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在霍谷口長大,霍谷口其實連個村長也沒有,管事的就是霍谷兩族的簇長。
我聽說龍須鎮上有個鎮長,可從來也沒見他來過霍谷口。
從我出谷以后,隨著了解得越來越多。
我一直搞不明白,霍谷口之外,龍須鎮上的人都是從哪里來的?
因為從小沒見過,所以對的了解多來自書中和老人的口口相傳。
誰想我出谷后第一次和家打道,就到這麼倆貨?
跑到這里假公濟私,春玲姐遞過去兩千塊錢,竟然還嫌。
直接就甩到了春玲姐臉上。
我就在旁邊,實在忍不了了,沖上去就想教訓一下矮個子。
可春玲姐帶著哭腔喊了我一嗓子。
我一下子心了,但這種心不是對這兩個護山大隊的人心。
是我不想給春玲姐找麻煩。
如果不是心疼春玲姐,現在的矮個子早已經滿地找牙了。
我沖到了矮個子面前,愣是住火氣沒有出手。
誰知道那個矮個子斜著眼看我,然后一撇。
“小子,你想干啥?你特麼的還想手打人是不是?”
我一看這矮個子的面相。
兩道細眉,眉梢已經禿了,一對小眼,眼角帶著眼屎。
長著一個豬鼻子,鼻孔外翻,兩張薄片。
這面相是典型的詐小人相,而且是短命之相。
我看到其上眼皮薄而無,末梢更是有一顆紫紅的痣,魚尾紋中藏著一道紅線。
眼下臥蠶凸起,上面有黑小麻點。
僅一眼,我就從他面相上看出了他的家庭況。
于是我把火氣一再,然后沖他一笑。
“不敢不敢,我怎麼敢手呢?我是想問大人稱呼?”
春玲姐這時也顧不得撿錢,急忙湊上來。
“小弟,我忘了給你介紹,這是護山大隊的高隊長。”
然后一指我,“高隊長,這是我弟弟。”
高隊長斜愣著眼,出口就是臟話。
“媽的,你啥時候有個弟弟我怎麼不知道?不會是你這個校長養的小白臉吧?”
我一聽這話,氣都頂到了腦門子。
真想一個大耳刮掄他那張餅子臉上。
春玲姐可能怕我手,急忙往前擋在我前。
“高隊長說笑了,這是我干弟弟。”
高隊長瞇瞇盯著春玲姐一笑,“孟春玲,你好好打扮打扮還真不丑。”
說著還咽了一口口水。
而那個李隊長,也一臉笑地盯著春玲姐。
我心里暗暗發誓,要是不讓這兩個王八蛋跪著來認錯,我谷字倒著寫。
“高隊長,你還不快回家陪孩子過最后一個年,再晚一點,怕是來不及了。”
我一句話出口,剛剛還瞇瞇的高隊長如遭雷擊。
臉一下子變得鐵青,把目投向我。
“你小子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兒子有病?”
我把春玲姐讓到后,沖著高隊長微微一笑。
“我不但知道你兒子快不行了,你在外面還養了三個小的,但卻添不了一兒半。”
高隊長這次張得更大,不過馬上眼睛一瞪。
“你小子特麼的跟蹤我?”
說著一手就要揪我的脖領子。
我用手輕輕擋開。
“我沒閑工夫跟蹤你,十年前,你家院子外西南角是不是有棵柳樹?”
高隊長愣了一下回道:“有柳樹怎麼了?”
“是不是你孩子出生后,柳樹就死了?”
“好好像是。”
“死了以后,你是不是沒有刨,只是把樹干鋸掉,把剩下的樹墩子當凳子坐?”
我這句話再問出來時,高隊長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勁兒。
而是帶著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家東屋房檐下有個馬蜂窩,不蟄別人,專蜇你兒子,你捅了最五次,結果一點作用也沒有是不是?”
我這次說完,高隊長直接傻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個李隊長發現高隊長緒不對,急忙喊:“老高,老高,你沒事吧?”
“李隊長,老高有沒有事兒不好說,但你有事兒?”
李隊長馬上用手一指我,“你小子住口。”
“你回去看看你家西屋水缸下是不是有個老鼠,如果有,你回去馬上堵住,如果你不信,大年初一,你媳婦有皮之苦。”
聽我說完,李隊長嗤之以鼻。
“你在這故弄玄虛。”
“你們也別想要錢了,回家吧!不信咱們走著瞧,如果信了,大年初一我等你們來拜年。”
我說完后把地上的錢撿起來,拉著春玲姐就往院里走。
杜老頭一直在門衛室邊上看著,看我和春玲姐走過來。
他急忙湊上來,“小谷子,你厲害啊?這是奇門之吧?”
我一笑,“也不全是,姓高的孩子有病和他養小媳婦是麻神相,猜家里的東西是奇門。”
杜老頭又沖我一豎大拇指,“當時看你第一眼,就看不出你的腳,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這麼厲害,快問問鄺虎,你啥時候能喝酒,咱爺倆喝兩杯。”
我們這正說著話,門口的兩輛車,揚長而去。
“姐,您去清點一下錢百萬送來的東西,我再跟杜叔聊一會兒。”
春玲姐點了點頭,往后面走去。
我和杜老頭一前一后進了門衛室。
進屋后我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問杜老頭。
“杜叔,這兩個人什麼況?”
杜老頭聽我問完,嘆了口氣。
“你奇門都用上還用問我嗎?!”
“您老就別賣關子了,您知道我想問什麼?”
杜老頭拿起大茶缸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把茶葉又吐回杯子里。
“矮個的姓高,高偉,那個李隊長李樹,是護山大隊的正副隊長,以前還好,可最近半年來沒找事兒。”
“他們這樣子就沒人管嗎?”
杜老頭斜了我一眼,“這天高皇帝遠的,誰管?”
“那作為家人,也不能這樣為所為吧?”
“小子,你還是太年輕,這不是常態嗎?家有幾個好人?不過我佩服你的,剛才我看你都忍不住了,可最后愣是給忍了下來,你小子像是干大事的人。”
杜老頭說著又沖我豎起了大拇指。
“他們畢竟是家人,殺他們容易,只是屁不好,為了我姐,我只能先忍下。”
“你做得對,有賬不怕算,沒必要讓人死在自己的門口上。”
我一聽,這老頭又要冒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