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只是想勸聞名好好考慮一下。
畢竟他留在這里等死,也不可能讓他姐姐再活過來。
與其把自己的命搭在這里,還不如自己好好活著。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當年他姐姐會替聞名赴死化僵,但他姐姐肯定想讓他好好活下去。
可我還沒說兩句話,他姐姐突然一轉沖我撲了過來。
是不是他姐姐理解錯了,以為我在要挾聞名。
本來我們離得不遠,也就三兩步的距離。
我現在又行不便,想躲是不可能了。
就在他姐姐沖向我時,尸靈一下子乍了。
從我手里掙而出,在聞名姐姐的手要掐住脖子時。
尸靈一掌拍在聞名姐姐的臉上。
聞名姐姐“嗷”的一聲怪,子彈向一邊。
我定睛一看,聞名姐姐的臉上留了一個黑手印。
還好有尸靈在手,要不然我真危險了。
尸靈縱一躍直撲過去,聞名姐姐剛才可能沒有發現尸靈。
現在挨了一掌,看尸靈又撲向。
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威風,扭頭就跑。
“住手。”
“住手。”
我和聞名幾乎同時喊出了聲。
可尸靈本聽不懂人話,沒有減速,隨其后追了過去。
我怕尸靈真把聞名姐姐的尸氣給吸了。
于是看了一眼翅耳,翅耳可能對我更了解一些。
只一眼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形瞬間變小,展翅追了上去。
聞名也想追過去,我一把將聞名拉住。
“聞名,你等等。”
“你別攔我,我要去救姐姐。”
“你去了也沒用,翅耳已經過去了,你放心,你姐姐不會有事兒的。”
聞名的樣子很痛苦。
“求求你了,別傷害我姐姐,的命已經夠苦了。”
“我說過沒事兒,肯定就沒事兒,請你相信我。”
聞名可能也沒其它的辦法,又開始哭了起來。
我的心的,再加一個大男人在面前哭,就更我不了。
“聞名,你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能跟我說說嗎?”
聞名可能知道尸靈只聽我的,所以這才把他姐姐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跟我講了一遍。
聞名的姐姐聞玲,比聞名大整整十歲。
從聞名記事起,他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一直都是姐姐照顧他。
等聞名長到七八歲的時候,聞名被送到聞家大院,開始學習一些養尸。
這里的人多了,聞名慢慢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說他父母是叛徒,被抓到后煉了僵尸。
聞名聽說后就回家問聞玲,聞玲就安聞名,說不是真的。
聞名那時候最信任姐姐,所以別人再說什麼?他也不往心里去了。
可等到聞名十五歲的時候,突然有一天,沙壁城主來到聞名家。
讓聞名去抓鬮,說是取進祖地的名額。
聞名已經學了七八年的養尸,一直想為聞家效力。
一聽說去抓鬮,抓到就能進祖地養尸,心里特別高興。
可當時又覺得希比較渺茫。
因為這次十幾人里只能中一人。
不過聞名還是去了,結果聞名很幸運,十幾個人中偏偏被他抓中了。
聞名開心極了,可他發現沒有抓中的人好像比他更開心。
他正納悶著,聞玲就跑來了,闖到了抓鬮現場,求城主放過聞名。
可沙壁城主說這是規矩,中就必須要履行。
聞名不知道姐姐為什麼要攔著?
聞名回到家以后也不理聞玲,而聞玲每天以淚洗面。
后來聞名一打聽,終于知道真相,他去參加的抓鬮確實是去祖地。
但不是去祖地養尸,而是去祖地當試驗品。
要試驗的就是要把他培養一金剛銅甲尸。
聞名終于知道聞玲為什麼天天哭了。
等聞名回家再找姐姐的時候,姐姐已經不見了。
但給聞名留了一封信,信中告訴了聞名一個更讓他震驚的消息。
聞名的父母在聞名五歲時,就是抓鬮去了祖地。
早已經變僵尸了。
聞名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參與這種抓鬮?
后來聽沙壁城里的老人講。
再往前推四代,聞家的家主其實是聞名家這一支脈的。
后來被聞向天這一支脈奪了權,搶了家主之位。
所以聞名這一支脈的聞家人,每十年就要從孩子中一名試驗品。
如果中了,不想讓孩子去,就父母二人替孩子。
而聞名五歲那年,抓鬮抓中的是聞玲。
聞名父母舍不得讓聞玲去,就雙雙替聞玲去了祖地。
沒想到十年后,又中了他們家。
而這次聞玲要替聞名去。
聞名瘋了一樣要給姐姐報仇,于是選擇了刺殺聞向天。
可是刺殺失敗了,本來以為聞向天會殺了他。
沒想到聞向天不但沒有殺他,還被他的勇敢打。
自此取消了聞名家這一支脈抓鬮當試驗品祖訓。
還把聞名安排到祖地養尸,并對聞名委以重任。
這個重任就是暗中監視聞向景兄弟。
聞名還有一個特權,就是可以到尸劫池來看父母和姐姐。
聞名從此不但不恨聞向天,還對聞向天恩戴德。
但在半年前,聞名的父母被拉走,說是執行一個任務。
本來聞名緒很不穩定,聞向天又找到聞名,一頓迷魂湯灌下去。
聞名反而覺得父母能去執行任務是他們一家的榮。
這些事兒都是他剛想起來的,再后面他就記不起來。
他也不知道怎麼認識的我?
我聽聞名講完他的經歷,給我的第一覺不是聞名不更事,被聞向天騙了。
第二覺讓我一陣心驚,沒想到聞名的父母是金剛銅甲尸。
最讓我想不到的是,半年前被拉走執行任務。
那豈不是說,我在五行陣中遇到的一男一兩金剛銅甲尸就是聞名的父母。
這相當于我剛出谷,其實和聞名就已經有了糾葛。
我也不清楚這是善緣還是孽緣?
世上總有太多的巧合,而有的巧合又太過巧合,巧合的有些假,讓人難以置信。
雖然聞名的父母不是死在我手,但我看著聞名,總覺有點對不起他。
這時尸靈躍過幾口棺材回到我肩膀上。
接著,我看到聞玲走了回來,翅耳在后面遠遠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