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炸,一聲在三里外,而一聲就在我邊。
這讓我對炸藥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看來霍谷口是真閉塞,這麼厲害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邊的炸聲過后,原來星所落下的小山包被炸了一個大坑。
可我通過心相發現,原來小山包上的石頭堆,完好無損地落在了坑里。
如果不是我的心相能窺見事的本質,肯定會以為陣眼已破。
可就這樣走了之后,就會發現本問題還是沒解決。
那時候的人,只能是懷疑自己找錯了陣眼,而不會想到其實真正的陣眼還在。
杜林當初找陣眼估計就是這樣一種狀態。
所以我讓杜林等一下,我只一個跳到了坑里。
打開心相,看看這堆石頭陣眼的特別之。
等我站在石頭堆前,發現跟剛才遠看又不一樣。
這個石頭堆看似是隨手而為,其實堆法大有講究。
遠看的時候石頭好似是一堆,近看其實是兩堆,只不過一堆高一些而一堆低一些。
兩堆石頭的距離不超二十厘米。
高的一堆石頭,是用三塊石頭打底,然后在上面摞的時候,是著下層的石頭接茬。
往上堆了三層后,換四塊石頭。
四塊石頭要比三塊的小,四層石頭只搭了一層,上面用一塊下面扁平,而上面帶尖,有點像錐形的石頭封頂。
首先說打底的石頭,是按天地人三才當托盤。
堆上三層后,和最下的一層就是四層。
因為上面摞的石頭都是住下面的石頭接。
這是困魂之法,三才困魂四象出。
所以上面又搭了四塊一層的石頭。
核心在于所選的封頂石,將三才四象蓋在頂下,借封底石的石尖,形頂天柱。
再看低的一堆石頭,這個相對簡單,整只有三層。
打底的一層是五塊石頭,取五行打底,接萬生氣,循環往復相生相克。
上面看著是大大小小的石頭胡一扔,其實大大小小的石加起來一共七塊。
暗合北斗七星,北斗主死,所以附近的戾氣全部被吸了過來。
而最上面的兩塊石頭一黑一白,代表兩極。
生生不息,太極一轉,天地變幻。
手法不可謂不高超。
可真正讓我的側目的并不是這兩堆石頭,而是兩堆石頭這段距離上,竟然有一銀相連。
銀上裹著符,如果要想看符上的容,就得把銀取下來。
可是我知道銀不能,銀一外放的戾氣會瞬間回流。
此時在陣眼上的人就會被大量的戾氣沖擊。
輕則失去思維理智,重則馬上走火魔,變一個殺人的狂魔。
因為這種陣中陣的陣眼方式,有個名字:二龍擔山。
銀是明龍,而符是暗龍,兩堆石頭代表兩座山。
這本就是一個陣,再以此陣作為陣眼,想破陣之人找到陣眼,一不留神就會中招。
這個陣法說好破也好破,說難破也難破。
難破在于容易遭到反噬,容易破是因為只要有子尿,撒在上面就行。
不過這個子最好是月子里還在吃的孩子,尿要有溫度,不能裝容里,需要親自撒到石頭上或銀上。
看來今夜是現實不了了,不但今夜實現不了,恐怕短時間也不行。
月子里的孩子,這大臘月里的,誰能讓你抱出來,跑這來撒泡尿啊?
“谷子,你在坑里發什麼呆?”
估計是杜林等急了,在坑邊上催我。
我一看沒辦法了,只好先走再說,最好今夜把另外幾都找到了,看看是個什麼況?
我從坑里爬上來,“走,咱們去看看黃。”
說完以后我們剛要出發,就看到一個人滿是的從山坡上滾下來。
盡管此人渾是,衫襤褸,我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正是幫我去追另外兩道星的黃。
我急忙上前兩步,一把抱起黃。
“公~子~兩都找到了,一炸了,另外一我做了記號,明早讓珠兒帶你找一下就行,我……”
黃的話還沒說完,就昏死過去。
我二話不說背起黃,轉就往山下走。
盡管每走一步,我的尾骨就一陣刺痛。
可我必須堅持下去,要是晚了,我怕鄺虎姐夫醫再高,也無力回天。
杜林一句話沒說,搶到我前,把攔路的灌木叢拉開,以便讓我順利通過。
我一心只想快點趕回學校,慢慢地已經忘了上的疼。
只是心悔恨加,悔不該讓黃來,恨布陣之人的手段毒辣。
這種借外力的布陣手法是玄門中人的大忌。
一般的風水比拼是不可借助外力的。
這種外力通常是指一些刀槍武。
武斗是武斗,可就算是武斗,只要是公平的比試下,也是拳對拳,兵對兵,當然拼命不算在。
而風不的比拼是法和手法的比拼。
可這些人擺陣還不算,竟然在陣眼四周布上了炸藥。
這種斷子絕孫的做法,都是玄門中人所不恥的。
但現在說這些似乎也沒什麼用,他們就是用了,而且還炸傷了人。
就算是遭到同道中人的譴責也改變不了結果?
最后我服都被汗水打了,才回到了學校的后山坡上。
“谷子,是你嗎?”
我一聽是鄺虎的聲音,我的淚都快下來了。
“姐夫,是我,快點幫忙救人。”
鄺虎一聽是我,一個助跑沖上后山坡,然后走幾步,從我背上接過黃。
“這這這,這是怎麼了?”
“姐夫,先別問了,看看還有救嗎?”
鄺虎把手搭在黃的手腕上,把了一會脈,臉越來越沉。
“姐夫,怎麼樣?”
鄺虎沒說話,從兜里取出針包。
展開針包之時,就已經三銀針在手。
然后一扎在黃的頭頂的百匯,第二針扎在人中,第三針扎在神闕。
扎完三針長出了一口氣。
“只差一點點。”
“什麼差一點點。”
“命就差了一點點,再晚一會兒人就沒了。”
我一聽黃還有救,一屁癱坐在雪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