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玲姐把我介紹給大家本沒什麼問題。
雖然在鄺虎姐夫的湛醫下,我的傷好了大半,可年前我也不可能走了。
我一旦在江湖上出現,徐家估計很快會知道。
就算他們不知道我是霍谷口出來的,以天水驛站和黑壁山的兩次恩怨,徐家也不會放過我。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必須痊愈了再出去。
既然到了學校,我肯定就不能再去別的地方,況且學校也有問題。
如果不理好,我也不放心這麼撒手不管。
可誰知道春玲姐也沒跟我商量,直接把我說了校長。
“春玲姐。”我小聲地喊了一聲,然后拽了拽的角。
可跟沒聽見沒覺一樣,接著說道:“這所學校是二十年前白瑞英老太太籌建,這些年學校的所有開銷,也是老太太一分分掙出來的。前幾天老太太打來電話,說命不久矣。”
孟春玲說著說著,突然泣不聲。
一哭,讓我心里也特別難。
看來老太太早就想好了,估計沒跟我說接手學校之前,就已經告訴了孟春玲。
點點拿出手帕遞給春玲姐,了眼淚又開始說。
“前天我給老太太打電話,家里電話已經沒人接了,我就知道老太太走了,老太太代過,這所學校以后是谷子的,今天他來了,我把話跟大家說清楚。”
孟春玲說完,一屁坐在凳上,接著抹眼淚。
這時鄺虎滿臉帶笑,拎著一大瓶子藥酒回來。
一進屋可能發現氣氛不對,又看了看在一旁抹眼淚的春玲。
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馬上開腔打圓場:“來來來,今天谷子來了,咱們提前過年,酒不多,但藥勁兒大,大家喝點啊,意思意思就行。”
說著就給桌上的男人們倒酒。
鄺虎的酒倒到駝背老頭跟前,老頭把杯子一扣。
“我不喝,我這把老骨頭不起補。”
有了駝背老頭帶頭,后面幾個人都把杯子扣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些人是因為聽說老太太沒了傷心不喝酒,還是聽說了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校長不喝酒。
可不管是哪方面的原因,我覺得都有必要澄清一下。
于是我也沒和孟春玲打招呼,直接站了起來。
“姐夫,你先別倒了,我有幾句話跟大家說。”
鄺虎本來看幾個人不喝酒,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一聽我這麼說,馬上答應了一聲,坐回到座位上。
然后一臉心疼地看著孟春玲。
由此可見,鄺虎對孟春玲是真。
當一個人看另一個人時,眼里永遠有,那說明是真。
“大家好,我姓魏,單字一個谷,悉我的人都喜歡喊我谷子。”
雖然大家聽起來,我是做了一個自我介紹,其實我這樣做有自己的目的。
春玲姐一口一個谷子地著,可這里面都是什麼人也不清楚。
我霍谷兩族的份過于敏,能藏一時是一時,過早地暴,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
當然麻煩我是不怕,我是怕再連累了學校就不合適了。
“白瑞英是我干娘,老人家臨終前說讓我接手學校,但不是讓我來當校長。是讓我盡最大的努力,保證這所學校運轉下去,給定西殘障孩子一個家。”
我停了一下,目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我今天當大家伙兒的面表個態,老太太活著的時候,學校的開銷管,老太太走了,我是兒子,學校的開銷我管,但校長還是孟春玲的,只要我姐不說不干了,誰也不能換了,我也不行。”
我說完這句話,我看眾人臉上的表不但沒有出欣喜的表,反而愁云更濃。
我是真有點看不懂了,學校花錢我出,校長我不當,怎麼他們還不滿意?
春玲姐這會兒已經止住了悲傷,從座位上再次站了起來。
“各位,我弟的我領了,但校長是我不想干了,我讓位出來的。”
春玲說完又開始哭出聲來了。
我這次是徹底蒙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兒?
難道是孟春玲這麼多年干累了?終于聽說有別人來了,想把這個攤子甩出去,自己去過幾天好日子。
這時駝背老頭站了起來,沒說話之前先咳嗽了一聲。
“咳咳,我來說兩句。按說我一個看門老頭,沒有資格在這說話,但春玲兩口子對我有恩,這五年來,我一直把學校當家,所以我就不客氣了,我想代大伙問新校長一個問題。”
駝背老頭說完,先看了看大伙,又看了看我。
“老爺子,有什麼話您就當著大伙的面問吧?”
“好,我就一個問題,白老太太走了,這個學校你能保得住嗎?”
我想這什麼問題?學校不是好好的嗎?可我知道老頭肯定是話里有話。
“老爺子,您這話說的,我娘把學校到我手上,我就是死也得把學校保住了。”
“行,有你小子這句話就行,但保學校可不行,你還保你姐一家不挨欺負。”
從見到我到現在的飯桌上,孟春玲的熱,鄺虎的救命之恩,讓我印象深刻。
雖然剛開始有點誤會,可是我現在已經認定他們就是親人了。
縱然碎骨,我也得保護親人啊!
“老爺子,您這話說得見外了,雖然我和春玲姐初次見面,但只要認我這個弟弟,我就永遠認這個姐姐,誰要欺負到我姐姐頭上,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好,大家作證啊!鄺虎,給我倒杯酒,我子骨不行了,今天好好補補。”
駝背老頭說完哈哈大笑。
我站在哪兒,死活也笑不出來。
我知道這個老頭作為玄門中的高人,剛才的幾個問題肯定是有的放矢。
可問題究竟出在哪兒了?我現在還沒有答案。
我把目重新投向同樣站著的春玲姐上。
“小弟,你快坐下吧!你的傷還沒好,別累著。”
“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這時鄺虎過來給我倒了一小杯酒。
“小弟,你還不能多喝,來點意思意思。”
“姐夫,你跟說實話,當底怎麼了?如果你們不說,我轉就走。”
鄺虎嘆了一口氣,用詢問的目看向孟春玲。
春玲姐開口道:“小弟,先吃飯,吃完了姐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