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自己死了,還倒霉地下了油鍋。
結果一掙扎,不但沒死,還了底。
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氣方剛的小伙子。
就這樣暴在孟春玲和黃珠的目下,差點把我死。
等孟春玲和黃珠離開后,在鄺姓男子的提醒之下,我才看了一下上的傷勢。
結果活了一下胳膊,跟沒事人一樣。
再一看上或抓或砍的皮外傷,除了前被徐澤彎月砍的一道子留下一條細線以外,其它愈合得幾乎看不到痕跡。
我在驚訝之余,看了看在木桶邊上的鄺姓男子。
他也看著我,嘿嘿一笑,出兩排整齊的白牙。
這個男人,雖然笑起來傻呼呼的,不過好像還可。
我對自己的眼還是比較自信的,第一眼見他就覺得他是個忠厚老實之人。
事實證明,完全正確。
我沒有接著想下去,因為我覺得自己有點無恥。
剛剛明明懷疑人家要害了自己,現在沒事兒了,心里不但不愧疚,還給自己找這麼多理由。
“谷子呀谷子,你什麼時候也跟栓柱一樣不要臉了。”
我在心里數落自己的同時,不由得把栓柱拿過來貶上一頓。
罵完了栓柱,突然覺得心好了很多。
“小弟,你再泡一會兒,藥效還有呢?我讓你姐去給你做飯了,這次可以敞開了吃,剛才事急,你別怪姐夫啊?”
他一說,我馬上覺得自己得前腔后腔了。
“姐夫,你讓姐給你做啥好吃的?”
這個姐夫,撓了撓頭,吞吞吐吐地說道:“山里沒啥好吃的,我讓你姐煮了點姜面,再給你荷包上幾個蛋,湊合著先吃一頓,晚上給你燉一鍋臘,好好補補。”
我一聽姜面,心想這手藝是不是從干娘哪兒傳下來的?
一想到熱氣騰騰的面,我就直咽口水。
“姐夫,這就行了,頂好頂好,小弟我不挑食,能吃飽就行。”
“嘿嘿嘿”
現在這個姐夫,和剛才雙手行針的姐夫判若兩人。
“姐夫,我姐你老鄺,大名是啥?”
“你看看,這都沒顧上跟你說,我大名鄺虎,老虎的虎。”
我一看,這姐夫哪兒有老虎的影子,也許小時候虎頭虎腦是真的。
“姐夫,你的醫不錯啊?是從哪兒學的?”
鄺虎聽見我夸他,又有點不好意思。
“家傳的。”
我心想怎麼這麼害啊?家傳的也沒啥不好意思說的。
“姐夫,你家是本地的嗎?”
“不是。”
“姐夫,你來這多久了?”
“二十年。”
我又連著問五六個問題,鄺虎回答問題就沒有超過五個字。
這樣聊天實在太累了,最后他和黃大眼瞪小眼地坐在炕上,我一個人泡在桶里。
后來慢慢覺水有些涼了,外面也傳來了敲門聲。
鄺虎聽見敲門聲,起就要去開門,我趕住。
示意他先讓我穿上服。
結果我還沒從桶里出來,春玲姐就端了一個大碗走了進來。
“老鄺,小弟能吃飯了吧?”
“能吃了,現在就得多吃點熱飯,發發汗就沒事兒了。”
春玲姐把大碗放在炕上,喊我吃飯。
我差點把頭扎進水里,心想怎麼也得我把服穿上啊!
“姐,你能讓我把服穿上嗎?”
春玲姐一拍腦門,“哎呀!看我這記,老鄺快把你過年的服給小弟拿過來,先讓小弟換上。”
“哎!我這就去拿。”鄺虎答應一聲轉就要走。
“姐夫,你不用去,我穿自己的服就行。”
“你的服,姐給你洗了,這麼冷的天,放屋里一天也干不了,先拿你姐夫的湊合穿著。”
我在扎針前還是穿著服的,現在著泡在桶里。
也就是說我昏迷之后,他們幫我的服。
當時屋里只有鄺虎和黃這倒沒什麼?可是我懷里還裝著一大堆東西呢?
尤其還有癩蛤蟆和翅耳兩只活。
我急忙用眼神詢問黃,黃脖一歪,挑了一下眉。
看樣子他也不知道東西去哪兒了?
癩蛤蟆向來神出鬼沒,可翅耳呢?還有的我屠靈刃?
我一著急,又差點從桶里站起來。
可剛站到一半才想起來,春玲姐還在屋里呢?
“姐,我包里有服,讓黃兄幫我拿一下就行,不用穿姐夫的。”
“那行,老鄺你別去啦!在這陪小弟聊聊天,看著他把飯吃了,不夠再去盛,鍋里還有呢!”
鄺虎嘿嘿一笑,“行,你去忙吧!你把晚飯的東西準備出來,待會我來做。”
春玲姐一笑,“行了,知道了,看你那傻樣!”說完轉出了屋。
我一聽讓我跟鄺姐夫聊天我就頭疼,知拿一兩個字崩我。
可我又很奇怪,這個略顯憨傻的男人,為什麼跟春玲姐話就那麼多?
看樣子和他那一出神化的醫完全不匹配。
我讓黃把背包拿過來,從里到外換了一套新服。
然后端起床上的大海碗,姜面沒錯,我禿嚕一下子就吃了一大口。
味道和干娘做得如出一轍,夾一個荷包蛋兩口干掉。
再喝上一大口湯,馬上就覺得從心里往外暖和。
不僅僅是暖和,真的是心里暖暖的,有人照顧的覺真好。
最后我一共吃了三碗面,六個蛋。
在我吃的過程中,鄺虎姐夫一直面帶憨笑地看著我。
而黃也被我的食量驚得目瞪口呆。
等吃飯了喝足了,我往炕上一靠,拍了拍肚皮,真是舒服極了。
“小弟,雖然傷無大礙,但你還需要休息,我去給你姐幫忙了,你好好睡一覺。”
鄺虎好像也跟我沒話說,囑咐了兩句就要走。
“姐夫,你等一會兒!”
“有事兒?”
“您說我的邪氣是怎麼回事兒?”
“你的邪氣很怪,像是中了巫造的,我也不清楚,還好你先天元氣比較盛,否則你跋山涉水過來,早就心了,只差一點點,你要在晚來上半天,怕是我也無能為力了。”
鄺虎一說我就明白了,這邪氣八是中了徐澤彎月留在的。
真沒想到徐澤的巫這般厲害,看來下次再到,我要加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