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默契心照不宣。
聞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我也了解聞名的心事。
作為兄弟,這就夠了。
彼此都為對方做到最好,結果就沒那重要了。
將這條路徹底堵死之后,聞名嘆了口氣,帶我們去那條他說的小路。
我們又在棺材中穿行而過,最后聞名在一口墨硯石的棺材前停了下來。
聞名說了一聲等等,就自己去挪那口大棺材。
我本來想讓黃過去幫忙,但被聞名拒絕了。
最后我也沒有看到棺材,但壁上的一塊巖石突然一。
巖石挪開了一點距離后,壁上出了一條隙。
山黑漆漆一片,勉強能容一人通過。
“谷子兄弟,保重。”聞名沖著我一抱拳。
“聞兄,后會有期。”我回了一禮。
然后彼此又對視了一會,最后不約而同地一笑。
我帶著大伙,轉進了山中。
進去以后,我發現山里更窄,我需要側收腹才能將將通過。
我在想,如果是栓柱也在這就麻煩了。
以他的型想從這出去可能不大。
想著我和栓柱分開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看來出谷后的第一個年,是注定不能一起過了。
我一邊想著心事兒,一邊慢慢地往外蹭。
大概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山還沒到頭。
我上有傷,又昏迷了三天三夜,覺力已經到極限了。
現在每走一步,對于我來說都很艱難。
可已經到這時候了,我更沒有放棄的道理。
于是我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前走。
終于又走了十幾分鐘,我覺對面有風吹過來。
有風進來就算是有希了,有了希就有了力。
我們又走了半個小時,終于發現前面有亮。
不過看樣子并不是白天,而是夜里。
我早就糊涂了,已經算不清今天是臘月多了?
進山時,是我領的頭,等進來后,翅耳就一直在前面給我領路。
現在一看前面就是出口,翅耳比我還興,一呼扇翅膀沖著口飛去。
等飛在出口時,翅耳吱吱個不停,我一聽聲急促,好像是有危險的意思。
我急忙停下來,讓黃過去看看。
黃在我后,如果他還保持人形的話,我們兩個連子都錯不開。
于是黃變黃鼠狼本,從我頭頂一躍而過,跑向出口。
黃到出口看了看,又跑回來。
“谷公子,出口在一峭壁上,距離地面不低。”
“有多高?不好下去嗎?”
“目測有近百米,四周的石頭十分,想下去有點難。”
我一聽就知道黃是委婉著說的。
真實的況肯定比他說的糟糕不。
于是我慢慢走過去一看,果然比黃說的更差。
我們在所在的位置,正好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
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如果我沒傷還好說,可現在這種況就有點難了。
看來只能讓翅耳去找繩子,然后通過繩子下到地面。
這時我又開始擔心聞名了,這條路他怎麼出來找吃食?
我該怎麼幫一幫聞名呢?
可我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給他鑿一條路似乎也不現實。
我往邊上一靠,想休息一下,可我一靠,就覺后面的石頭一。
隨著石頭往后一,我也跟著往后仰了過去。
如果沒有傷,我肯定在石頭一就起來了。
但我現在已經筋疲力盡,況且打死我也想不到,山上的石頭是活的。
好在黃珠就在我后,看我有危險,一把將我拽住。
就這一下,嚇了我半死,七十二拜都拜了,最后這一哆嗦差點要了老命。
我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就聽到后有響。
我趕忙回頭一看,發現剛才靠的石頭往里了有一米遠。
石頭下面是一個一米見方的,里面有風刮上來,貌似能通山底。
我把頭湊過去一看,里掛著一條繩梯。
我看了看山又看了看這個,并沒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跡。
可這也太巧妙了,說是天然形的,我都有點不太信。
里梯子一看像是人為放在這里的。
這樣看來,聞名似乎早有準備。
是不是聞名擔心有一天聞向景會對他不利,到時候從這里逃走,而特意給自己留個出路呢?
現在深究這些也沒用,聞名既然不死,那我就先走了。
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聞名沒有告訴我這里有機關?
如果不是我剛好靠了一下,可能本不會想到石壁不但能,下面竟然有一條通道。
從繩梯向下爬一百多米,對現在的我來說是不小的挑戰。
我靠在另一邊石壁上歇一會兒,準備稍稍恢復一下再下。
這時黃主請纓,“谷公子,我先下去探探路如何?”
“黃兄,你喊我谷子就行,不用喊公子。”
“好的,谷子兄弟。”
“那有勞黃兄了。”
得到我的首肯,黃二話不說順著里的梯爬了下去。
時間不長,黃的聲音從山下傳上來。
“可以下來,很安全。”
這時候我也緩得差不多了,于是黃珠在前,我在后,翅后在最后,我們一行從里的梯到了山下。
山下的山凹進去的一個大坑,現在幾乎被雪填滿了,還好有黃先下來,算是給開了一條路。
這們一行幾人有驚無險地到了山腳下。
我抬頭看了看高聳云的山,山頂仿佛就挨著天。
滿天星斗在山頂閃著微。
我呼吸著雪后的新鮮空氣,吹著西域的冷風。
不在心里嘆,我終于又活著出來了。
與活著相比,所有的苦難都不算什麼?
說什麼視死如歸,說什麼將生死置之度外。
那都是沒辦法的選擇罷了。
但凡有一生機,又有誰真的甘愿赴死?
“黃兄,這里你可有印象?”
“谷子兄弟,黑壁山東西有五百里,這里在哪兒也分不太清。”
既然黃也分不出來,只能按聞名說的,去找三十外的村莊了。
于是我們一行人,順著算不上是路的路,一路向山下走去。
大概走出去三十里左右,還沒看到小山村就聽到不遠傳來犬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