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被點點起來吃餃子。
出谷后我覺就沒吃過幾頓正經飯。
我一口氣吃了三大碗餃子,可邊上的餃子湯還沒來得及喝。
食堂的大門被一個老師撞開。
讓春玲姐快點出去看看,說是出大事兒了。
我一把拉住春玲姐。
“姐,您放心吃,我出去。”
“不行,這里的事兒你不了解。”
我手上一用力,把春玲摁到了椅子上。
“姐,我在的日子里,您就好好休息一下。”
說完我掃了一圈,發現正在一旁埋頭吃餃子的杜老頭。
這老家伙是能沉得住氣的,跟沒事人一樣。
一口一個,吃得滿流油。
“杜叔。”我喊了一聲,然后沖他一努。
“怎麼了?”杜老頭跟我裝起了糊涂。
“你說怎麼了?跟我出去看看。”
“我一個看門的,大門不丟就沒我事兒。”
我一聽,肯定還為昨天晚上的事兒生氣呢?
我兩步沖到他面前,一把將他從椅子上薅起來。
“您這麼大歲數了,吃點,別撐著了。”
杜老頭里的餃子還沒咽完,里含糊不清地說著話。
“孟~校長,你弟弟太欺負人了。”
杜老頭這副樣子,不但沒換來同,反而引得食堂的人哄堂大笑。
出了門口,我問來報信兒的老師。
“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是誰把棺材放到了學校門口。”
我聽后就是一皺眉,大年初一把棺材堵在人家門口上,這可不吉利。
如果是在村里,誰敢這麼干。
人腦子能打出狗腦子來。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沈通的幕后主謀來下戰書了,故意挑今天惡心我。
可等我和杜老頭跑到門口一看,并不是棺材。
而是一張床橫在學校門口。
床上躺著一個人,上蓋著一塊白布。
在床的不遠,停了三輛車。
杜老頭隨我出來后,也收起了他不正經的樣子。
看到眼前的場景,我們倆對了一眼,都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看到我和杜老頭出來了,從車上下來一個人。
我一看,正是前天來學校門口找麻煩的兩個家人之一的高偉隊長。
我還在想這大年初一的,莫非是又跑來找麻煩了。
誰知道高偉跑到門前,隔著門就跪到了地上。
“小神仙,你快救救我兒子吧?”
看到高偉的表現,我瞬間明白過來了。
前天我給高李二個起過卦,分開時,我告訴二人,讓他們不信就隨便,如果信了大年初一來給我拜年。
看來這高偉的腦子好使,果然來給我拜年了。
“高隊長,這大過年的,你床上蓋上白布放別人家門口,這可不吉利,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沒等這兩人說話呢?從車上又男老下來五六口子人。
撲到學校大門前,口稱神仙,行跪拜大禮。
我一下子有點蒙,這是唱得那一出?
我回頭一看杜老頭,杜老頭一臉玩味地看著我,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我就知道杜老頭靠不住。
這時高偉跪著往前爬了爬。
“小神仙,我兒子昨天走了,晚上給我托夢,說讓我帶他來八里坡衛營。我一下子想到了您前天說的話,今天天沒亮就往過趕。”
高偉說這話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當時用麻神相看了高偉的面相。
看出他本就是短命之相,而且他能混上這個隊長,也是媳婦家的福蔭庇護。
但這家伙魚眼皮上有顆痣,再加上魚尾紋上的線,說明他在外養了三個人。
通過子宮又看到他子嗣只有一個。
后來我暗開奇門推演,發現他兒子命不久矣。
他們家犯木卯之相,也就是說他的兒子五行屬木,生在卯時。
而他們家東南有木,雖死殘在。
所以我問他是不是兒子一出生柳樹就死了,他鋸了樹干,留下了樹墩。
至于我說到他家東屋房檐下的馬蜂,是傷門在九宮正東,卯在此宮,螣蛇在。
其實高偉今天能來,我能預到。
因為不管我說的是樹還是馬蜂,這都是他們家有的東西。
而那棵樹十年前就死了,以我的年齡不太可能在十年前就跟蹤他。
我看的事兒是沒問題,可我從高偉的面相上看,他兒子應該還有些日子。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可過二月二的。
為什麼臘月二十九我才說完,大年三十他兒子就死了。
說了后就死了,竟然還給高偉托夢,帶他尸來此。
這就有點離奇了,畢竟我的命理,至今還沒有人看得出來。
而一般的鎖魂、招魂之對我也基本無效。
所以我和所謂的正常人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高偉看我一直沒說話,而且也沒開門。
直接站了起來,把蓋在床上的白布一下子掀開。
因為這個作比較大,所以吸引了我的目,我急忙把目跟過去。
就發現床上躺著一人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穿了一壽,面目扭曲地躺在床上。
我沒有開天眼,而是習慣地打開了心相。
這時我發現,小孩的三盞命燈都還亮著,只不過火苗比較微弱罷了。
三命燈在,說明人還活著,那高偉怎麼說人死了呢?
我急忙讓杜老頭打開了院門,看到我出來,高家一家老小沖我爬過來。
都在求我救孩子一命。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就算我能算出這個人的壽命長短,也沒有辦法施救啊!
可不管我怎麼解釋,高家人就是不聽。
六七口子人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喊,這像什麼樣子。
最后我是真怒了。
“你們有完沒完,還想不想讓孩子活了?”
等我喊完六七個人才住。
這時我走到床前,二指一探孩子的鼻息,確實沒有進出氣。
我開眼睛看了一下,瞳孔未散。
我將手搭在孩子的手腕寸關尺之上,一點脈搏也沒有。
沒脈搏就是沒心跳,可三盞命燈在,說明三魂在。
按理說人不該死才對啊?
如此看來,好像中了邪造的假死。
于是我從懷里出三枚銅錢。
我正準備施法一探究竟,門外的路上又一輛車疾馳而來。
車停下后,有個人踉踉蹌蹌向學校門口跑來。
一眼看到我,撲通一下跪在我的面前。
“神仙,快救救我吧!”
我一看來者非別,正是護山大隊的李樹隊長。