裡人啊? 我:你才全家都是行裡人! 後來有一天,爺爺握著我的手說:孫子,咱們全家都是行裡人…… o(-”-)o 暈,怪不得我走哪哪鬧鬼!
有人做活人的買賣,也有人做死人的買賣。 我做的,就是死人生意,不是賣棺材紙錢,也不賣壽衣紙扎。 賣的,是你從未見過,更加詭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