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炕上,任由鄺姓男子行針走。
最開始只拿出了單針,然后是雙手左右開弓,接著就是單手四針,最后雙手各持四針。
我知道有些醫道高手,行針有講究,練以后,單雙手都可以行針走。
可這個廚房做飯大師傅客串的大夫,給我把把脈還有可原。
我打死也沒想到,行針如炫技。
看得我目瞪口呆,心驚跳。
我覺得這樣下去,可能上的傷沒事兒,但估計得被他扎死。
等我想呼喚黃快點出手制止一下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說不了話了。
可鄺姓男子手不停,雙手持針又過來了。
這次我是真害怕了,急忙運轉先天元氣,想把針給出來。
誰想,我一運氣,的先天元氣消失不見。
我連自己的丹田的都找不到了。
我想掙扎著起來,發現跟我在黑壁山昏迷剛醒過來時一樣。
只有頭腦還算清醒,軀干四肢已經不屬于我了。
這時候我看鄺姓男子好像在跟黃說話,而黃不住地點頭。
我一看壞了,黃上當了。
幫手算是白帶了,我想自救也實現不了。
這回真了砧板上的,任人宰割了。
我是急在心里,口難開。
不但開不了口,我一直引以為傲的聽力也消失了。
只能看著鄺姓男子又拿著針,胡地扎在我上。
這次針再扎上以后,我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又聾又啞還失聰,這次神仙來了也救不了我了。
我在心中暗罵自己,活該。
既然心里有了懷疑,就該有所行。
還想著讓對方出馬腳,現在好了,對方沒馬腳,我要死了。
我死得憋屈啊!從出谷以來,五行陣、西鬼窟、天水驛站、黑壁山。
哪個地方不比這里兇險一萬倍?
不管是運氣也好,還是實力也罷,我都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沒想到最后覺到自己地盤上,稍稍一放松警惕,就中了對方圈套。
“干娘,谷子對不起您,您的愿我怕是完不了了,不過也好,我也能下去陪你了。”
可就在我已經絕到了極點之時,突然膻中有了知覺。
剛才我覺銀針轉出來一個小旋渦,有一不知名的氣被吸引了過去。
后來失去知覺,現在知覺回來了。
那個小旋渦已經變了一個無底,我覺自己心涼。
仿佛我的前就是一個通風口,臘月里的西北風夾著冰茬、雪片一齊飛進我的里。
我正想這是什麼奇招?莫非是用針把我風干了?
這時,我就覺兩個腳底也開始進風。
好像是腳底開的孔不大,而風太大,風吹到外,好像有人撓我腳心。
我一下想到了我躺在棺材里,翅耳和尸靈給我撓腳心恢復知覺時的溫馨畫面。
還沒等我追憶一下好的過去,這時就覺腦袋上也開始進風。
接下來是雙手,脖子,后背,部,全都往我進風。
這種法太邪門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我想打開心相看看,發現心相也打不開了。
真是好手段,這手段比徐澤都厲害。
又過了一會兒,我覺進的風好像越來越小了,然后所有進風的地方,都恢復了知覺。
雖然有知覺,可我想卻不了。
這麼多風到了以后,又去了哪兒呢?
突然我覺膻中的針開始逆時針轉,然后中馬上燃起了一團火。
不知道為什麼?這團火燒起來以后,我竟然聞到了烤的味道。
看來到現在我只剩下嗅覺還在。
中這團火的火勢很快,馬上就蔓延至全。
烈火焚之痛,難以言表。
這兩口子也太狠了,就不能看在我給打了二百萬的份上給我來個痛快的嗎?
上的火已經燒到了我的腦袋里,原本還清醒的大腦也失去了意識。
最后我腦海中只回著一句話,我死得太冤了。
我真的以為我就這樣死了,可不知過了多久,我就覺渾發燙。
我的意識開始一點點清醒,燙得我有些不了。
太燙了,我整個人就像置在油鍋中。
我想著就算是到了司下油鍋,也不至于這麼快吧?
還沒過鬼門關、走奈何橋呢?
于是我一用力,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接著就聽到了一個人的尖聲。
我覺臉上有水,急忙用手呼啦了一把,睜開眼睛。
發現眼前霧氣蒙蒙,我現在赤條條的在一個大木桶里站著。
桶里有半桶熱水,蒸騰的熱氣里散發著一草藥味。
我約中看到黃珠雙手捂臉,背對著我。
而黃珠旁邊分別站著黃、鄺姓男子和孟春玲。
這三人正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上未著一一縷。
我臉一紅,急忙用手護住下。
有點語無倫次地問道:“你你你們,看著我干什麼?”
孟春玲一笑:“小弟,快坐下,都被人看了。”
我這才想起來,坐下不就得了,用手捂著豈不是更尷尬。
于是我急忙坐到桶里,可一下子忘了燙,坐進來后燙得我差點又站起來。
我紅著臉,咬牙著。
“春玲,你帶小姑娘也出去吧!小弟沒事兒了。”
我知道剛才那聲尖肯定是黃珠發出來的。
哎呀!這什麼事兒啊?
讓我以后怎麼從容地面對黃珠。
雖然只是一個妖,可畢竟是兒。
但我沒想到孟春玲倒是沒什麼反應,看來過來人就是不一樣。
過來人有過來人的沉穩,這就是經驗的重要。
我覺得自己如何如何,其實和真正有經驗的人比起來,還是太了。
等孟春玲帶著黃珠離開,鄺姓男子湊過來,雙手著木桶。
“小弟,覺怎麼樣?”
我剛才都蒙了,除了害臊就沒別的覺。
鄺姓男子一問,我這才反應過來。
在水里了,又了胳膊。
發現一點事也沒了,而且肩上的傷也不疼了。
我又了肋骨,用力一摁有點疼,不過比原來強太多了。
我急忙了尾骨,也好了很多。
吹了吹熱氣,看了一下前的傷口。
我記得被徐澤的彎月砍了一下,還是爺爺送的玉佩幫我擋了一下。
等我低頭一看,傷口已經愈合,只剩下細細的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